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再犹疑,手起刀落一刀斩了下去。
那已经化成白骨到了肩胛附近的胳膊落了地,瞬间化成了一条白骨手臂,而两边哀嚎着的人,依然半截身子成了白骨,看着骇然无比。
“贱人!歹毒至极,老夫今日留你不得!”那老者暴喝,身如闪电朝着秦觅扑了过来。
黑衣人拿刀割下一截衣摆,草草替妇人包扎一番。
妇人疼得几欲昏死过去,声音怨毒骂道:“三哥,你替我将那贱人拿下,我要她生....生不如死!”
“好,你放心,我一定.....啊!”黑衣人话音未落,突然一声痛呼出声。
他只顾着给妇人包扎,没留意身后,不知何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悄无声息没发出一点动静,要不是脖颈处传来剧痛,他都意识不到被偷袭。
初一死死咬住他的脖子不放,锋利的牙齿刺破他的血管,血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喷射而出。
黑衣人放开妇人的胳膊,一手去抓初一,一手想要捂住伤处。
初一松了口,黑衣人以为它知道怕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初一又补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咔咔作响,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喉骨碎裂的声响。
妇人凄厉尖叫:“三哥!”
她顾不得胳膊剧痛,用余下的一只手,捡起刀来试图去砍初一。
她刀落下的瞬间,初一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刀落在了男人还在汩汩冒血的脖子上。
男人应声倒地,身体不停抽搐,血水还在喷洒,一双眼不可置信看着妇人。
“三哥!”妇人没砍伤初一,反而误伤了男人,心如刀绞跪在了男人身前。
她丢了刀,企图用仅存的手去救男人。
初一再次出现,一爪子挥了过来,伤心过度的妇人躲闪不及,竟是被那一爪子拍在了脸上,连皮带肉撕开,鼻子都给抓没了。
“啊~”妇人的惨叫声,在夜色之中凄厉无比。
老者目眦欲裂:“倒是我小看了你,竟是还藏着这么个帮手,今日,必然要让你死无全尸了!”
秦觅身体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努力提起一丝力气:“那倒是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有什么看家本事!”
初一回到了她的身边,一人一猫虎视眈眈看着老者。
老者冷笑一声:“你以为,咱们来刺杀你之前,没打听过你的底细吗?”
他突然仰天一啸,秦觅顿觉不妙。
啸声过后,果然林子里再次出来十几个黑衣人。
“老怪,你不是说,只要你们洪门出动,定然万无一失吗?怎的,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为首一个黑衣人笑道。
那声音带着肆无忌惮的得意,看向老者眼里满是奚落。
秦觅心沉入了谷底,到底是谁?竟是不给她留半分余地。
老者恨恨道:“今日这笔生意,我洪门亏大了,以后少不得要与你们算帐,在此之前,倒是要先解决了这贱人再说!”
黑衣人笑道:“放心,你解决不了的人,不代表我们办不了!”
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与十来个黑衣人一起朝着秦觅逼近。
秦觅撑着身子,拍拍初一的脑袋,暗自将一剂强力针注射进体内。
初一如老者一般,同样朝着山里发出厉叫。
片刻之后,老者和黑衣人便惊奇发现,从山里冲出十来只兽类,大大小小都有。
而原本已显颓势的女子,又瞬间恢复了精气神,看着似乎比先前还要厉害几分。
老者忍不住后退两步:“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居然可以驭兽,难道是南越那边的巫女?
秦觅看了眼下山的兽类,颇有些失望,来的多是初一的同类,没有狼这样的凶兽,不过狼这种东西,也不是初一能使唤的动的。
初一再次发出厉叫,一群小兽便朝着黑衣人攻击过去,与此同时,秦觅也动了。
然而黑衣人的厉害,远在她的预估之外,这些人并不比先前那几个差多少。
强力针的时效有限,她只有两刻钟,若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内,将人全部击杀,估计她今日很难逃脱了。
心思恍惚之间,一支细如牛毛的小针扎进了秦觅体内,她身体陡然一麻,心知不好。
她拼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又给自己补一剂针,这样的后果就是,她便是活了下来,以后怕是都形同废人,连吃饭穿衣都做不到。
可此时危机重重,她已经顾不得以后,先解决眼前再说。
雨慢慢停了下来,天边开始泛鱼肚白。
黑衣人颇为恼怒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已经力竭,还能突然恢复体力,莫非有什么保命法宝?”
初一陪在秦觅身边,利如钢爪的爪子,所伤之处必然掀翻皮肉,叫黑衣人不敢小觑。
“这畜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是通了灵智一般,知道配合主人攻击,盛京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养这个了?”
黑衣人还在喃喃之时,初一已经飞扑过来。
他反应极快,竟是一个闪身躲过了初一的攻击,还顺势划伤了初一的背部。
“嗷~”初一被人激起凶性,越发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