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公主早早便与她说好的。
她先前是不大乐意的,对于公主府,她素来没啥好感,虽说只是在那里住上几日,可总觉得哪哪都让人别扭的很。
“左不过就是两三日的事,你权当是去做客好了,再说了,我们也要过去的,你有啥不自在的!”
作为娘家人,玉团儿和苏琼娘自然也是要过去的。
关于秦觅的身世,二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一致认为从公主府出嫁才是最好的。
苏琼娘劝道:“你们从前成亲,虽说是有婚书,可到底没有三书六礼,不免有些委屈了!”
“如今既是要补办,那就该按规矩来,哪有人直接在夫家成亲的,又不是没娘家的人,当然是要从娘家出嫁了!”
两人一番劝说,秦觅也不再扭捏,同意了从公主府出嫁这个决定。
长公主听说此事之后,高兴的看司马仲宣都顺眼不少。
她平生就这么一个亲骨肉,还阴差阳错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出嫁,自然要给她最为体面的排场。
因而,长公主难得心平气和坐下与司马仲宣说话。
“她虽是不曾记在司马家的族谱里,到底也是你的亲骨肉,我与你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想牵连到孩子身上。”
“你我为人父母的,亏欠她良多,她如今大了,早就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再多的补偿,在她那里也是多余,不如与我一同将她送出门吧!”
长公主愿意让自己送女儿出门,司马仲宣感激不已。
“嘉柔,我.....”
长公主说完女儿的婚事,又重归于冷漠。
“你还是唤我殿下吧,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
司马仲宣心一阵揪痛,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目送长公主决然背影,他知道,这辈子她都没可能再回头了。
他到底是弄丢了,那个打马而来,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
貌合神离的夫妻俩,开始收拾院子,准备送女儿出嫁。
薛故对此颇有些不满:“不是说成亲前三日不能见面么,怎的突然又变成十日了?”
娇妻在怀,偏还娇俏动人,他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不是圣人就该是身体有问题了。
大婚在即,薛故期盼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成个婚实在是不容易的很,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有人生乱,到处幺蛾子不断。
要再来这么一回推辞,他估计就得掳人私奔了。
秦觅倒是无所谓的很,该吃吃该喝喝,压根没当回事,反正大事有长公主与薛故他们准备,小事有桑嬷嬷和白嬷嬷处理,委实没啥用得着她上心的地方。
酒楼也不用她怎么操心,闲着无事,就与江九儿琢磨来年的海外商船之事。
赵同和能力不错,这一趟回来,二人赚得盆满钵满,让秦觅生了再次出海的想法。
江九儿可没她那份乐观:“明年怕是不成了,要是上头出事,那啥期间,肯定是封锁海岸,暂缓出海的了!”
秦觅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不管刘瑜上位之后,国策会不会发生变化,可国丧期间,该有的规矩,他必须的遵守。
不然,那些士大夫的口水,足以喷死她。
秦觅悻悻道:“唉,那还是只有继续我的药材生意了!”
江九儿瞟了她一眼:“怎的?你还嫌弃这生意?”
“你那药材品相药性年份都极佳,简直就是供不应求,这么好的生意你不做,还想着去海外冒险,亏不亏啊?”
秦觅心说,她也知道药材不错,奈何这两年挣钱,基地里的药材,都快被她薅光了。
虽然她也补种了不少进去,可到底比不上之前的药材,空间生长速度虽是比外间要快,但也没到一日一年的速度,还是需要时间成长的。
江九儿不解道:“我就想不通了,薛谨之那么有钱,又是整个盛京贵女的如意郎君,嫁了这样的人,你怎么还老想着挣钱的事啊!”
为什么要想着挣钱?
这原因可就多了去了,一开始是想让自己和孩子们日子过得好一点。
再后来,是盛京城富贵,没钱不好处世。
现在嘛,她得多开辟几条商路,将来要是小豆丁上位之后,为钱财发愁的时候,她能接济一番儿女啊。
唉,年轻轻的,怎么就跟心疼儿女的老太太一样,啥都开始操心了呢?
秦觅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了,你这一天天的到处跑,邱铮都跑我这儿多少回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