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高杨换了一身工作服,穿戴带上各种劳动保护,在偏屋里拿着各种工具开始给石头扒皮,整个屋子里干的冒烟咕咚的,他觉得自己太傻逼了,切这玩意忘了滴水了,难怪整得满屋子都是灰呢。
开门开窗放了好一会儿,才散干净。这回学聪明了,找个饮料瓶子,在瓶盖上烫个眼,这样就能呲出水来,切起石头烟就几乎没有了,不过烟是没了,都变成泥汤子了,甩的满哪都是,高杨一看屋里的惨状,唉!爱咋咋地吧,反正都造成这样了。
折腾到半夜,终于把两块石头没用的外皮全切下去了,留下里面的玉肉。长条形的那块玉肉有五十多厘米长,直径有20多厘米粗,通体乳白,无棉无裂,清澈明亮,相对较粗的那头颜色逐渐变成翠绿色,整体品相极佳,绝对是高糯品质,甚至可以说达到糯冰的地步,当初记录这块石头时,高杨特意在上面画了一个重点标记,看来是没有摸错,感觉还是很准的。
椭圆形的那块石头扒出来一块直径二十多公分大小的玉肉,但是这块玉肉别看小,质量是真高,用强光手电打上去,满屋子的碧绿色,玉石整体透光度非常非常高,这一块玉石整体几乎没有什么色差,有如那深潭里的一汪碧水,远看碧绿一片,近看清澈透明,妥妥的冰种翡翠是跑不了了。
高杨看着非常高兴,一是说明他的能力是没问题的,摸的感觉没出错,二是这两块石头还不是他挑的最好的那些石头,他标注的最好的那几块石头他都没动。按照今天切开这石头的标准来对比,那几块石头的品质得相当了不得啊!
高杨随便找了个袋子把石头包了起来,屋里剩下的一片狼藉他先不管了,回头再说。收好石头,关好门,高杨回家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就给房伢子打了电话,看他在家,就出门叫了一个车到家门口,昨晚切完石头后就没有多重了,自己就能把两块石头拿出来,装上车,去接老房头,然后一起去他说的那个雕刻师傅家。
到了老房头说的那个地方还不到九点,房爷去敲门,高杨在车上等着,不一会大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人,老房头和那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就请二位进去,老房头冲着高杨一挥手,高杨这边付了车钱,司机帮着把石头拿下车后就走了,高杨和老房头拎着袋子跟着年轻人进了院,随后走进正屋,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满面红光的,看着精神头非常好,那人看见老房头赶忙起身欢迎,俩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房爷给高杨介绍,这位就是的雕刻大师,李福顺老先生,又把高杨介绍给李老。
二人说明了来意,李老先开口说道:
首先得谢谢房老板给我介绍生意,这点老哥感激不尽,但是呢,房老板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少亲自动手了,一般都是徒弟们在做,我也不瞒二位,我这手工费可不便宜,如果您二位带来的料子一般的话,可能还不值我的手工费钱,望二位三思而行。
老房头看看高杨,意思就是该咋办你来说吧,我就是个介绍人。
高杨开口说道:李大师,规矩我懂,手艺人赚的就是手艺钱,活干的好,价格收的高,这是正常的,我先不跟你老谈价格,咱们先看看料子如何?
既然小友这样讲了,那就让我开开眼,看看小友带来的玉料。
高杨蹲下身子,把装玉石料的袋子拆开,不怪人家李师傅那样说,昨晚那屋里让高杨整得太埋汰,袋子上不是泥就是灰,谁家好玩意这么放着。
扒开袋子,高杨先把大块的石头捧了出来,放在李师傅的工作台上,都没等高杨开口呢,李师傅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快步走到桌子面前,抱着那块玉石就开始观察,然后拿起手电就是一顿照,上下左右的照,翻腾了好几分钟才放手,震惊的看着高杨说,这么好的一块玉你就拿这破袋子拎来了?
你这是暴殄天物啊,气死我了,你要气死我了!
高杨没接那话,直接问李师傅,这种品质的翡翠还行不?您能雕吗?
能,绝对能,价格好说,价格好说!
哦,那就好,您老受累给长掌眼,这还有一块小的您再给看看。
说着高杨又从袋子里把那块小玉肉拿出来了,放在桌子上。
李师傅瞬间就懵了,激动的捧起那块小的石头,嘴里喊道:冰种帝王绿,这是冰种帝王绿……不对,我再好好看看,接近高冰了,稀世珍宝啊,稀世珍宝!
李师傅……
李大师……
高杨连喊两声李福顺才有反应!
艾,艾……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我这是职业病犯了,看见好东西就这样,见猎心喜啊,哈哈哈哈!
来,来,来,二位坐下,咱们慢慢谈,说完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小六子,给客人上茶……
李福顺问高杨,不知小友对这两块翡翠的雕刻有没有什么要求?或者说要做成什么东西呢?
李大师,我这也不太懂,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这两块料子刚才我都大致的看了一下,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里面无棉无裂,是做大件器物的首选,如果要是把它切了做了首饰,那就白瞎这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