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爻这才一脸不太乐意的走出了镇北侯府,便瞧见隋烬来了。
一见诸葛爻从镇北侯府出来,隋烬面上倒是没有多惊讶。
“呦,来得这么晚啊?”
诸葛爻开口调侃,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隋烬做什么去了。
说来,自打容醒接收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之后,这整个小说世界几乎都快要崩盘了。
让那个即便身为作者的自己,都险些要猜不出剧情走向了。
“她眼下情况如何?”
隋烬正要举步上前,便被诸葛爻给拦了下来。
“她正休息呢,你便别进去打扰她了,回东宫去吧。”
且不说容醒此刻正在休息,就是嬴琅现在还在屋里,若是被隋烬看见了,那么对于容醒来说,可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所以,还是先别让隋烬进去的好。
隋烬虽说心里不太情愿,但也是不想去打扰容醒休息的,应了一声,便同诸葛爻一道回了东宫。
书房之内,烛火之下,隋烬与诸葛爻正相对而作,下着面前的一盘象棋。
“你瞧如今南岐与北珩的局势想不想这棋盘上的情形?”
听见这话,隋烬不动声色的移动了棋盘上的棋子,一脸温和的望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他只知道诸葛爻此人一向是与世无争,避世绝俗,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还关注着天下大事。
诸葛爻不再多言,反而是开始认真的与隋烬下着眼前的这盘棋。
算算日子,近来还有许多事情即将发生,他觉得大家都应当养精蓄锐一般才好的。
寻思着,他这才开口询问,“不日之后,你父皇寿辰,北珩那边怎么说?”
隋烬倒是好奇,诸葛爻怎么会对这等事情这般好奇。
于情于理,他与自己还有容醒都是朋友,所以说,应当也是信得过的。
再加上,他问的是北珩那边的情况,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的大事。
“你可知道裴夏。”
诸葛爻皱眉,自然是知道的,怎会不知?
他点了点头,望着隋烬,等着他的下文。
“孤倒是不知这裴夏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竟直言想要来玉京。”
诸葛爻闻言,瞪目欲裂,一脸迷茫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当真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样。
他记得很清楚,明明奉命出使南岐的是嬴琤,怎么变成裴夏了?
见他面色不太好看,隋烬这才略带关心的开口询问,“怎么了?”
“无事。”
诸葛爻心不在焉,也就是这一失神,他面前的帅便直接被隋烬的马给吃了。
此时,他已然无心与隋烬下棋的,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那坐在自己跟前一脸茫然的男子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诸葛爻的身影也很快的消失在了隋烬的面前。
隋烬只觉得今日的诸葛爻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正在此刻,冯勤一脸沉重的举步走进了隋烬的书房。
“殿下。”
冯勤单膝跪地,见自家殿下一脸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不见自家殿下说话,他便声线凝重的开口禀报,“殿下,容醉那边有所行动了。”
一听这话,隋烬手中的棋子便掉落在地。
他俊眉微皱,事到如今,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容醒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
……
翌日清早,容醒刚一睡醒,便瞧见那守在自己身边的嬴琅已经坐在床榻边看书了。
昨日许是太过劳累了,再加上小腹疼痛,痛着痛着便睡着了,连个晚膳都没吃就睡着了。
一见容醒醒了,嬴琅当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卷,举步上前,“醒醒,你可算醒了。”
容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很快的便坐起身来,霎时,一股暖流传来,她愣在原地,只觉得情况不妙。
而彼时,嬴琅也很快的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传来,他当即皱眉。
只是很快,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对着容醒温声道。
“昨夜诸葛爻给你瞧过了,霖乐准备好了早膳,现下正在厨房里煨着,你看,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眼下对于容醒来说,吃不吃什么的已经不重要的,她觉得她眼下必须赶紧处理一下她的月事。
“你……你快出去,让霖乐进来。”
嬴琅不解,但还是戴上了面罩,举步离开了屋子。
嬴琅前脚刚走,容醒后脚便急忙从床榻上起身来。
看着床榻上的一片鲜红,容醒一脸无奈的扶了扶额,她果然所料没错。
昨夜早早的便睡下了,连个月事布都不曾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