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运来东家,咱可是见过的,你瞧那眉那眼,简直就是照着好运来东家长的!”
有好事者叫道:“不是说那潘云翔被人换了脸吗?是不是就这莲家公子给干的?”
众人只觉得惧怕不已,没想到,莲家公子看着斯斯文文,风吹就倒的样子,背地里这般狠辣残忍。
有人小声嘀咕:“不对呀,这好运来东家,不说是伯府从前那位假千金么?”
“既是假千金,那就是莲家公子的妹子,他居然.......”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亲堂哥居然对自家妹子,有别样心思,难怪人家都说,这豪门大家的,里头腌臜事不少。
有人总结:“难怪庆安伯六十大寿,好运来东家都不去贺寿,莲家还说人家是白眼狼,嫁了国公府大公子,就不记得莲家养育之恩,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众人纷纷点头,对莲家行事又多了几分鄙夷。
庆安伯府。
庆安伯一脚踹在莲斯身上:“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可是你妹子,你也.......”
饶是他从军多年,是个糙爷们,眼下,那些污糟话,庆安伯觉得自己都说不出口。
这个孙儿最得他喜欢,他一直都遗憾,若是这个孙儿身子不那么多病,说不定可以带着莲家,走向另一个高度,没想到,这孙儿私底下却是如此龌龊。
莲二夫人抱着儿子哭道:“公爹,你要打就打我吧,不关他的事,他没办法啊,生来身子便不好,总要活下去的吧!”
庆安伯气得吹胡子:“要活下去?与他肖想自家亲妹子,有啥关系?”
莲二夫人给儿子擦了嘴角血渍,心一横道:“因为阿觅的八字旺,命里带贵气,只有她才能滋养我们家二郎!”
“这两年因着她不在,我们想了好多法子,二郎的身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公爹,您不是最疼二郎么,你发个话,让秦觅回来,有她照料,我家二郎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庆安伯目瞪口呆,他从未想到,府里竟还有人行如此蒙昧之事。
“你们以前就拿阿觅那孩子为他作法?”
莲家二夫人哭着不说话,默认了此事。
庆安伯开始回想从前,这才发现,秦觅这个孙女,当初在莲家之时,存在感极低,几乎没人知道她,只是每月雷打不动去寺里祈福。
“她去昭觉寺祈福,也是为莲斯求的?”
莲二夫人捂着帕子哭泣:“是,公爹,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但凡能有法子,我也不想这样的!”
庆安伯觉得不对:“你们用那丫头祈福,你大嫂也没意见?”
那会可没人知道,孩子抱错之事,秦觅就是莲府嫡亲的孙女,也是莲夫人的亲闺女,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给旁人作法当引子?
莲二夫人嘴巴张了张,迎上庆安伯吃人一样的眼神,低头抱着儿子不敢说话。
一开始莲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莲二夫人便拿了她给院里妾室落胎的证据要挟。
莲夫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便狠心将自家闺女交给了莲二夫人。
一开始,她是心疼女儿的,后来一想到,若是不配合莲二夫人,她只怕名声尽毁,还要带累娘家人,便狠心不去管女儿。
每每听到女儿被莲斯折磨,那声声哀嚎像是烙在了心上,让她心生愧疚,夜夜噩梦难以安生。
这种愧疚太多太久,慢慢就变成了一种负累,她恨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女儿,都怪女儿八字生得太好,才会引人觊觎,让她也跟着受累。
后来,当她听说孩子抱错之时,一颗心如释重负。
莲月心逼着秦觅离开,她不是不知道,她也不想面对这个孩子,索性趁着在老家,莲二夫人不在的情况下,将秦觅打包送走。
秦觅被送走之后,她将莲月心给接了回来,用所有的心思来对女儿好,弥补心中那份亏欠。
可没想到,秦觅又回来了,还是一种强势姿态回来,嫁给了薛家大公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她能随意拿捏的小姑娘了。
莲夫人坐在房里,靠着床柱抹眼泪:“她干啥要回来呀?她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有的呀!”
“真真是冤孽啊,莫不是我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就得拖着我不放,让我连个安生日子都不能有!”
身边嬷嬷劝道:“夫人安心,如今姑娘被圣人赐了宁王妃,便是为了以后,二夫人也不敢将当年那些事给嚷出来!”
“要我说,二公子死就死了,成天阴恻恻的,看着就瘆得慌,他若是死了,之前那位也不计较,谁还翻从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莲夫人也觉得正该如此,当下双手合十道:“菩萨,您可得保佑,那混账就这么去了,省的这一天天叫人担惊受怕!”
她希望莲斯死,秦觅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薛故危险眯眼看他:“怎么?你还想留他一命?”
秦觅嗤了一声:“死从来都不是惩罚一个人的最终结局,让他生不如死,每日被人折磨,那才对得起他那天生就来的变态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