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三个小家伙很听话地拿小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苏若星捡起地上的匕首。
凝视着脸色惨白的张炎彬,她的眼里溢出点点寒光,眼神异常坚定,
“张炎彬,你记住,杀你的人,是我,苏,若,星!跟其他任何人无关!”
说着,她扬起匕首,对着张炎彬的脖子猛然扎去。
“等等。”张炎彬吓得尿了一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杀人如麻的大恶魔,轮到自己死的时候,竟然比落水狗还怂。
“苏若星,你不要冲动,杀了我,你也会被判死刑的。”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活着,就算被警方抓起来,还是能大摇大摆从警局里走出来。
但一旦死在苏若星的手里,他的后台再硬也是枉然,没法起死回生啊。
“苏若星,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我一定收手,我给你钱,给你权利,你想要金山银山名誉地位,我统统都能给你……”
张炎彬想尽方法给自己找生机。
“用不着,我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一定要灭了你。”
苏若星再度高高举起匕首,不打算再给张炎彬说话的机会。
但下一瞬,她的纤细手腕被一双纤白好看的大手掌抓住。
苏若星转过头来,看到乔战辰高大的身躯伫立在自己的身后。
她眼底蓄积的泪水,止不住滚落。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刀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乔教授,我下定决心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别拦我,你带孩子们走!”
苏若星以为乔战辰是赶来阻拦她,她怕自己会贪生怕死,屠魔的决心会动摇。
但没想到,乔战辰掏出一管针管,浅浅勾唇,云淡风轻,
“不许脏了你的手,让你老公来。”
乔战辰一个用力,将苏若星手里的匕首震落到地上,强势将她揽到身后。
他推了一下针管,薄唇轻启,语气极其森冷寒鸷,而又异常淡定,
“张炎彬,听清楚,这一针下去,不出一分钟,你会呼吸麻痹而死。杀你的人,叫乔战辰,跟他人无关。”
“不要。”
苏若星不忍心乔战辰的前途尽毁,正想拉开他。
他的针头却已经快速扎入张炎彬的静脉。
但他刚要推动针管的时候,突然一声近乎疯狂的“哇哇~”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扑到。
下一瞬,“噗!”
一把尖刀深深扎入张炎彬的心脏。
鲜血喷溅而出,迅速染红了张炎彬的衣服,还有哑巴男人带着深深杀意的脸庞。
哑巴男人死死抵住刀柄,令整个刀身都没入张炎彬的胸膛。
直到张炎彬瞪大了死鱼眼,身子抽搐到不能动弹,彻底没了呼吸。
他才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含着泪,露出久违的笑容。
女儿的大仇得报,他对着苏若星和乔战辰笑得很欣慰。
“呜呜~”
哑巴男人捶了捶胸口,表示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苏若星跪了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大哥,谢谢你……”
嗓音哽咽。
对他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
哑巴男人摇摇头,做了一个谢谢她的手势。
他感谢她,替女儿报仇,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
哑巴男人被刑警带走。
所有在场的人,似乎都十分有默契地达成一致,一口咬定,他是为了救小星辰,才杀了张炎彬。
乔战辰请了最好的律师为哑巴男人辩护。
几天来,经过律师的努力,哑巴男人的案子,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律师说,很有希望能把官司打成自卫。
但苏若星的眼皮总是无缘无故跳,还每天都做噩梦……
“不要!”
苏若星已经搞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额头渗出丝丝汗水,脸色惨白。
“又做噩梦了?”
乔战辰连忙拿毛巾帮女人擦拭汗水,“你这几天被噩梦搞得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干脆借助药物。”
这几天,乔战辰哪怕再忙,都赶回医科大教职工宿舍,尽心陪着苏若星。
“又梦到张炎彬了,他简直阴魂不散。”
苏若星反复梦到张炎彬那个邪恶的笑容,令她不堪其扰,连给自己施针都不管用。
她往乔战辰的怀里钻了钻,脑袋枕着他结实的胳膊,
“我总感觉,张炎彬的父亲,官居高位,是一个大隐患,没那么容易让我们过关。”
苏若星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特别渺小。
对于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她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铲除他。
乔战辰收紧有力的臂膀,将苏若星圈得更紧,想让她有更多的安全感,
“别担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坏事做多了,迟早会被老天收拾。”
苏若星难得被逗笑,“乔教授一个唯物主义者,相信天理?”
乔战辰挑眉,“我认为天理循环,是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