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有机会给她说“不”啊。
当下缴械投降,“去去去,去睡。”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程宴深嘴角勾着笑,手撑在她两旁的动作却是照旧。
见他仍是这般,沈惊棠略有些无奈,“你先放开,我要出去。”
可他逗她却是上瘾了,“你先说几句好听的,我再考虑考虑。”
闻言,她那双乌润的杏眸假意凶狠的瞪他,“你怎么这样!”
“这样是怎样?”
他视线紧盯着她红润的唇看。
她的心情好不容易能好点,他不想她待会儿回去洗澡睡觉,又会不自觉的想到张诗意。
这会儿他先逗逗她,说不定待会儿她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抱着这层心思,他弯腰亲了下她的脸示意,“就例如这样。”
他微扬眉梢,“你也可以只是说话。”
话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又道:“当然,这话得是我爱听的。”
简单的一句话叫沈惊棠面红耳赤。
她抿唇思考了几秒,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老公,我困了,想睡觉。”
有她那个前缀在前顶着,程宴深怔愣了几秒。
她喊他“老公”的次数很少,清醒的次数更是不多。
喉结没骨气轻滚的那瞬,他在心中给自己开脱,属实是她喊得太突然。
喊完后,沈惊棠就没再敢继续看他。
本来她以为他多少会逗弄下自己的,结果却是意外的没有,她的耳边就只能感受到他滚烫急促的呼吸声。
之后,他便是闷不作声抱起了她。
期间,她轻微挣扎了下,小声告知,“我可以自己上去。”
程宴深没回应她这话,喉结照旧滚动着。
看到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沈惊棠秒懂,立马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选择缄默。
被他抱到卧室后,沈惊棠再次提出放她下来。
这回,他倒是照做了。
在他把她放下后,她第一时间拿了睡衣往浴室奔。
看着她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程宴深忍俊不禁,随后拿了睡衣去了客房洗澡。
被他那么一逗弄,沈惊棠还真是没再腾出时间去多想。
等她洗完出来,程宴深已经坐靠在床上了,手中正捧着她的一本书在看。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笑着抬头。
“出来了?”
沈惊棠穿着短到大腿根的睡裙,略有些不太自然的点头。
家中她的衣服,多数都是他给她准备的,样式繁多,睡衣的短款却是千奇百怪,数不胜数。
掀开被子躺进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程宴深放下书,而后关灯,独留下一盏暖黄的壁灯。
在他躺下来后,她习惯性的往他怀里去。
她过来的这瞬,程宴深未有过一丝诧异,听说21天会养成一个习惯,两人这几个月来,每晚都会相拥而眠,习惯早已是嵌入到了彼此的骨髓中。
感受到他温热体温的这刹,沈惊棠感到从所未有的安全感。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她突然问:“阿宴,张诗意葬在哪里?”
闻言,程宴深整个身体紧绷。
沈惊棠自他躺下后就一直抱着他,这会儿他身体的变化,她自然是感受得一清二楚,当即,她轻声说:
“你别这么紧张,我就只是问问。”
有了她这句话落下,程宴深倒是放松了不少,放松下来后,他缓缓出声。
“她家人一直拖着,想通过闹事敲诈一笔钱,不愿意火化,更不愿意让她入土为安。”
听到他说的这话,沈惊棠心中一痛。
虽已经从张诗意的日记本里知道她父母是怎样的形象,但这会儿在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时,还是会感到寒心。
程宴深借着壁灯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尾巴泛红,知道她难受,继续说:“但你放心,我让简晓东和他们交涉了,现在她被葬在城南的墓园里,我给她挑了块安静的地,在那里,不会有人去打扰她。”
他在说这些时,语调始终保持平缓。
沈惊棠听完全部,抱紧了他,声音有些闷,“阿宴,我替她谢谢你。”
她的这声“谢谢”,程宴深应下了。
之后,两人便没再继续说话。
许久许久,她才出声。
“阿宴,明天叫上小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最初,程宴深担心她会缩在家里不愿意出门,现在主动提出,他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好,我陪你去。”
翌日大早,两人洗漱完后,穿了一身黑。
程宴深黑衬衫黑西裤,沈惊棠一袭黑裙。
在沈惊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