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那你休息吧,我听到姐夫在那头喊你。”
“嗯,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白日寂静的院子安静得诡异,佟言套上外套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周南川。”
……
铁皮屋下几只狗汪汪叫。
佟言想就这么睡了,却莫名心慌。
——县里死人了。
——死了个女大学生,可惨了,肚子开了里面全是土……
——是被人先尖后杀,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平时她胆子没有这么小的,只是最近身边发生的事都有些怪。
爸爸和潘年在斗什么,母亲说爷爷在打点关系,打点什么关系,外面风大,佟言心里忐忑,“周南川!”
她的声音被风声淹没,佟言鼓起勇气开门,幻想外面站着一个黑影,没开门前给给自己制造了一番心理恐惧。
荒山野岭,周边没有人住,最近的周家村离这边大概要好几公里,小路弯弯绕绕。
周南川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一阵阵狗叫声汪汪不停。
她想,狗平时是不会叫的,除非是看到了什么。
她只能笃定狗看到的绝对不是周南川,没有狗会对自己的主人如此凶?号叫。
鼓起勇气将门打开,外面没有她所想的黑衣人,远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朝着漆黑中大喊,“周南川!”
没人回应她,她想下板梯,听到狗叫得厉害却又不敢下。
回去屋里拿了根棍子,佟言蹲在屋门口给他打电话过去,手机响了,周南川的手机在床上响。
她挂了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死了个女大学生,可惨了,肚子开了里面全是土……
白天和夜晚是不一样的,她就不该听这些。
他怎么还没回来,狗依旧在叫。
佟言拿起棍子下了板梯,“周南川!”
“周南川!”
站在这黑夜里,手中仅仅一抹光亮,面前是成片的树林,密密麻麻。
不知道踩了什么,她扭了脚,“周南川。”
“你找我?”
“啊!”她下意识一缩,手机都没拿稳。
男人在树兜下抽烟,抽一半听她喊,踩了烟就过来,也是奇了怪,她喊的他,倒把自己吓得要命,他将人抓着,“慢点。”
“你刚才去哪儿了?”
“抽烟,你不是不喜欢烟味?”
稍微有点味她就嫌弃恶心,不然他不至于跑这么老远。
佟言刚才是怕极了,此刻抓着他的手臂,“我们快进去睡吧。”
一点光都没有,又地处偏远地区,稍微往深了想脑袋里就一堆离奇新闻。
“有我在这你怕什么?”
“今天他们……”
“他们怎么?”
“你别问了,快进屋。”
进了房间关了门,他才看到她脸都白了,甚至出了汗,他勾勾唇角,“你是不是听他们说县里死了人,怕凶手到我们园子里来行凶?”
“你别说话。”
“放心,过不来。”
“你以后别留我一个人在这。”
周南川喝了口水,“你刚才在洗澡,我想打招呼怕吓到你。”
搞不好她会以为他想对她干什么,虽然他确实想干。
佟言脱鞋往床上缩,“我胆子也没有那么小,只是这地方没人,又有那么多林子遮住,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胆子是不小,咬我踹我的时候胆子最大。”
佟言抬头看他一眼,男人在她边上躺下,刚躺下翻身两臂撑在她两侧,眼睛毒辣的盯着她胸口,她用手捂着,眼中些许警告。
“周南川,你别乱来。”
语气奶凶奶凶的。
“我不乱来,解开给我看看。”
“躺回去。”
“就看一眼。”
佟言推他,推不动,眼睛雾蒙蒙的,“你想都别想。”
“我没看过。”
“你又不是没摸过。”不止摸了,还亲了,她没皮没脸反驳。
他有预感再逼下去她会哭,只得就原地躺下。
“真不给看?”
“关灯,我想睡了。”
周南川把灯关了,心里躁得慌。
这几天他没睡好,脑子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唯一提醒着他的便是尽量顾及她的感受,不把她惹急了。
女人躺得很规矩,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不给看能不能给亲一下?”
佟言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停留在第一次的阴影中。
疼,太疼了,没有任何准备,纯粹只是为了完成那件事。
她怎么哭着求都没用。
她正紧张,男人忽然从被窝里抓着她的手,她要缩回,男人低头吻了一下。
秦风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天天都想搬出去住,但秦威看得严,几乎没让他与外界联系。
半个月后,顾玉芳牵着丁佳曼来秦家做客。
丁佳曼和秦风同岁,到现在依旧未婚,丁家着急,秦威正好也着急,两家就这件事彼此都有心思。
说了几句客套话,顾玉芳借口去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