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应隐白的恼羞成怒和大意,潜伏在缅北许久的刘队长和卧底里应外合,通过程宴深透露的信息,拿到了一手资料。
当即,立马布局,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当天晚上,沈惊棠躺在程宴深腿上休息时,她闭着眼睛,轻声问:“阿宴,集团被查封,应该也是你们做的局吧?”
这事,程宴深没打算对她撒谎,也不想让她为此担心,实话实说,“嗯。”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联合警局,抓到应隐白的合作伙伴。”
沈惊棠惊讶睁开眼,“这件事不止是应家在筹谋?还有其他人的加入?”
程宴深只回了一个“嗯”字,至于其他的,他并未多言。
有些事情,太过阴暗。
他不想毁了她心中美好。
但她还是很好奇,“是谁啊?”
四目相对,他唇角往上扬,嗓音低哑。
轻声问:“想知道?”
沈惊棠点头,诚实道:“想!”
然而,就在她刚落下这个“想”字,男人的吻就猛的压了下来,汹涌且热情。
她问的问题,就这么被他不留余地的给压了回去,同他吻到最后,她整个大脑都处在缺氧的一个状态里,晕乎乎,格外难受。
他们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夜,而远在缅北地带,却也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等到隔天他们起来,程宴深便收到了消息,孟斯年连同那批货全被逮捕了。
现在人已经在押回来的路上。
当天上午,他们所在的公寓里,也聚满了人,来者皆是两家的长辈。
他们人刚在楼梯口,一眼看去,看到的便是愁容满面的两家人。
推着程宴深的轮椅到客厅后,沈惊棠一个个问好,各位长辈尽管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可对她,脸上的笑还是照旧温柔。
等到她落座后,程延生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问:“阿宴,你接下来有什么准备?”
程宴深垂着眸,情绪不高,并不作答。
众位长辈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说个什么因为所以然出来,当即面色严肃了不少。
沈惊棠怕程宴深因为这事,给长辈们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当即,充当中间人。
好言好语拉了拉他的家居服,温柔出声,“阿宴,爸和你说话呢。”
因为她的提醒,程宴深这才勉勉强强动唇,“没想过。”
简短三字从他口中说出,大家就像是同时被按下了暂停按钮似的,突然就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沈惊棠讪笑解释。
企图为他找补,“阿宴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他还得好好想,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时间,他还没太反应过来。”
可随着她这话出口,阮纤云直接沉着一张脸反驳,当然,她沉着的那张脸是做给程宴深看的,话也是对他说的。
“好好想?没太反应过来?阿宴,不是妈说你,你看看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像什么话?你以前的成熟稳重都去哪了?”
程宴深仍是低着脑袋,并不作答。
程司屿坐在沙发的角落,看他演技这么精湛,实在没忍住低头勾唇笑。
怕被人注意下去,下一秒,紧绷着脸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短短一秒钟,程宴深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如果他现在摸出手机看,那么必然能看到他发的信息,[现在你像个木头。]
程家两位长辈都开口说话了。
白知乔和沈世镜自然不可能会置之不理,夫妻俩对视一眼后,心里有所考量。
很快,他们认真的看着沈惊棠的方向,“小鹿,现在这个情况,妈妈当然不会催着你和我们回江南,但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直颓靡不振下去,那我们做父母的,就算是不忍,也不会任由着你在他这受委屈。”
听到她这话,沈惊棠还没给出反应,阮纤云倒是先惊慌了。
她立马起身,飞快去到白知乔所坐的沙发上,坐在她身侧后,她亲热的抱住她的胳膊,面上表情诚恳,好话说尽。
“亲家,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阿宴这孩子我这个做妈的心里清楚,他啊,脑子就是这会儿轴,等这阵子过去了,他肯定就不会再是这个模样,你也别一棍子打死他,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白知乔当然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母亲,可她作为母亲,实在是心疼女儿啊。
沈惊棠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她最初想的便是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呵护。
但她已为人妻,有自己温馨的家,她便不再提,安静的守护着她,不准备打扰。
可现今这个情况,她和程宴深在一起,她的付出,他装傻充愣,选择无视。
长期以往下去,两人曾经炙热的感情会被消磨干净的。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