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对面的旗袍贵妇,沈惊棠微诧,“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对她其实还是有些印象的。
上次在商城,张秋曼污蔑她时,眼前这位贵妇就在身旁。
她离开时,程宴深甚至礼貌喊了声“梅姨”,但她却是视若无睹。
近距离看到她的脸,陈梅心里对她的认识多了一个词——漂亮。
这种漂亮不仅是脸,更是身上沉稳的气质,很秀丽,古典。
“我听说你是樱花絮的设计者,所以想找你约个长期。”见她面上诧异,陈梅继续补充,“数字随你填,钱不是问题。”
听完她的话,沈惊棠是表情从最初的惊诧到后面的蹙眉。
刘美美在一旁听到,眼睛都瞪大了,这是哪里来的富婆,怎么拿钱砸人?
沈惊棠淡笑拒绝,“这位夫人,实不相瞒,制作旗袍只是我一个兴趣爱好。”
“所以,你这是在拒绝我?”
沈惊棠倒也直白,“您也能这样理解。”
跟在陈梅身旁的助理惊呆了,她这有生之年居然还会看到自家夫人被拒绝。
自家夫人是谁啊。
那可是富太太圈子里潮流最具话语权的人,只要她找谁定制了衣服,那豪门圈子里的富太太们肯定会抢着去定制。
现今,夫人愿意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沈惊棠,她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
被拒绝陈梅面上也没怨气,相反,她很平和,只是问:“那我还听说你会翻译,难不成主业和翻译有关。”
她既知道自己会做旗袍,也知道自己会翻译,显然是调查过自己。
这被人平白无故的调查,搁在谁身上都会不舒服,但她也没现在面上,只是安静的回答,“翻译也是兴趣。”
现在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她自己可不能乱了阵脚。
可她到底阅历太浅,陈梅一眼就洞悉了所有,她继续问:“那你的主业是什么?”
“老师。”
听到“老师”时,助理很惊讶,实在是没忍住出声,“沈小姐,老师一年到头才几个钱呀,我家夫人诚心请你定制旗袍,这利润可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你真的要拒绝吗?”
闻言,沈惊棠蹙眉,“职业无高低贵贱之分,我喜好教书育人,这和是我每年所得的报酬无关。”
这句“无高低贵贱之分”叫助理脸一阵红一阵白。
在她低头后,陈梅出声,“那沈小姐,我能看看你给你婆婆做的旗袍吗?”
四目交接,陈梅眸底一片善意。
但沈惊棠却是没得商量的回,“不好意思,个人习惯,不喜给外人观看。”
待到她们离开后,刘美美恨铁不成钢的上前,“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
在她说话期间,沈惊棠进了帘子里,她问:“美美,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刘美美想也不想回:“当然不信。”
“那你觉得我会信吗?”
“……”
尽管如此,刘美美还是有件事不明白,“你一向待人和善,怎么在她提出要看旗袍时,态度那样的坚决。”
她说到这话时,沈惊棠整理针线的手微顿,沉思了几秒后,这才说,“她在之前抢走了我婆婆看中的一件旗袍。”
刘美美诧异,这程家在江北是什么地位啊,居然还有人敢抢程宴深亲妈的东西。
她稍稍一想,全明白了。
那看来这位夫人来头也很大嘛。
随之又有些担忧,刚才沈惊棠拒绝了她,算不算得罪了她呀!
傍晚时分,阮纤云给沈惊棠打电话,让她同程宴深一起回家吃饭。
离开工作室前,沈惊棠想到已经完成的旗袍,多留了个心眼。
悄悄凑到刘美美耳边留下一句话。
听完她说的话后,刘美美很震惊,“真的有人会这么做吗?”
沈惊棠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轻叹气,“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到楼下后,男人手捧着一束粉玫瑰在等,看到她的身影后,唇角轻扬,迈着大步过来,“老婆。”
这声“老婆”喊得可谓是相当是熟稔了。
俊男靓女,向来是引人注目的,周围有不少的的女生举着手机拍下这一幕。
沈惊棠把手放到他掌心里,脸颊稍红,娇嗔问:“你好端端买什么花?”
相比较于她的羞涩,程宴深大大方方的让人看,轻挑眉回:“我看网上别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的。”
沈惊棠发现自己没法反驳,直到上车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他的话。
他刚说什么?谈恋爱?
就在这瞬,她猛的想起他之前所说的先婚后爱,甜蜜和羞涩的情绪交杂在心中。
只不过一分钟不到,她就纳闷看他。
“你哪来的钱?”
她可是还记得中午吃饭时,他还在抱怨自己并没给他零花钱的。
他表情很平静,“赊账买的。”
听到这话,沈惊棠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把怀里的花放到车里的小桌子上。
严肃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见她已经认真起来了,程宴深只好看向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