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先回王府?”
“王爷不也直接来了九宫?”晏青扶未答,挑眉反问他。
容祁被她问的哑然失笑,停顿片刻才说。
“只是猜着你兴许还没走。”
“若是王爷来了,却发现我走了呢?”
晏青扶将手中的茶喝罢,又问。
“那便再回王府就是,不过这么几步的距离,不算远。”
摸不准他是玩笑话还是如何,晏青扶轻声一笑,才说。
“宁婳被皇后留了晚膳。”
“嗯。”
容祁倒不关心这些,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此时外面还热,你若不想走,今日晚膳我们也在宫中用。”
“索性是要回的,这宫里还拘束,走吧。”
晏青扶摇摇头,放下杯盏站起身。
容祁跟在她身后起来,两人并肩往外走。
出宫的路上遇见许多宫女太监在洒扫着,还有人搬了东西一路往前殿去。
“这是做什么呢?”
宫中虽每日都有人清扫,但像这样大阵仗的时候倒不多。
“过两日是乞巧节,宫中设宴,自然是要提前准备。”
容祁抬眼看了看,才说。
每年乞巧节宫中都有宴席,亲王公子和皇女小姐们,大都趁着乞巧节宴席,相看自己中意的人。
是以乞巧节每年的宴席都办的隆重,晏青扶自然也有印象。
“原来如此。”
算算时间,乞巧节也就在几日后。
“嗯。”
容祁淡冷的眼神盯着她看了片刻,二人一路出宫回了王府。
在府中用过晚膳,晏青扶才把今日颜芷音叫她去栖霞宫的意图说了出来。
“虞为和姜家竟然有联系。”
容祁显然也是意外。
这些事情竟然藏的这么深,连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姜溯这个人如何?”
她前世对姜溯关注并不多,提起这人的印象也模糊。
“是个文人书生。”
姜家上下大多都是文人,世世代代在科举有一席之地。
姜溯年过二十,正要参加明年的春闱。
“姜家每朝都有后宫的妃子,所以虽然没有武将,也凭借文人书生和后宫的权势,争得一席之地。”
尤其是这一朝的皇后出自姜家,更稳固了姜家的权势。
“颜芷音和姜家的二小姐有联系,姜二小姐闺阁之女,整日不出门,却把这满长街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这姜家倒藏的深。
“姜帝师为人清正廉洁,再加上后宫出了个皇后,倒把姜溯逛烟花柳巷这种地方的事情瞒的严实。”
晏青扶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轻声说道。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容祁淡淡地说着。
今日既然晏青扶能知道姜溯去烟满楼的事情,明日御史也能知道。
姜溯没这个本事把事情藏严实,姜帝师自己知不知道,倒还两说。
不过容祁一向不管这些琐事,他注意到晏青扶方才说过的话,又道。
“虞为和姜溯的关系瞒的严实,也未必是姜溯的本事。”
虞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我会派人再查,去边境查。”
京城查不到端倪,就去边境,从祖上一一地查。
“也好。”
晏青扶点头。
“虞徵的伤可好些了?”
“旁的事你不关心,这倒记的清楚。”
容祁淡淡瞥她一眼。
“只是提到虞为,忽然想起了虞徵而已。”
晏青扶哑然失笑。
“方才于大夫来回过话,说是已经好些了。”
晏青扶送去的药方的确有用,虞徵的精神瞧着比前些天要好。
提起来于大夫,晏青扶眼神微顿。
当日她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于大夫,还是容祁的人。
若是知道,必定不会当着于大夫的面说瀛枝的事。
想必后来容祁也是从于大夫口中听说了瀛枝,才彻底怀疑她的身份。
她怔愣着思索,容祁看了一眼,声音微沉。
“在想虞徵?”
他手心微微收紧,装作不经意地问。
“不是。”
晏青扶自然不会承认。
容祁这才放下心,两人又说了几句,才离开了前厅。
第二日一早,容祁去了早朝,晏青扶刚用过早膳,管家就匆匆从外面走过来。
“小姐。”
“怎么了?”
“西域使臣在外面,说大皇子的病症似乎更严重了,请您这会往行宫去一趟。”
一听见是瀛枝恶化,晏青扶蹙了蹙眉,没再犹豫,起身跟着西域使臣去了行宫。
她一路走进行宫,却见行宫里的宫人们有条不紊地走动着,也没见谁慌的厉害。
不是说病症严重了?
晏青扶心下有疑,跟着使臣进了内殿,就看着倚着软榻,正往嘴里吃葡萄,好不自在的虞徵。
甚至见了她,虞徵还勾唇一笑,摆手示意她过去。
“我特意让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