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宝见秦觅盯着外面看,也从旁边挤了个小脑袋过去。
对面的容华郡主看见小糖宝,那双与薛故如出一辙的眼睛,恨意几欲喷薄而出。
钱妈妈不安道:“郡主,这会是在大街上!”
容华郡主回头就是一巴掌:“我能不知道这是在大街上,用的着你个老货来提醒!”
钱妈妈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敢说话,她觉得今日在魏王府,容华郡主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中午休憩了一小会出来,就更加奇怪了。
她也不敢问,只得默默伺候着容华郡主回府,本就提心吊胆,不想这半道上,又遇上了薛家的马车。
钱妈妈提着一颗心,生怕容华郡主,当街就去跟人干架。
秦觅放下帘子,眼里闪过杀意,可真是好笑,自己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恨上自己了。
薛故见她面带薄怒,知道方才见着容华郡主心里不舒服,隔着小糖宝轻声道:“不用跟她置气,她高兴不了几天了!”
秦觅闻言回头看他:“你这啥意思?”
“不用管她,且等着看吧!”薛故微微一笑,让秦觅觉得有些莫名,莫不是他私底下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脚。
容华郡主回到公主府,正巧见司马仲宣陪着长公主一起,也刚从外间回来。
她火气涌上心头:“母亲说的没时间与我去赴宴,倒是有时间与父亲出去游玩,可真是恩爱的很呀!”
长公主闻言还未开口。
司马仲宣倒是先开口了:“谁教你这般与你母亲说话的?”
他一向儒雅温和,对外人都很是有礼,何况是自己亲生女儿,如此冷漠的语气,对容华郡主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她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阿爹,你竟是这般与我说话?”
司马仲宣没了耐性:“我要怎样与你说话?从小到大,我与你母亲自认对你付出不少,也请了名师过来教导,任是我们怎么教,你还是长成了这副德行。”
“买凶杀人,还与江湖杀手勾结,若你不是仗着个好出身,这会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他从不曾如此严厉与女儿说过话,从前她有些骄纵,他都觉得女孩儿,只要不是做得太过,也无伤大雅,可这会实在超出他的底限了。
容华郡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都不疼我,你们知不知道,我今日都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你们....你们....还这样说我!”
她又气又急,身体本就虚弱,怒气攻心之下竟是昏厥过去。
长公主惊呼:“瑶儿!”
司马仲宣也吓了一跳,再是恨她不争气,到底是自己亲骨肉,哪能看着她就这么倒下呢。
“快,快请太医!”
长公主让人将容华郡主送进屋里,便伸手去给她拉了拉领子,想让她没那么难受。
这一拉,她差点惊呼出声。
她颤抖着手吩咐丫鬟们下去,这才转头对钱妈妈怒喝:“说!今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钱妈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凑近一看。
就看见容华郡主微微敞开的胸口处,处处都是齿印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这....这.....”她一把年纪了,哪里会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奴婢不知啊!”钱妈妈噗通跪下:“奴婢今日跟着郡主到了魏王府,寸步不曾离过郡主身边!”
“席间,郡主喝了两杯酒有些醉意,奴婢便伺候她到魏王府的客房歇息,期间,魏王过来找她说话!”
长公主怒不可遏:“本宫不是与你交代过,不准让她饮酒的么?”
钱妈妈哭道:“殿下,您也是知道的,郡主脾气执拗,她不听,奴婢又岂能奈何得了她!”
“后来呢?”长公主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钱妈妈跪在地上答道:“后来,不知魏王殿下与郡主说了什么,郡主便吩咐奴婢退下,当时奴婢肚子又有点不舒服,就让跟着一道的红叶照看着!”
红叶被人唤了进来,战战兢兢跪下:“殿下,奴婢是守着外间,可郡主说,她不喜奴婢跟着,习惯了钱妈妈陪着,便让奴婢跟魏王府的姐姐们一道去给她煮醒酒汤了!”
钱妈妈转头骂道:“该死的婢子,郡主身子不好,又是在别家府上,身边哪里离得开人的!”
红叶一脸惶恐道:“可.....可郡主说,她与魏王殿下有机密事要说,除了钱妈妈,谁也不让跟着的呀!”
长公主脸色铁青,替女儿拉紧领子:“这事谁也不准传出去,你们可都记住了!”
两人忙不迭点头,这事可不是小事啊。
钱妈妈小声问道:“那以后魏王再来看郡主,可要......”
长公主面色不虞道:“他若来....便让他见吧,若是突然太过生分,反倒让人怀疑!”
“阿细,本宫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得替我看紧些!”
隔日,一脸愧疚做好被长公主责罚的魏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的人对他如从前一般,并不曾有阻拦之意。
便是跟在容华郡主身边的钱妈妈,也只是目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