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翻白眼,默默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回头。
而站在她身边的霖乐更是一脸防备的扫着自己身后的云上祁,深怕这家伙做出什么迫害自家小姐的举动来。
云上祁是知道容醒对自己有歧义的,但万万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歧义这么大。
不过,它也不恼,一脸悠闲地站在那儿摇着自己手中的鎏金扇,开口同容醒说话。
“小醒儿,你今日怎么心情这般好?亲自来福星堂买糕点?”
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容醒的回答。
于是,他再接再厉,“小醒儿,听说你哥哥把那质子送进宫去了?”
容醒闻言,容色微微一动,倒是知道这家伙是在没话找话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此事?
一见容醒有了反应,云上祁这才一把将那隔在自己与容醒中间的霖乐推开,而后急忙上前一步,凑到了容醒的跟前。
霖乐汗颜,就准备上前将云上祁推开,可是云上祁的随从们却在这时候出手拦住了霖乐。
容醒柳眉一皱,尽显心情不悦,一双美眸放到了云上祁的身上,瞪着云上祁。
云上祁这才嬉皮笑脸的看向霖乐,开口解释,“本公子与自家小姐有话要说,你就在边上站着吧。”
霖乐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却看见云上祁挥了挥手,对着那拦着霖乐的随从开口吩咐,“带霖乐姑娘到一边的茶楼喝杯茶水。”
于是,霖乐便很是不情愿的被云上祁就那么强行带着离开了。
容醒也是无语了,一脸肃然的盯着面前的男子,“你到底想干嘛?你我之间的恩怨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已经不打算计较了,你也该释怀了吧?”
云上祁听见这话,先是一愣,但很快面上的呆滞便被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取而代之了。
“小醒儿若是真的释怀了,便不会用这等看仇人的眼神看我,再说了,我可是坏不了,毕竟……”云上祁笑着开口,凑到了容醒的耳边,“当初不是小醒儿先闯入我的视线中,先招惹我的吗?”
容醒当真想直接给这厮一个大嘴巴子,“我那时候走错厢房了!”
更何况……当年那件事情云上祁也将自己害得可惨了。
“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我才是最惨的那个!”
“还真不能。”云上祁一脸认真。
容醒险些被这人给整笑了,伸手揪住了对方的衣襟,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跟我比谁更缺德啊?”
云上祁几乎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女主眼底的一抹厌恶,她似乎想用这目光,在他的身上剜出两个血窟窿来。
只看见云上祁的那双好看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玩味来,笑嘻嘻的开口回答。
“比缺德,小醒儿自然是比不过我的,当年的事情说来到底也是我赚了。”
说起这件事情,容醒的面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见容醒心里不爽,云上祁便高兴了,“当年小醒儿的滋味我可至今难忘。”
多年前,客似云来这家酒楼刚刚开张,隋烬便约着容醒到酒楼一聚。熟知容醒不小心走错了厢房,误闯了云上祁的厢房。
容醒怎么也未曾想自己一推开门,便看见了云上祁与一个女子在餐桌上上演一出活春宫。当时酒楼生意火爆,自然也是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一幕,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全玉京上下便开始传扬云上祁那玉京第一纨绔的称号。
他的名声也算是就此扫地了。可是容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时容醒也看出了云上祁心底的恼怒,毕竟谁会喜欢自己在那啥的时候被别人看见呢?她疯狂的表达歉意之后便准备离开,谁知云上祁当时抽什么风,随意披上外衣之后便追着容醒出来了,当着所有酒楼里凑热闹的百姓们直接强吻了容醒。
且不说那是容醒的初吻,就因为容醒的是个女儿家,当年也是被全玉京的百姓诟病了许久。人云亦云,流传了不少版本。
直到老皇帝震怒,剥夺了容醒郡主的封号,重罚了云上祁与容醒,下令玉京之中不得再宣扬此事,这件事情这才草草了结。
想着,容醒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拽着云上祁衣襟的手更是不自觉的颤了颤,如若不是因为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会失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镇北侯府的名声,她真的想要直接动手打人。
“小醒儿,别生气嘛。”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容醒还欠你什么?”
容醒放下了云上祁的衣襟,迫使自己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云上祁依旧是容色淡淡,凑到了容醒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这不是想补偿你嘛?”
容醒云里雾里的,在她看来,云上祁由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他所说的什么补偿,容醒一点都看不上。
可是谁料,云上祁却一本正经的开口了,“小醒儿,隋烬这些天都可在算计着你哥手中的兵权呢,你这还不曾嫁给他呢,他便如此着急地想到蚕丝镇北侯府的势力,你嫁给他,他能对你好吗?”
这些话自然不需要云上祁多说,她心里都明白的,但不管怎么样,她都相信隋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