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
二人齐齐应道,发现和对方同样反应,又赶紧将头扭到一边,一脸嫌弃很是不屑。
秦觅总觉得两人有点奇怪,见二人神色不大自在,倒也没再多追问。
三人一起回到薛家,苏琼娘带着几个下人正在做点心。
“做这么多点心干嘛?”秦觅随手捡起一块桂花糕,软软糯糯还带着热乎乎的香气,不甜不腻口感极好。
苏琼娘笑道:“后儿重阳节,子渡他们要去登高,让我多做些点心,他们要带去给同窗分享。”
“我也不知他的同窗喜欢什么样的糕点,所以打算每样都做一些!”
秦觅摇头:“你这样宠孩子,不好!”
苏琼娘笑笑不说话,她在通州府衙大牢里,被人坏了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就算能有孩子,她也不会再要了。
午夜梦回之时,她时常梦见蒋松和一双儿女,她没法忘记他们。
看见小糖宝兄妹两个,她总是会不自觉想起两个孩子,忍不住想对他们好一些,再好一些。
“子渡怎的还没回来?”秦觅环顾四周,没发现两个孩子身影,就连初一也没见到。
苏琼娘回过神来道:“小糖宝和阎夫人带着初一去了花市,说是想挑几盆菊花回来装点过节!”
“至于子渡....”她微微蹙眉:“往日这个时候,都已经下学回家了,今儿足足晚了两刻钟了!”
“要不....我出去看看?”
秦觅不以为然道:“犯不着,小孩子嘛,路上遇上同窗说说话,喝个茶也是常有的事,何况有泥鳅跟着不会有事的!”
薛子渡大了,行事越来越有章法,他的朋友年龄段很奇怪,有年纪五六十的老人,也有三四十岁的文人,当然更多的是少年,真是囊括了各个年龄段。
偶尔,他也会在外面做东,宴请一下他的朋友,因而,偶尔晚归,秦觅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孩子大了嘛,毕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活动,不能老是盯得太紧,这是秦觅一贯的想法。
邱铮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小孩子嘛,不用看得太紧,想我和薛谨之小时候,调皮捣蛋啥祸没闯过.......”
他话说一半,对上江九儿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个.....我去湖边水榭等谨之,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他边说边走,看似轻松随意,可秦觅总觉得他似乎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这是......”秦觅指着邱铮的背影:“和你有啥恩怨?”
江九儿嗤了一声:“因为,我就是那个小时候,被他调皮捣蛋嚯嚯的倒霉蛋!”
“啊?”秦觅一脸不可置信:“可你看着也不像那么好欺负的人啊!”
江九儿怅然道:“说来我比他和薛谨之还大半岁,可我娘生我的时候,年龄不小了,因而我生来很是体弱!”
“明明我比他们还大些,偏个头看着比他们还小了两三岁的样子,薛谨之打小就是个君子,从来不做那等背后欺负人的事!”
“可他邱明循小时候,没少扯我辫子,往我身上丢毛毛虫,最严重的一次,丢了一条长长的,像小蛇一样的蚯蚓在我身上。”
那一次吓得她直接昏死过去,半夜里发高热,她娘守了几天才好转起来。
那次过后,江太医也深刻意识到,女儿的身体太过孱弱,不利于成长,这才将女儿送去坤山谷,跟着师妹习武习医。
她这一走就是好多年,慢慢和盛京的小伙伴断了联系,再回来已经是个大姑娘,家里跟着给她相看订亲,没人再提及从前事了。
“哦,原来你和他、还有薛谨之,说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秦觅这才回过味来,感情这三是从小就认识了。
江九儿撇撇嘴:“谁跟他青梅竹马了?”
秦觅盯着她:“不对,很不对!之前你和他见面也不止一次,可你俩相处模式却不是这样的!”
“等等,从瀛洲回来之后,你去了一趟金陵,说是那边药材出了问题,然后....邱铮那阵子也不在盛京,他去哪儿了?”
“哦,我知道了,他去.......!”
秦觅摇着手指一脸玩味看着江九儿。
江九儿白了她一眼:“天下那么大,金陵也不小,同时去一个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秦觅双手叉腰认真道:“可是江老板,我方才,并没有说,邱小侯爷去了金陵!”
江九儿一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这小丫头给套路了。
“死丫头!”她狠狠掐了秦觅一把:“你跟着薛谨之久了,啥没学会,倒是学会和他一样阴人了!”
秦觅娇笑着躲开:“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的,不怪我套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