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二人皆是内功不错之人,忽的,一道陌生的气息闯入了二人之间。
二人双双皱眉,倒也不担心他们方才所谈论的说被旁人听了去,只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镇北侯府的书房偷听,那可不是一般人呐!二人几乎同时屏气凝神。
容醉捏着手中的棋子,杀气凌厉,直接朝着那房顶的位置掷去。
“砰——”的一声,那可白子直接冲破了坚实的瓦砖直击那偷听之人的门面。
只见那人扬手一挥,那颗白子便原封不动的朝着容醉的方向袭来,可见对方内功之深厚,不容小觑。
容醉俊眉一拧,当即破窗而出,一个轻身便上了屋顶,然而却只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飞速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凝视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容醉便心中有数,寻思着此刻隋烬还在书房之内,他当即开口吩咐。
“来人,捉刺客!”
容醉一声令下,一个个侍卫们便开始在镇北侯府内开始搜捕自家侯爷口中所说的刺客。
“既然已带到,那么孤便先回去了。”
隋烬从位置上起身,说罢便准备举步离开。
而作为朋友兼对方未来大舅子,容醉很是客套的对着隋烬开口说道,“殿下不留下用膳了?”
隋烬脚步一顿,似乎也是在寻思着自己是否要留下用膳,毕竟他心中也是想要与容醒呆得久一点的。
寻思半晌,他终是回头扫了容醉一眼,轻笑一声道:“不必了,孤与小醒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朝一夕。”
说罢,隋烬这才转身回府。
……
屋内出奇的安静,木窗半开,一丝凉意袭来。
嬴琅进屋之后,速速换下身上那袭白衣,换上一件天青色长袍之后,便一筹莫展的坐在桌案前发愁。
“殿下怎么了?”
巴伍柒只看见自家殿下出去一会儿,没多久便回来了,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嬴琅理所应当的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头凝视着桌案上的那张宣纸。
而那宣纸上写满了两人的对话,出奇的是,这两人的字迹亦是一般无二的。
“坏家伙,你别欺负姐姐。”
“为何?”
“她对我好,我喜欢她。”
喜欢她?
当看见那呆子在这宣纸上留下这么一句话时,他不理解。
喜欢?
嬴琅不禁在心中打上了一个问号。
他与容醒接触甚少,回忆着自己与容醒之间的点点滴滴,回忆着这些日子她对自己是真的好吗?
“巴伍柒,自小除去你与师父,并无旁人真心待我,你说,那容醒是真心待我的吗?”
巴伍柒站在一边,听见自家殿下询问的这个问题,几乎是被吓得大汗淋漓了,希望日后自家殿下还是不要随意问自己这种问题。
“这个……殿下,容姑娘对您真不真心属下不知道,但属下却知道,容姑娘是真的对您很上心的,甚至对您还毫无戒心。”
嬴琅不解,收好了手中的那张宣纸将其夹放到了一边的书卷之中,随后开口询问,“怎么说?”
巴伍柒闻言,支支吾吾了半天,几乎是不敢开口说话,碍于自家殿下那透着寒气的目光,气势强势逼人,几乎叫巴伍柒吓得想要腿软跪地。
“那个……殿下,前两日另一位殿下不慎说错了话,属下觉得容姑娘已经开始怀疑您的与另一位您之间的关系了。”
嬴琅听见这话,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杀意来,那阴戾的声线也很快的响起,“此事先前为何不报?”
巴伍柒“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属下知错,属下只是觉得容姑娘似乎并未在意,故而没有禀报。”
虽说当时的情况容醒是有意为之的,但是后来也并未拆穿自家殿下,所以巴伍柒觉得容醒这便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这……这不是容姑娘对您没有戒心是什么?”
嬴琅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唇角有意似无的勾起了一抹阴凉的笑意来,“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是。”
说完这话,巴伍柒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一凉,他几乎不敢开口在自家殿下面前替容醒求情,颔首点头,而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
忽的,嬴琅那阴冷的声线便再一次传入了巴伍柒的耳中,他回过头去,等着自家殿下的吩咐。
如今倒是希望自家殿下能够收回成命,毕竟另一位殿下的脾气可是不好哄的,若是叫他知道殿下吩咐他去杀容醒的话,只殿下会哭闹的吧?
更何况这些时日他有在观察,容醒对殿下那可是好得没话说的。
“那日的冰糖葫芦是你自己出门去买的。”
嬴琅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而巴伍柒干笑一声,就知道自家殿下得找自己秋后算账,这一切都怪容醒那晚说漏了嘴。
“这个……殿下……反正您也不爱吃,就别惩罚属下了。”
嬴琅微微一愣,眉目肃然,唇角便定格出一抹冷意。
即便那东西他再不爱吃,是他的,他便绝对不容任何人染指。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