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他嘴角的冷笑稍稍收敛了些。
随后,他假装压根不知道应隐白是谁,醋意倒是真的,声音压抑着某些不知名的怒,他撇唇道:“我看到有男人约你。”
沈惊棠一脸懵,“什么呀?”
程宴深直接把手机推过去,一副受伤的模样,“应隐白是男的吧,我都看到了,他约你周末见面。”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惊棠浅浅勾唇笑,她放下餐盘,解释道:“阿宴,你误会了,应隐白就是我刚和你说的那个小白学弟。”
程宴深自然知道应隐白是谁,但他知道的应隐白和她了解的也不是同一个。
所以他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她当然不会知道的。
但程宴深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把脾气发到她身上,只是故意顺着他的话问:“他是喜欢你吗?”
随着他这话落下,沈惊棠直接是惊恐状态,语速都不自觉有些快,“阿宴,你别开这种玩笑,我要是知道他喜欢我的话,我肯定会和他保持合适的距离的。”
两人昨晚才有过猜忌,差点酿成误会。
当下,沈惊棠压根就不乐意再见到那种画面,很快,她继续出声道:“阿宴,你别吃这种醋,他就是我很普通的朋友。”
此时,她对着他解释,小脸染上了一层着急浅粉,衬得她格外的唇红齿白。
程宴深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知道的。”
他这笑着说“我知道的”,沈惊棠瞳孔先是骤然放大,随即她上前两步,带些气恼的捶打了下他的肩膀,气咻咻的喊他的名字。
“程宴深!”
他的大掌包住她的粉拳,一脸愉悦。
“老婆,我在呢。”
此时此刻的他,去哪里还有半分成熟稳重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拳头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沈惊棠有些不甘心,直接用言语表达不满,“你刚才干嘛要那样吓我,我以为你真的误会了。”
程宴深心道:他可没误会,应隐白那小子就是对她心怀不轨。
男人在这种事上,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更何况,上次他们在宴会上交锋,那小子看沈惊棠的眼神可不单纯。
不过在沈惊棠面前,他稍微还是藏匿了点深沉的,她娇声娇气撒娇,他全盘接收。
宠她就像是掌上明珠,长臂轻轻松松一捞,直接把她揽抱在自己腿上。
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前,呼吸炙热,嗓音低哑,“老婆,我这人占有欲蛮重的。”
沈惊棠抱住他的脖颈,轻点头,回复。
“我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复,男人没忍住,直接低笑出声,“那你会觉得害怕吗?”
闻言,沈惊棠摇头,“不会,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会不会因为吃错醋误会我。”
随着她这话出口,程宴深微顿了几秒,很快,他抬起头,直视她,郑重的给予承诺。
“不会,我不会误会你。”在她呆愣的眼神下,他继续道:“我只会防着别人。”
他这话说的让沈惊棠想笑又想哭。
最后,她喃喃出声,“你这样有点……”
男人挑眉,截胡反问:
“有点像恋爱脑?”
沈惊棠:“???”
她好像还没说完话。
然而,他却继续说,声线清冽。
“夏修也说过我恋爱脑,不过妈说了,在一段婚姻里,男人就该恋爱脑一些,这样我们才会长久。”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然后又问:“你会介意我这样吗?”
沈惊棠有些懵的眨眼,她还能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很惊悚的好嘛。
她一直不说话,他就一直盯着她。
直直等着她的答案,最终,沈惊棠率先缴械投降,她回答,“我不会介意。”
听到这个回答,程宴深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也松开了她。
“那好,我们快些吃饭吧,待会儿消食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再去公园里跑步。”
沈惊棠:“……”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跑步哎。
她天生没什么运动细胞,自小更是讨厌一切体育运动。
可她浅瞄一眼他,两人对视到的那一瞬,她便知道了,这事她没得选。
也是在对视的这几秒里,她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憋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她难逃一劫。
今晚这运动,他肯定是必动不可。
开始吃饭时,程宴深惊讶,饭桌上全是他爱吃的菜,知道她用心观察自己的喜好时,他漆黑的眼眸黑亮得很。
动筷时,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去外面跑步运动,而是很想和她去滚床单运动。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沈惊棠扑捉到他这个露骨的眼神时,神情还怪不自在的,挑着米粒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程宴深自然不会把心中想法说出,只是轻挑眉扯谎,信手拈来得很。
“我在想,待会儿跑步,你要是坚持不下来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