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越发恼怒,如同偷腥的小猫被人逮了个正着,一时又羞又急,急忙伸手去夺。
不想她一伸手,身子失去支撑,整个人跟着倒了下去。
乌鸦鸦的头发散落在大红被面,娇俏莹白的小脸被衬的如雪如玉。
松松垮垮的领子散开,精致漂亮的锁骨弧线分明,再往下,可就一览无遗了。
薛故的身子跟着压了下去,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梦里已临摹千遍,早已耳熟能详,又何须他人指教?”
“不过娘子若是喜欢某个样式,为夫一定努力学习,尽力让娘子满意!”
男人低声闷笑,胸腔震动隔着轻薄的衣料传来,屋里温度陡然升高。
秦觅越发羞恼,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骤然抽了腰间系带。
本就丝滑松散的里衣,沿着凝脂般的肌肤褪去,妖娆曲线倏然而出。
薛故的眼神渐渐幽深迷离,他嗓子有些发干,贴在她的耳际轻声道:“娘子,你....美得让人目眩!”
秦觅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炙热所覆盖。
大红的帐子渐渐落下,如猎豹般劲壮的剪影压了下去,随之有惊呼声溢出。
高高的喜烛,爆出一个烛花,发出一声噼啪声,混着帐内呢喃渐渐沉入黑夜。
远
处的外院里,宾客的喧闹还在继续。
有人高声叫道:“薛....薛谨之人呢?”
“不与我们喝酒,他跑到哪里去了?”
邱铮提着酒壶摇摇晃晃上前:“没喝够是不是?来,小爷陪你!”
祝鹰眯眼看向四周,见众人醉倒一大片,却见远处一个身影望着新房方向,神情颇有些寂寥。
他眉头一蹙,端了酒上前道:“赵大人,看来是不曾尽兴了!”
“来,我与赵大人喝一杯!”
正沉浸往事的赵彦之被人惊醒,一回头发现是祝鹰,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祝....祝大人,下官....下官不胜酒力,这酒还是.....”
祝鹰不由分说将杯子塞他手里:“无事,我观你面色如常,并无醉意,你我虽不在一处办差,可今日既是遇上,哪有不共饮一场的道理?”
赵彦之无奈,只得咬牙喝了下去。
他本就不善饮酒,几杯下去,便满脸潮红脚步虚浮了。
他身边小厮赶忙上前道:“祝大人,我家大人不善酒力,小的先带他回去了!”
祝鹰瞥了眼已经不知天南地北的赵彦之。
“嗯,早些送他回去歇着吧!”
小厮闻言松了口气,赶忙扶着赵彦之往外头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祝大人看自家大人的眼神似乎很冷。
邱铮走到祝鹰身边,先前的醉态已不见大半。
“你针对他作甚?”
祝鹰负手道:“你哪只眼睛见我针对他了?不过是见他投缘,与他把酒言欢而已!”
邱铮翻了个白眼,大家打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
这么多年了,眼前这个人啥德行,他还能不清楚?
“走吧,替薛谨之送客!”
二人带着府里管事,将一众宾客送走后,这才撑着身子各自回去。
这可真是,薛故成亲早早没影儿,倒是让这两个帮忙的累够呛了。
秦觅这一夜被人折腾的,都不知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
待到醒来时,窗棂处隐隐有阳光透了进来。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浑身酸疼乏力。
她心中暗骂,果然这旷久了的老男人惹不起,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醒了?”
大红纱帐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始作俑者笑意晏晏看向她,手中拿着一支尚带着积雪的寒梅。
清冽的冷梅香气,瞬间冲散了一床的氤氲之气。
冰冷的寒梅,触及娇嫩的肌肤,秦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薛
故目光落在她粉嫩的肩头,喉头忍不住滑动,夜里下去的火气,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出去,我要洗漱了!”
秦觅缩在被窝里低吼,她此时身无片缕,总不能就在他跟前起身吧。
薛故突然丢了梅花,将她一把捞起,在她惊呼声中,将她抱进了浴室之中。
“沐浴这种事,自有为夫代其劳,怎可让娘子亲自动手?”
他抱着她一起沉入水中,温热的水瞬间浸湿肌肤,感受不到半分寒意。
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过了,水面飘荡着大红的花瓣,随着二人如水,花瓣随着水波,荡出层层涟漪。
“薛谨之,你没完.....唔!”
水纹一圈圈荡开,花瓣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