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一听这话脸就白了几分:“母亲,真....真要如此吗?”
“若是....若是被父皇知道,我们母子就会......”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潘皇后眼里闪过厉色:“可若是不如此,咱们母子就只能是等死,你甘心吗?”
魏王咬牙,形势逼人,他不得不作出抉择了。
他开始积极与人联络,应酬交际也越发多了起来,这一切都被长公主看在眼里。
白嬷嬷忧心忡忡道:“可要让人禀报陛下?”
长公主冷笑:“不必,女人是他找的,儿子是他生的,就算将来有什么后果,也该是他自己承担才是!”
有些人太过疯狂,就该承受自己应有的后果,而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何必去掺和他们的事。
魏王不但与朝臣来往,甚至还隐隐有笼络几家姑娘做侧妃的意向,这让默默关注他的宁王有点看不懂。
夜里,他坐在莲月心的园子里喝酒,不免就感慨了几句:“你说老三,这是要干嘛?”
“姑母还活着好好的,他就想着纳侧妃,姑母能答应?容华那泼妇能愿意?”
莲月心虽是对宁王不喜,可如今两人站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便忍不住将心底疑惑说了出来。
“王爷,您有没有觉得,已经定好婚事的魏王府和公主府,两边都有些怪怪的?”
宁王挑眉看向她:“哪里奇怪?”
莲月心沉吟道:“先前长公主提婚事,潘娘娘压着拖婚期,后来魏王着急了,长公主又不急了,如今两边似乎都不当回事了!”
“而且,您可有留意,盛京已经许久不见容华郡主的身影了?”
宁王听她这么一说,已经到嘴边的酒杯停住。
是了,从三月里,容华郡主被秦觅所伤之后,就再也未曾见她出来,这一晃都快小半年光景过去了。
外间传说,容华是因为伤了脸,所以不想出来见人。
可宁王是谁,那是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小时候也没少干架的人,容华郡主会是自己不高兴,就不出来给人添堵的吗?
“你说的对,这事怕是有些不寻常!”他将酒杯一放,对莲月心道:“你过几日,去公主府走一走,看看容华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莲月心也是这么打算的,为此,她还特意去了万宝楼一趟,打算挑两样稀奇玩意给容华送过去。
毕竟,寻常物件很难入容华的眼。
她正在挑选之时,就听外间女掌柜热情招呼人:“哟,是大公子陪着夫人一道来了!”
“可是要给夫人挑些头面首饰?”
接着,她便听到低沉的男声回道:“从前在乡下,与夫人成亲很是仓促,因而想要给夫人补办一个婚礼,我听说,近日你们店里有上好的东珠,还有一些宝石,挑其中最好的,给我夫人打上四套头面!”
莲月心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她成婚之时,宁王并未尽心,婚礼所用规制,都是礼部按照宫中规矩来的。
可这会儿,这孩子都大了的两人,却是要重新补办婚礼,还要弄得如此隆重奢侈,这怎能不叫人嫉恨。
外间,秦觅无奈瞪着薛故:“弄那么多干嘛呀,掌柜的,你别听他的,弄两套就好了,弄多了回头不兴时,还不是搁那儿落灰么!”
其实,她是不太想办婚礼的,她交好的,就没两个人,弄那些排场干嘛呢。
可薛故显然不这么想,他觉得这几年亏待了媳妇,就得好好补偿一番,也就是他娘不在了,不然这婚礼还不知要如何的盛大。
两人争来争去,最后还是依着薛故的意思定下了。
待二人离开后,莲月心才从一旁的茶室出来。
女掌柜见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道:“王妃娘娘,可有看中的?”
莲月心收回目光:“方才,我听他们说,你这里有上好的东珠,拿出来给我看看!”
女掌柜为难道:“王妃娘娘要不看看别的,其他珍珠宝石也挺不错的,那东珠.......”
莲月心面色微冷:“怎么?薛家大公子看得,本王妃看不得?”
女掌柜做生意多年,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也听说过这位王妃娘娘与薛家那位少夫人的恩怨。
她陪着笑:“王妃娘娘,您方才也是听见了的,那是薛大公子定下,给夫人补办婚礼做头面用的!”
“这已经被人定下的东西,我再转手给别人,这不大好吧?”
连枝见主子脸色越发难看,上前喝道:“你不过是个掌柜,咱们王妃娘娘要照顾你生意,你还推三阻四的,怎么,你看不起我家娘娘?”
女掌柜看了眼莲月心,见她脸上带了些怒气,心中叹了口气,只得将那一匣子东珠给取出来。
东珠呈淡粉色,大小如一,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