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对这种漂亮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顾心和顾盼也都不看电视了,凑过来,“舅妈,好好看呀!”
“舅妈,好像不是这个。”
“濛濛,你捡到的那条是我一个朋友的,我问了他,他说是他的,我就帮他留下来了,这条给你,就算做……”
“嫂子,你干什么呀!”
周雪琪凑过来,“孩子说笑的,你怎么还计较上了?”
“给你你就拿着吧。”周南川进屋,看了佟言一眼。
“哥,这哪里行啊,再说了,这又不是……”
“拿着。”
“谢谢舅舅,谢谢舅妈!”
顾濛乐坏了,昨天那条虽然好看,但款式单调,看上去也没这条值钱。
家里没赚到什么钱,看什么都跟钱有关。
周雪琪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孩子不懂事,倒叫她有点难为情,“嫂子,那谢谢了啊。”
“一家人客气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眼睛也没有往其他地方看,甚至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大着肚子往楼上去。
周南川跟着在她背后小心翼翼的保护她。
她垂着头上楼,弯着腰,他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都不说话,既没有冷战,也没有拌嘴,但气氛变了。
一起进屋,周南川有点伤神,揉了揉眉心起身要去洗澡,身上的衣服脱到一半,佟言抱着他精壮的腰。
他身体不敢动了,大臂将衣服扯下来抓着她的手,“怎么了?”
“我看到了手链有点好奇,所以打电话给我表姐多问了几句,你别不高兴。”
“没有。”
“我问你的时候只是想知道真相,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男人愧疚得不行,根本不敢正眼看她,只能紧紧的抓着她抱着自己的两只手。
“周南川,其实应该我跟你道歉的。”
“怎么这么说?”
“之前我打你,骂你,咬你,是我不好,我爷爷做主让我嫁给你,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有喝多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应该那样对你。”
这些话佟言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腆不下脸给他说,今天错怪他一顿,事情加在一起更是愧疚。
“我之前还试图勒死肚子里的孩子,我太害怕了,你别跟我生气,我当时好害怕。”
眼泪毫无遮挡落在她的后背,“你一直包容我,周南川,谢谢你。”
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不会对她有这般纵容。
任凭她打骂,处处护着她,甚至为了怕她受委屈,连当地的所谓的风俗都得想办法让她平衡下来。
而她,好像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时不时因为一些事情和他闹,甚至还怀疑秦风的事是他从中作梗。
她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的丈夫。
“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对你发脾气。”
周南川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得不回过神正对着她,“言言,你别哭了。”
佟言钻进他怀里,“周南川,对不起呀,以后我们,我……”
她还想多说点话,被男人封住了嘴唇,“唔……”
佟言早早的睡了,周南川起床去院子里点了一根烟。
男人上身穿着洗得褪色的黑色短袖,下身一条运动裤,站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泥巴小路。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顺手将烟头扔在脚下,踩灭了。
和佟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便越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说了一个天大的谎,时时刻刻胆战心惊,她单纯,他便利用这一点骗她,骗得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若是没有他闹得这一出,她现在依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走自己的路,完成自己的理想。
而不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陪他一起受苦,给他生孩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重新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可能也会这么做。
唯一能将她留在身边的,只有这个法子。
院门口一缕灯光闪过,周南川打开院门,见周大明站在门口。
年后周大明便去了县里的工地上班,没日没夜的干活,和他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逢年过节也在加班。
周大明骑着电动车回去,看到他推开门出来了,停了车。
“怎么还不睡,当夜猫子啊?”
“你刚下班?”
“是啊,刚下班。”
周南川扔给他一根烟,周大明接过来点上,“海城来的那个,你们合伙怎么样?”
“还可以,你工地那边呢?”
“还可以。”
周大明累了一天,没什么话,抽烟一根烟便摇了摇手离开了。
周南川心里憋着一堆话,喊住他,“陪我说会儿话。”
“啊?”
男人之间将这些有点矫情,尤其是周南川,他向来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爱跟人说。
周大明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受什么刺激了?”
周南川言简意赅,将自己仗着认识潘年单枪匹马跑去佟家威胁佟经国的事,里里外外跟周大明说了一遭。
周大明只知道他娶了佟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