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故嘴角抿了抿没说话,他经历了太多,已经不会去轻易相信一个人了。
“砰!”的一声,宫门被撞开。
容华郡主便气势汹汹带着薛琳几个冲了进去。
“走吧!”崔老夫人直摇头,再是郡主之尊,明知里面可能有腌臜,几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这么冲进去算什么事。
崔三娘不想走,她怕秦觅在里头,毕竟江九儿托付过她,在宫里照拂秦觅几分,要是真出事了咋办。
崔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走吧,那孩子机灵着呢,岂会这般容易叫人算计了去!”
此时的宁王,一番鏖战之后,正是疲累睡得香甜,被人突然冲进来,惊了好梦气恼不已。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薛琳眼疾手快,一把将一侧半掩着的帐子撩开。
双方视线一接触,都忍不住惊叫连连。
宁王是没想到,打扰他好梦的居然是几个姑娘,打头的还是容华郡主这个疯婆子。
而薛琳则是第一次见男子赤体不着片缕,一时间,捂着脸尖叫不已。
莲月心被宁王折磨的昏睡过去,在二人此起彼伏的尖叫中清醒过来,凉意袭来的瞬间,她猛然察觉不好,一把扯过被子兜头盖住。
“闭嘴!”宁王恼羞成怒:“容华,你知不知羞?”
“本王在此小憩片刻,你居然敢来坏我好事!”
容华郡主可不怕他:“你还敢骂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先皇后的琴房,是从前与皇帝舅舅谈天说地的地方,你还敢在这里,干下这样腌臜之事!”
“刘钊,你完蛋了!”容华郡主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宁王咬牙切齿。
薛琳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啥,惊恐之余,又一脸得意看着那被子里的人。
“郡主,咱们看看,这得了宁王殿下宠幸之人,到底是谁呀?”
她伸手便要去揭开被子。
宁王好整以暇压根不打算护着莲月心,“薛琳,你看着本王这身子,是不是有些上瘾了?”
薛琳手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脸也腾的一下红了,她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发现。
她一个姑娘家,居然堵着一对男女在榻上,且那男子还未穿衣服,要是让她祖母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心下惶恐,就想退出去,可一想到,那被子里躲着的人就是秦觅,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一时间犹豫不决。
容华郡主可没有这样的顾忌,她拽着被子猛地一扯,顿时将床上两人都给毫无遮掩的亮了出来。
莲月心一声惊叫,也不知该去捂脸,还是捂身子。
“怎么是你?”容华郡主大惊,躺在这里的不该是秦觅吗?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本王盖上!”宁王将被子又扯了回来,倒不是为了莲月心,而是外面的门开着,他觉得有点冷。
莲月心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尴尬,更难堪的事吗?
容华郡主愣住了,想不明白计划好的事,为什么全变了样。
“哟,这是出了啥事?挤了这么一堆人?”外间有妇人进来说话。
薛琳等人回头一看,见着来人更觉得不好了。
来人是廉亲王的王妃,她三十出头,与崔三娘一般的年纪,辈分却是不小。
廉亲王是宸元帝仅存的一位叔公,五十岁才娶了这么一位续弦,对这位王妃很是看重。
偏生这位王妃出身不高,也没啥心眼子,还喜欢八卦。
这样一个人,原本是不得盛京世族所接纳的,偏生人廉亲王辈分摆在那里,宸元帝又很是尊敬这位叔公,因而没人敢给廉亲王妃没脸。
“呀!你们都在啊,容华,你不是身体不好昏倒了吗?”
“薛琳,你不是寻你大嫂去了么?可找着了?”
“还有那谁谁谁家的........”廉亲王妃噼里啪啦点出一堆人来。
跟着薛琳一起进来的两位姑娘,开始觉得大事不妙了,这位嘴可不严实,让她知道了,不就等于满盛京城都知道了!
两个姑娘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恐,当下煞白着脸开始往后退。
然而事情比她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才刚走到宫门口。
就远远望见祝鹰带着一众龙翎卫,杀气腾腾朝着她们过来了。
两个姑娘身子一软,差点站不住身子。
“走吧!”躲在外面看热闹的薛故道,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剩下的事,就不该他们管了。
二人前脚离开,祝鹰后脚便带人将整个明月宫给控制了。
“所有人都带走,一个也不许放过!”
容华郡主没抓到想抓的人,反而被祝鹰给堵住了,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祝鹰,你敢抓本郡主?”
祝鹰漠然道:“奉陛下旨意,将祸乱明月宫之人,一并带走,微臣也是秉公办事,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微臣!”
宁王苦着一张脸:“祝大人,祝大哥,求你放我一马成不成?”
“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身上背的事也太多了,这要是被父皇给拿住了,这个年也别想安生过了!”
祝鹰瞥了眼他身上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