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铮食指顶唇,做了个噤声动作。
三人上楼之后,伙计送来了吃食酒水。
管事笑得很是诡异:“三位慢慢享受!”
秦觅见他笑得猥琐,忍不住道:“还取名叫君子堂,行为却如此猥琐!”
薛故哼了一声:“那你想怎样?这样的腌臜的地方,你还指望真能有个君子不成?”
邱铮起身道:“你们夫妻俩慢慢玩,我出去办点事!”
他说着从后窗一跃而出,秦觅追了过去,就看到他从后窗出去,蹿上了另一侧的屋顶,转眼消失不见。
“他干啥去了?”秦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薛故起身将窗户给关上,将她拉到一边,那里有个小孔,正对着隔壁房间。
“你要偷窥别人?”她凑在薛故耳边小声道。
薛故只觉得耳芯处一股热气蹿来,有些痒痒的叫人不好受。
“隔壁是潘云飞一伙!”薛故轻声道。
秦觅连忙挤了过去:“让我瞅瞅!”
她透过那小孔看过去,果然见潘云飞几个都在那屋里,中间吊着个男子,身上已经带伤,有些地方甚至有血珠渗出,模样看着很是凄惨。
潘云飞等人嬉笑着,不时拿鞭子抽打一下,那男子叫得越痛苦,他们就玩得越是开心。
只是那男子似乎是哑巴,叫声都是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话。
秦觅怒道:“这个潘云飞可真不是个东西,和他那个弟弟一路货色,就喜欢折磨人!”
她说完又赶紧捂嘴:“我这么说话,他们能听见吗?还要这小孔,咱们能看见他们,那边能看见我们吗?”
薛故见她如小老鼠一般小心模样,忍不住好笑:“放心好了,这是屋里特有的机关设置,我们可以看见对方,听到对方说话,但对方却是一无所知!”
秦觅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既是如此,管事定然是知道的,他怎么还愿意让咱们上来,就不怕潘云飞寻他的麻烦吗?”
“潘云飞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薛故将她眼睛捂住,不愿让她再看对面。
秦觅想拽开他的手:“你干嘛呀?干啥不让我看!”
薛故柔声道:“不能再看了,接下来的画面会越来越恶心的!”
秦觅见他不让自己看,倒也不觉得潘云飞虐待人有啥好看的。
“你和邱铮说的好戏,就是这个?”
薛故摇摇头:“好戏不是这个,重点在于他们折磨的那个人,你能看出来是谁吗?”
“谁呢?”秦觅绞尽脑汁也没能想起来,那被潘云飞吊着的人是谁。
薛故声音渐冷:“就是那个给你钱,说好要带你上京都的人!”
“给我钱,还说要带我来盛京?”秦觅觉得这话似乎有点耳熟,许久,她终于想起一点头绪来了。
她张大嘴巴,满眼难以置信:“那....那个.....那个人是潘云翔,潘云飞的堂兄弟?”
薛故点头。
“这怎么可能?”
潘云翔她是见过的,长相精致,但也不长这样儿啊!
看仔细想想,这人身形倒是与潘云翔有几分相似,都是瘦弱精致型的,来南风馆的人,大多喜欢这一类文弱书生型的。
她半晌回过神来:“这也太神奇了,是整容吗?”
“整容?”薛故想了想回道:“这个词貌似也不错,不过,我更愿意称之为换脸!”
“换脸?”秦觅大惊:“他这命也太硬了吧,脸皮剥了再换,还能不死?”
薛故冷哼:“有人医术高超,可以保住他不死,潘家死士几十个,前期试验死了好多,这个算是完美作品了!”
秦觅愕然:“谁这么变态啊?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居然挑战换脸!”
这样的高难度整容,就是她那个时代,也不见得可以做得很好,何况是在医疗技术相当落后的古代呢!
“将来有机会,介绍你认识!”薛故将那小孔盖上,只隐约听到凄厉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秦觅忍不住打了个抖,是谁想出这么变态,这么恶心的法子来折磨人的,让人家亲兄弟那啥残杀!
“当初潘云翔失踪,是你将他带走了,费了大半年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天?”
薛故眼神阴鸷:“这是他们潘家人应有的下场!”
他说完又转头看着秦觅:“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
不等秦觅回答,他又继续道:“我有两个表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家族覆灭之后,姐妹俩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我那时不在盛京,托人找了许久,都了无音讯,两年后,却被人发现在金陵最肮脏的窑子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她们之所以,凭着一口气活着,就是为了告诉我,慕容家姑娘尽数被人折磨,都是他们潘家人所为。”
秦觅一脸心疼道:“没事,咱弄死他们潘家人,我帮你!”
原本很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薛故,见她一脸同仇敌忾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股暖意,突然就没那么难过了。
对面房里的叫声还在继续,潘云飞等人也越发兴奋起来,喝着酒又是吼又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