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忍忍啊,娘已经在想办法了,不会让你在这庵里太久......”
“我还要等多久?你总是让我忍着忍着,我到底还要忍多久?”那女子哭声再起:“你知不知道这里很辛苦?”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做早课,诵读那些晦涩的经文,读的我都想吐了,还要自己洗衣服,收拾屋子,要去地里摘菜除草。”
“你看看我这手,你看呐,呜呜~”
妇人也跟着哭道:“可娘也没法子啊,你祖母不发话,我哪里敢接你回去?”
“你爹不管事,你嫂子最近也胎相不稳,你哥哥都快愁死了,娘一天到晚也是日子糟心的很!”
女子尖叫;“那你去找大哥呀,他一定会有法子的,还有秦氏那个贱人,都是她害我的!”
“你去找容华呀,凭啥我在山上吃苦,秦氏那个贱人可以在城里逍遥,凭什么?”
秦觅听不下去了,她从转角走了出去。
“我逍遥是因为我从不曾害人做坏事,你受苦那是你罪有应得!”
正在抱头痛哭的母女俩,见被自己咒骂的正主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
薛琳看见秦觅出现,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还敢上山来?你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呜呜,你做人怎么这么过分,我都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来看我笑话!”
秦觅翻了个白眼:“第一,这庵堂不是你家的,我上山来看风景游玩都跟你没关系!”
“第二,看你笑话还真不至于,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笑话!”
“你!”薛琳气得跳脚:“我.....”
“你先别急着跳,先听我说完,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犯蠢!”
秦觅继续道:“薛谨之没打算回来争国公府那三瓜两枣的,同样,我也没打算带着孩子进府里,来伺候你这个刁钻小姑子,和你这个眼皮子浅薄的继婆婆!”
这下,罗氏脸也黑了下来,她眼皮子浅薄?
这是为人媳妇该说的话吗?
“容华屡屡针对我,那是她肖想我夫君,莲月心与我作对,那是因为身份问题,她与我天生不对付,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非得上蹿下跳没完没了!”
“你在庵里这么久,也该想清楚了吧,你斗赢了我能得到什么?不过是心里觉得畅快,除此之外还有啥好处吗?”
“至于,这么做的坏处,显而易见,你已经尝试到了!”
薛琳脸色阴沉,却是没有再吭气。
其实在庵里这段时间,日子虽是辛苦,夜深人静之时,她也偶尔回想往事,觉得当初确实不该掺和容华与莲月心的事。
她虽是恨秦觅,可只要大哥向着她,就没机会扳倒她,弄出那些事,莲月心和容华丝毫不影响,唯独她落到如此下场。
她心里越想越难受,这会秦觅一说,她就更难受了。
她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面对秦觅,她还是不甘心。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回来就与我舅舅作对,害我舅舅被人打断了腿,家里铺子也被你们收走,害我娘被祖母骂,这难道不是你们作孽么?”
秦觅乐了:“你可真是要脸,那些铺子是谁的,你心里没点数,公然占了人家财产这么多年,人家收回去,你倒还觉得人家欠了你的!”
“你脸那么大,咋不去皇宫里坐坐,屁股一挨凳子,龙椅都该是你的了!”
“你!”薛琳被她气得神情狰狞:“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把我害成这样子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罗氏抱着女儿哭道:“秦氏,我斗不过你和薛谨之,我女儿都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来落井下石,如此行经,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秦觅哼了一声:“对你们落井下石?我还真没那爱好!”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我有法子让你离开!”
薛琳一脸狐疑看她:“你会这么好心?”
秦觅正色道:“我方才已经说了,说白了,你们母女跟我与薛谨之,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
“国公府那个位置,我们不稀罕也不会去抢,再说了,你个空有一张脸,不长脑子的,就算让你离开,你又能干嘛?”
被她接二连三打击,让薛琳恨得咬牙:“你说吧,要怎样你才会帮我离开?”
她可不信,秦觅会那么好心,不计任何报酬让她离开。
秦觅瞥了眼罗氏:“夫人,不如找个说话的地方可好?”
罗氏见她说话认真,似乎真的有打算让薛琳离开,当下抹了抹眼角,带着秦觅与薛琳,去了薛琳的房间。
薛琳的房间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床还是硬木板,被褥也是粗棉布,再看脸盆啥的,都极其简陋。
如此清苦的生活,也难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薛琳受不了。
罗氏请秦觅坐下:“说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