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摘下,程宴深又说,“给我拿个男士同款。”
导购乐得双眼眯起,这感情好啊!
回到车里后,沈惊棠盯着左手的无名指看了好一阵,小脸皱巴巴的。
“这个戒指好贵,我说了不要的。”
程宴深把车开出了这条街,他偏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戒指衬得她手纤细,好看,他勾唇笑,“不贵。”
他打算之后婚礼再补个正式的给她。
沈惊棠几乎是惊恐抬眼,“光我这个就要六万多,干嘛浪费钱。”
而且这是他的钱,挣钱不辛苦吗?
见她心疼自己的钱,程宴深故意调侃她,“看来我娶了个贤妻良母。”
“……”
“这么会给我省钱呀!”他冲她笑。
沈惊棠和他对视几秒,率先别开视线,紧跟着脸颊通红。
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好蛊。
车子几乎是漫无目的的开,沈惊棠问他要开去哪,他说就想带着她兜兜风。
两个陌生人兜风兜了一个小时,半句话不说,其实是很尴尬的。
沈惊棠鼓起勇气,决定找点话说。
“你家几口人?”
“挺多口。”
“啊?”沈惊棠挺吃惊,没懂他的意思,“挺多口是多少啊?”
他看了她一眼,被她吃惊的模样乐道:“就我爷爷奶奶,爸妈,哥哥妹妹。”
沈惊棠嘟囔,“七个呀。”
“你呢?”
“我们家,就我爸妈还有我弟弟。”
说起向梅他们,沈惊棠心情有些黯淡,她两只手无意识的紧揪着,最终偏头去看他,“今晚,你能来接我吗?”
程宴深没听懂,“嗯?”
伴随着他炽热的视线扫来,沈惊棠心有些慌,呼吸也有些不稳。
“我的意思是你接我到我们的家。”
程宴深愣了几秒,最终嘴角上扬。
他想过今天和她误打误撞领证是好运降临,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事等着他。
“好。”
可能觉得一个字太单薄,随后他又补充,“我今晚来接你,去我们的家。”
“我们”两字被他说出口,沈惊棠听着,觉得心里在放烟花。
她好像找到自己的新生了。
傍晚。
沈惊棠刚进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向梅手叉着腰,“你还有脸回来!”
向梅这人向来这样,不管她做什么事,她都能挑错,沈惊棠见怪不怪。
半蹲身子换鞋,换好鞋,不等她站稳,一阵风从耳边佛过,随之而来是“啪”的一声响。
她这巴掌用的力气极大,沈惊棠的脸被她扇到一边,很快印出五个手掌印。
听到巴掌声,沈枧绥从房间里跑出来,拉着沈惊棠的手腕挡在她身前。
少年一脸忿忿,“妈你说话就说话,我打我姐做什么?”
说完,他忙转身去安慰沈惊棠。
“姐,你疼不疼?”
“妈就是更年期到了,你别理她。”
他这话出口,向梅暴跳如雷,巴掌打在沈枧绥后背,怒目圆睁。
“你说什么?你说我更年期?沈枧绥你有没有良心啊,到底是谁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帮着这个外人说话!”
她这么说,沈枧绥也急了,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我姐才不是外人!”
从没被沈枧绥这么吼过,向梅先是一惊,紧接着去拖拽他身后的沈惊棠。
看仇人似瞪她,“都怪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相亲,你居然放人家鸽子,你知不知道这事被桂兰的女儿占了便宜去,人家今天被那相亲对象用奔驰送回家,他们俩谈得好,这彩礼都谈到快四十万去了,你长得比她女儿好,可你怎么是个这么不争气的……”
向梅说了很多,可沈惊棠却只听到了几个字,放人家鸽子?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没放人家鸽子,我已经和他领证了。”
一听,向梅面部表情惊恐。
沈枧绥也被她吓到,双手扶着她的肩,“姐,你和谁领证了?”
“程宴深。”
陌生的名字入耳,向梅巴掌直拍脑门。
她嘞个娘哎,这是哪个捡破烂的?
沈福气喝完酒回到家,四人一人一方位置坐在饭桌前,向梅眼睛激动的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脸上是讨好的笑。
“那男的是做什么的?”
沈惊棠抿唇,没想到相亲相错了人。
她回忆了下,声音淡淡的。
“工作和律所有点关系。”
一听,向梅皱眉,但看到她手上价值不凡的戒指,她又笑着问:“他有车有房吗?有没有说给多少彩礼?”
沈枧绥最烦的就是向梅老提彩礼的事,这回照旧没好气的怼她。
“彩礼彩礼你就知道彩礼,你怎么不问问我姐喜不喜欢人家?”
听到这话,向梅如常爆粗口。
“你知道个屁!”
“……”
在这期间,沈福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冲沈惊棠露出一口黄牙。
“惊棠啊,爸妈养你到这么大,也不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