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几乎不敢去看有容醒的脸。
不见云上祁说话,容醒的眼中便很快的又落了几滴泪来,“上祁哥哥,你看,我都受伤了,你还想着算计我……”
云上祁最是怜香惜玉了,一早便在担心容醒的伤,现在被她这么一提起,他不禁又担心起来。
容醒自己都感觉快被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整吐了。
这下,仅仅只是拉着云上祁的衣袖,就那么眼含泪花,眼巴巴的望着他。
云上祁长舒一口,“好好好,真是败给你了。”
他终于松了,容醒如获大赦,喜上眉梢。
“好!一言为定,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她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那马车的方向跑去。
云上祁此刻还回味着她那句“上祁哥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称呼从她的口中叫出来,怎么就那么的好听呢?
正想要让那丫头再唤几句,却看见她那马车已然离去。
小厮只看见自家公子一脸回味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忽的,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云上祁与身边的小厮当即面露难色。
这马车,不正是那太师府的马车吗?
紧接着,那马车的帘子便被掀了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上来。”
一道低沉中带着几分苍白的声音传入云上祁的耳中。
他面色一肃,望着对方那张沧桑且布满皱纹的脸,长叹一声,“祖父,您怎么来了?可别是专门来寻我的。”
一边说着,云上祁便一边朝着老太师的方向走去,上了马车。
“来接你?你当你自己多大的脸面?”老太师说道。
他正巧进宫与皇帝商谈些事情,回来便看见自家孙儿与容家那丫头站在那儿。
“瞅瞅你这样子,哪里有我们云家子孙该有的样子!”
云上祁也不知是否有受教,只是低头不语。
没得到云上祁的回应,老太师顿时气结,一把夺过了云上祁手中的鎏金扇,稳稳当当的用那扇柄敲在了云上祁的脑袋上。
“你这臭小子!方才是不是欺负人家容丫头了?老夫可是都看见了,容丫头都哭了。”
云上祁嘴角一抽,一时间有些百口莫辩。
“你也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早些安定下来,整日在外边花天酒地的……”
老太师的这些话,云上祁几乎听得耳朵快长茧子了,每次也只是静静地听他啰嗦,可今日不知为何,他却开口了。
“我想娶容醒。”
“谁?”老太师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自家孙儿与容醒可是死对头,这事情全玉京都知道,可是那小子方才说什么?
“我想娶容醒。”
深怕老太师没听清楚,他扬声开口。
话音刚落,那扇柄便再一次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坐在他身边的老太师气得那皱纹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家那丫头,是太子的女人!你要跟太子抢女人吗?”
云上祁缓缓低头,喃喃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老太师年迈,耳朵不太好使,并未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
说罢,那马车便缓缓的停了下来,已然书抵达了太师府门前。
云上祁率先下马车,紧接着,便看见那一脸惆怅的冯勤站在太师府的门前,看样子应当是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一见老太师也在,冯勤便朝着他们爷孙二人施了一礼。
“呦,原来是冯护卫,今日怎么亲自来老夫这太师府了?太子有事?”
其实不必老太师多问,他便已经猜到了这冯勤必然是来找云上祁的,只是为的是何事,他就不知道了。
“太师说的是,太子却有要事与云公子商议。”
老太师倒也明白冯勤是想要将自己支开了,将手中的鎏金扇还给了云上祁之后,这才举步踏进了太师府。
云上祁怎会猜不出冯勤的来意呢?但还是望着冯勤,等着他开口。
“云公子,我家殿下说,银票还您,您将容小姐的步摇还来。”
云上祁扬眉一笑,在冯勤的跟前转了个圈,“瞧见了吗?”
“啊?”
冯勤只看见他全身湿漉漉的,好像是落水了,可是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公子方才落水了,那支步摇也不慎掉落湖中,若是你家殿下想要,可以去打捞打捞,说不定真能找到。”
冯勤面色有些发沉,“哪片湖?”
“碧溪湖。”
话落,冯勤便知道,自己这个月被克扣俸禄是必然了。
云上祁见他那副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