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呢?让她过来与本王说一说,她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我都不知道!”
莲月心小产过后,这小月子还没坐好,就被找上门来的秦武气得不轻。
下身淅淅沥沥的,小腹也坠痛不止,偏她不舍得放权,不想被薛思抢走了中馈之事,还得强撑着身子打理家中事务。
婆子过来道:“王妃娘娘,王爷请您过去前厅一趟!”
莲月心本能觉得这事不大对,自打她小产过后,宁王就不怎么来她房里,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她来往,这会突然叫她去前厅,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连枝急忙上前,拉住那婆子的手:“嬷嬷,不知今日都有谁个来了咱们府里?”
婆子掌心被塞了一个荷包,她捏了捏荷包,压低声音道:“你让王妃娘娘小心着些,说是莲府小舅子在外头闯了祸,现在各家夫人都来找王爷闹事了!”
连枝笑着道谢,转头与莲月心道:“娘娘,应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府里少爷闹出些误会罢了!”
莲月心心中不安,她莫名想到了秦武,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走吧!”她强撑着身子去了前厅,一进门,就见一堆夫人围着宁王七嘴八舌的说话。
宁王远远看见她过来,急忙道:“莲氏,你来说说,本王几时有个劳什子小舅子了?”
罗氏看到莲月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王妃娘娘,二柳巷那个秦武,是你养母家的兄弟吧?”
秦武?
宁王这才隐约记起,莲月心抱错的人家似乎就是姓秦,莫不是她与养母一家还有来往?
莲月心一听秦武的名字,脸色瞬间煞白,这王八蛋到底还是给她惹祸了!
罗氏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自己猜测是真的。
“果然是你弟弟,那宁王之前沉船的事也是假的了!”
罗氏这话像是点了炮仗,各家夫人都瞬间炸了。
“宁王殿下,您这是几个意思?合着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要来害我们,竟是用了这等法子骗我们的钱!”
“您若实在是缺钱的厉害,便是开口与各家借钱,看在陛下与娘娘的面上,咱也不是不借,可你用这般阴损的法子,骗咱们的钱算什么事!”
“就是呢,也不想想,咱们为你们夫妻二人,担了多少骂名,您竟是如此害我们,这还有天理吗?”
若是换成寻常时候,她们是不敢这么与宁王说话的,毕竟宁王的混不吝脾气,在盛京城那是出了名的。
可这一年多来,这些当家夫人,在自家公婆丈夫跟前受了不少冤枉气,明明当初与宁王合作,他们也是默许了的。
可一旦出了事,就将事情怪罪到了她们头上,说她们白长了一双眼睛,信谁不好要去信宁王那个混球,弄得血本无归,哭都没地方哭。
莲月心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宁王出海那会,和她压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怎么这会却问起她的罪来了。
宁王压着心头怒火,勉强挤出笑来,与各家夫人赔不是。
“诸位夫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王妃从前因抱错之事,确实曾经流落乡野,那养母一家对她并不好,这事诸位也都是知道的!”
“她那兄弟如今找来,不过是想讹些钱财,见王妃不理他,这才寻了个理由来害王妃的!”
“你们想想,若真是我小舅子,又是在我船上做事,我怎会不知晓,若是知晓,又岂能让他流落在外,这事必然是瞒不过去的!”
他说着便看了莲月心一眼,那眼里的警告,让莲月心不寒而栗。
莲月心撑着身子上前,打起精神与罗氏等人道:“诸位夫人,我家王爷说的没错!”
“我养母一家对女儿家很是刻薄,要不是我心性坚韧,怕是都活不到与亲爹娘相认的那一天!”
“而那个所谓的弟弟,从前将我当做奴仆一般,轻者斥骂动辄上手,我因为他小时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他是找上门来了,原本我以为,他只是因为家里生了变故,好逸恶劳想要有个安稳日子,不曾想,背地里竟是如此编排我家王爷!”
她说着便哭着看向宁王:“王爷,是妾身对不住你,给您添麻烦了,要是早知他用心如此险恶,便是打死我也不敢见他的!”
宁王这时候也变身好丈夫了,他扶着莲月心,拿袖子与她擦眼泪。
“这事怎能怪你?你也是好心,念着从前养母家的那点子情分,才想着收留一二,不想竟是收留了个白眼狼,也不能怪你的呀!”
“怪我!”莲月心哭得不能自己:“若是我早知晓他是这样的人,便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
夫妻俩各自自责不已,倒是让一干夫人莫名相信了几分。
罗氏还是有些不信,毕竟那小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更重要的是,掏光家底投了这笔生意,弄得两个哥哥如今成了废人,总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