趁着周南川不在,就给佟言做思想工作,拐着弯说,后来又直接说直白了,说千万不能给,这方面不能委屈自己惯着男人了,她亲儿子都不行。
佟言理解邓红梅,但也跟邓红梅解释了,真的没有,周南川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轻轻抱抱,顶多就是脱了亲得更认真些,没细说,但解释起来也羞得不行。
邓红梅死活不信,还是天天跑上楼,没事找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她。
有一次更离谱,邓红梅直接就在她床上睡着了。
周南川忙到很晚回来,看着邓红梅躺在那,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周雪琪亲自过来将人喊醒。
烟抽这出月子还有两天,佟言快受不了了。
她跟邓红梅尬聊,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但邓红梅就是不放手,把和村里大妈聊天那股劲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粘,粘得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佟言坐月子不累,应付邓红梅累,周南川工作累,回来后看到邓红梅想方设法拆散她和佟言,更累了。
哪有这么当妈的,还不让儿子和媳妇睡觉,简直离谱了!
这天,佟言洗完澡出来,卷在被子里,一只手摸了摸周南川的脸,男人睁开眼睛,抓着她的手亲。
佟言连忙缩回来,这要是邓红梅看见了,估计肯定会以为他们要干什么。
她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这些天邓红梅明里暗里的在她这套话,把她弄得更敏感了。
“你妈……她怎么总是怀疑我们要那个?”
“她不是怀疑,她是觉得我们已经那个了。”
周南川实话实说。
“那我们要是已经那个了,她再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她想减少我们那个的次数,怕对你以后有影响。”
“她怎么这样想?”
“你问我?”男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觉得我是那种人。”
佟言觉得他好可怜,连亲妈都把他当禽兽一样,抱抱他,“反正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天天找我说那些话,我听着好难受。”
“说什么?”
“说她亲戚生了孩子的,然后什么时候那个的,又说她跟你爸结婚之后生了你,然后……”
“行了。”
猜到下一句要说什么,周南川头痛,“我妈就是事儿多,纯粹闲的,你别搭理她。”
“我没,但她总是找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梁姐就在边上,有时候周晨妈也在边上,你也知道周晨妈,她最爱多话,万一传出去……”
周南川叹气,“还有两天再忍忍,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她打了他一下,“你坏。”
出月子最后两天,邓红梅没再关注这事儿了,眼瞅着要出月子了,给孩子准备满月酒。
请了周欢的大舅舅过来谈坝坝宴的事,喜糖,喜烟,周南川亲自买回来,邓红梅坐在堂屋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包。
月嫂抱着周栩喂奶,没事也跟着邓红梅一起包。
一个红色纸盒子十二颗糖,一包软中华,来的人都有份,在这村里算是奢侈。
佟言最后两天睡了安稳觉,出月子前一天海城那边来人了。
肖红出国,来不了,拜托了赵楚然帮忙带了一套孩子的金首饰一套,银首饰一套,还有一套翡翠的。
小孩子根本用不上这些,只是看着有派头,好看。
佟家豪和佟经国就更加来不了了,佟言也没想他们会来,自己家里的人她还能不了解吗,他们最不爱的便是这种场合。
江月和赵楚然两人一起来的西北,周南川亲自开车将人接过来。
之前见过,来到西北他做东,和两人一路上偶尔聊天,偶尔沉默,不尬聊,相处得很自在。
江月身上一股文艺女青年的气质,不爱说话,但一旦开口,便给人一种礼貌且柔和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不矫情做作,刚刚好。
赵楚然则和她截然不同,说话中气十足,与人相处大气,健谈,想到什么说什么。
从县里一路到村里,路过他的园子,赵楚然和江月来了兴趣,“沙地种植,你们这边包地自己当农场主的人多吗?”
“不多。”
“那怎么这么多地?看上去应该都是私人承包的。”
“嗯,我承包的。”
一望无际,车轮胎卷起黄土,赵楚然和江月都夸他厉害。
到了周家村村口的时候,江月忽然间叹了一口气,“其实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你为西北这一方的环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这话对周南川来说,有点过于官方了,他除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江月有感而发,也没想他能回复她什么,只是自己想说。
佟言还不能出门,几次想到院子里去接人,被邓红梅拦回来了。
“不行的,不能踏出这道门,吹了风不得了的,有这个说法,你别不信我的话!”
“嫂子,就先别去了。”
周南川儿子要摆满月酒,周雪琪帮着邓红梅一起在家收拾,请了假顺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