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时愣住,似被她这疯癫模样给吓到,顿了一下,才上前抱着她:“瑶儿,你这是怎么了?”
容华郡主大哭:“母亲,我....我被人给欺负了!”
“欺负了?”长公主不解:“谁欺负你了?”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孩子!”
容华郡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刘志,是刘志那个卑鄙小人,他昨日趁着我醉酒轻薄了我!”
“母亲,你要帮我呀,你替我去杀了他!”
长公主呆住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声音干涩道:“这么说,你昨日在魏王就让人给欺负了,你回来之后为何不告诉我?”
不待容华郡主回话,她又喃喃道:“几日前,我便与你说了,哪里也别去,就留在府里好好养伤,可你就是不愿听为娘的,以至于酿成这种大祸!”
跪在一旁的钱妈妈没敢抬头,她心中寒意更盛,长公主明知道,容华郡主听不进去话,你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是要做什么。
她不应该多多加派人手跟着容华郡主吗,为何从头到尾,容华郡主身边,就只有她和红叶呢!
对了,红叶呢?
容华郡主捶着床铺吼道:“我怎知他那般大胆?竟敢....竟敢......”
“呜呜呜,母亲,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长公主半晌无语,许久才长叹一声:“瑶儿,你不小了,今年就整整十八了,该是懂事了!”
“魏王是你皇舅舅的儿子,你皇舅舅再是疼你,也不可能越过他亲儿子去!”
“怎么办?怎么办!”容华郡主踢着腿,只觉得已经好的了伤处,这会一阵痉挛般的疼痛。
“娘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我不甘心啊!”
尤其她昨日回来,在路上遇见了秦觅那个贱人,她那满是嘲弄和得意的表情,让容华郡主心里如猫爪一样的难受。
长公主抱着疯狂的女儿,沉声安抚道:“瑶儿,你听娘的话,这世间一切,莫过于权势!”
“魏王既是要牵扯,娘为了你,便扶他上那个位置,将来你若有子,咱们便可以去父留子,到时候,由你垂帘听政,这天下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到时候,你要什么没有!”
容华郡主泪眼婆娑看着她:“可我不喜欢刘志!”
长公主便摸着她的头发:“孩子,这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的喜欢与不喜欢,待你尝过权利的滋味,你就会知道,男人也不过如此!”
容华郡主的心里,似重新打开了一扇大门,她恍惚看见,薛故跪在她的面前,卑微而殷勤的讨好。
“好,娘,我听您的!”她咬牙道。
若是有那一天的到来,她要将秦氏还有那两个小野种,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地上的钱妈妈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背心依然湿透,长公主她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事。
若她不知道,这便是一桩荒唐事,若她知道......
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长公主瞥了眼钱妈妈,继续哄道:“你想想,潘娘娘曾经有多风光,只是你皇舅舅厉害,可魏王到底不是你皇舅舅。”
“而你,也不是潘娘娘,该怎么拿捏一个男人,你心里得有数!”
容华郡主略带犹疑道:“母亲,若是潘娘娘她......”
长公主便摸着她半边完好的脸颊,怜爱道:“孩子,你若是想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该狠的心便要狠下来!”
“记住,没有什么比你想要的权力来得更重要,只有你大权在握,所有满意和不满意你的人,都得跪在你跟前,像狗一样卑微的乞求垂怜!”
容华郡主心中的愤恨与悲伤,便在长公主所描绘的未来之中慢慢消散。
“娘,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长公主柔声道:“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帮你帮谁呢!”
容华郡主便指着地上的钱妈妈恨声道:“那这老货该如何处置?”
钱妈妈牙齿打颤,她没想到,自己从襁褓中喂奶,尽心尽力带大的孩子,为了自己的未来,第一个要开刀的居然是自己。
“殿下饶命,郡主饶命,奴婢什么也不会讲的!”她不听磕头求饶。
长公主似没看见一般,只顾着安抚容华郡主。
容华郡主冷哼:“无论是昨日之事还是今日,若你这老货但凡精心一些,我又何至于此!”
“殿下,不关奴婢的事啊,您是知道的,奴婢跟了你多年,又奶大了郡主,断然不会害她的!”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长公主阴恻恻的眼神,里面寒气逼人。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对容华郡主道:“算了,她到底伺候你多年,又与外间人熟悉,突然将她打杀,不免会引起人的怀疑,且留着她,过些时日再说吧!”
容华郡主便盯着钱妈妈,许久才冷冷道:“今日看在母亲的面上,暂且饶你一命,以后再敢偷懒,看我不打杀了你!”
钱妈妈战战兢兢道谢,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留下母女两个。
长公主又安抚了容华郡主许久,给她讲了历朝历代爬上巅峰的女人,直到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