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大人手指颤抖指着邱铮,脸皮涨红却说不出话来。
杨家二小子是他亲儿子,盛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与邱铮等人不同的是,这小子喜好别具一格,他喜好勾搭人家媳妇。
邱铮说的表弟媳妇,是杨大人的外甥媳妇林氏。
去年冬日,他家外甥落马摔死后,留下孤儿寡母的,他家妹子去的早,家里老太太可怜林氏母子无人照管,就接到家中来照顾一阵子。
谁料,这一住就住出问题来了。
也不知是怎的,这一来二去的,竟是跟杨家二少爷勾搭在一处了。
等到家里人发现时,林氏已经有了身孕,杨家二少夫人性子烈,直接将这事给嚷了出来,闹着要和杨家二少爷和离。
杨家好说歹说,勉强将儿媳安抚好了,又将林氏给赶回婆家,算是断了这桩孽缘。
可偷惯了腥的人,又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杨二少爷背地里没少和林氏眉来眼去。
杨家老太太又对杨二少爷娇惯的很,明知这厮不老实,家里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
杨家捂得再是严实,却瞒不过邱铮这等有心人。
这会儿,他当着朝堂众人的面闹出来,叫杨大人很是没脸,不但是他没脸,他那妹夫家里在朝为官的也跟着没脸。
“一个个自以为清高,装什么正人君子,谁家背后没点龌龊事?”邱铮很是不屑道:“人家不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屑说你们那点子破事!”
“你们倒好,一个个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好意思去说人家那点子鸡毛蒜皮事,也不知哪来的脸。”
朝堂上雅雀无声,先前吵闹厉害的张御史也不敢吭气了。
他怕自己一开口,邱铮就是一句:“你姐偷人的事咱还聊不?”
这可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邱铮不怕自曝家丑,谁还敢上场跟他撕呢?
坐着上首的宸元帝漫不经心道:“张御史,以后说事还请把位置摆端正,不要胡乱攀咬人!”
张御史背上冷汗淋淋,皇帝.....这是在有意敲打他的么?
铁正牛出列道:“张御史既是说了薛大人抛弃发妻,不妨将人叫到朝堂之上,当着众朝臣的面说清楚吧!”
杨家一系的人随即心中一喜,世人都知道,铁正牛其人刚直不阿,且自身品行很是经得起考验。
他们就不相信,天不怕地不怕的邱铮,连铁倔牛这样的人,也能找出污点来。
还有人则是幸灾乐祸,期望邱铮能和铁正牛掐起来,一个光脚混子,一个倔铁牛,这两人要是掐起来,可不要太有意思。
众人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只看这二人谁能刚到最后。
哪晓得,邱铮却是一脸无所谓:“都看我干啥?铁大人行得端坐得正,我有啥好跟他对着干的,我又不是见人就咬的疯狗,见谁都得上去呲两声!”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了张御史和杨大人身上,叫二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宸元帝面无表情道:“铁卿既是如此说,且将那女子还有秦氏一并带上朝堂来吧!”
“毕竟薛谨之如今领着东郊大营的差使,朕总不能委屈了他。”
“同理,若是薛谨之确有抛弃发妻之事,那朕必然也是不容他的!”
他说罢便让人去传唤秦觅进宫,顺带将那青楼女子给带上来。
秦觅今日见了去年那几位胡商,双方去年开始合作,今年夏天胡商将秦觅处的药材尽数收购,让秦觅发了一笔小财。
双方合作顺利,江九儿做东,请几位胡商一起在秦觅的酒楼里吃饭。
小内侍过来传唤之时,秦觅刚喝了两杯酒。
“啥?薛谨之的前妻找到了?还说我以色侍人?”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这女子跟她有啥关系,就这?也能牵扯到她的身上,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御史的口舌之能了。
“是!” 小内侍避开众人道:“干爹特意交代,让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实话实说便是!”
秦觅看了眼这小内侍,这才想起,这好像是刘青山的干儿子,和福安好像是一个辈分的。
他过来传唤自己,想必是受了刘青山的交待。
秦觅与江九儿交待了一番,下楼正准备出去,就见长公主的马车到门口了。
“阿觅,走,我陪你一道进宫去!”
秦觅颇有些不好意思:“殿下,不用了,我自己进宫也是可以的!”
长公主眼里闪过黯然:“走吧,我今日也是要进宫的,你店里生意忙,再让人赶车送你进宫,也多有不便,坐我的车进去也方便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觅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那女子,本宫之前已经见过了,你不用担心她会对谨之造成什么威胁!”
“谨之当年虽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