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的样貌,风华绝代,美如冠玉,出尘脱俗,就与他母亲当年一样风采万千。
所以当初北珩兵败之后,隋元崇与容醉才特别要求,指名要让北珩皇帝将七皇子嬴琅送到南岐当质子。
裴夏也是很好奇,嬴琅在南岐这么久了,竟还能够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容醉和那隋元崇还真是正人君子了?
嬴琅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么话题,所以便干脆不回答了。
“你此来玉京,带了多少人?”
毕竟是来祝寿的,自然是不能带太多人来的,免得叫南岐的人觉得他们北珩要行不轨之事。
“殿下放心,虽说没带多少人来,可你若是想要做些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裴夏一本正经道,“所以,殿下答应了容醉什么?”
声线刚刚落下,裴夏便看见嬴琅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对于容醉,他已然无话可说。
“不论我答应了容醉条件都不重要了,毕竟,他很快便会成为一个死人。”
“哦?他怎么你了?你要让他死。”
裴夏瞬间来了兴趣,先前可是听说嬴琅与镇北侯府一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现下有打算要人家性命了?
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嬴琅的回答,而裴夏便也不在多问。
“你若是有什么决定便放手去做吧,叫我瞧瞧这些年来,你可有长进。”
裴夏语气温和了不少,至少不似先前那般针锋相对。
而在裴夏的眼里,也从来不曾将嬴琅视为敌人,反而是一心一意的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子一般看待。
“对了,巴伍柒说范不着一直跟随于你身侧,为何我却不见范不着的身影?”
此话一出,嬴琅依旧面不改色,淡淡道,“日前突遇刺客,范不着为护我已死。”
“是吗?”
裴夏半信半疑,可说到底,范不着已经死了,而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还不是随嬴琅一张嘴说?
他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嬴琅的肩膀,“南岐皇宫,我不宜久留。”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放到了嬴琅的面前。
嬴琅见此,俊眉一蹙,没有开口说话。
“你母亲一直都很记挂你,这是她托我带给你的书信。”
嬴琅仍旧是没有吭声,甚至是连目光都不曾落到那端放在自己面前的书信上。
正在此刻,只听见“咯吱——”的一声传来,一个身着蔚蓝色长裙的女子闯入了屋内。
“嬴琅,我来找……”
容醒的话还未说完,便愣在了原地。
也是不曾想到屋内除了嬴琅,竟还有一人。
三人面面相觑,看见那站在嬴琅身边的中年男子之时,容醒柳眉一皱,大脑更是飞速思考此人的身份。
却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直击容醒面门,她面色一变,能够感觉到那人内功之深厚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
可,他的那一掌却还是落在了她的面前,未曾触碰到她,也未曾伤到她分毫。
只看见那阴沉着一张脸的嬴琅已经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跟前,一只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只手握住了裴夏的手腕,阻止了他对容醒下的杀手。
裴夏暗眸微眯,扫着那站在嬴琅身边的容醒,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与嬴琅之间的关系一定是不一般的。
容醒彼时也在无所畏惧的打量着裴夏,只见那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身躯伟岸,腰背挺直,岁月好似不曾在他的面上留下过分的痕迹,他微蹙的眉宇间布满杀意,眼睛浑浊而黯然,显得凝重而深沉。
前些日子听说裴夏要来玉京,这人莫不是裴夏?
那么他前行一步,暗中抵达玉京,有什么目的?
“殿下为何要袒护一个女人?”
嬴琅那双星眸之中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好似看不出他对身边这女人究竟是何感情。
可在裴夏看来,嬴琅越是想要掩饰什么,便说明他们之间越有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我自有打算,你走吧,你的事情她不会说出去的。”
容醒闻言,心中暗想,这人若真是裴夏,那么她该不会因为自己撞见了他潜入玉京,想要暗中杀了自己吧?
只要想着,她便是毛骨悚然。
而裴夏也目光也在打量着容醒,只是一眼,他便一声不吭的举步离开了。
“醒醒,你没事吧?叫你受惊了。”
裴夏刚走,嬴琅便直接将身边的女子拥入怀中,而后温声细语的开口安抚她。
容醒嘴角一抽,她还不至于被裴夏的那一掌吓到。
原本想来看看嬴琅为何突然回衔华殿的,现如今算是明白缘由了。
她推开了嬴琅,从他的怀中出来,而后一本正经的询问,“方才那人是谁?”
虽说心里已经有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