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片刻:“你去把钱文秀给我叫来!”
白嬷嬷这一趟却是扑了个空,钱文秀去了京郊训练,不在城里。
长公主冷哼道:“这两年朝廷安稳,边关也无大事,我竟是不知道,他何时这般忙碌了!”
“罢了,你收拾些东西,随我一道去看看那孩子吧!”
棉花胡同里。
老御医给薛故换了药,又叮嘱了几句:“大公子这伤势极重,这些日子好生照顾着,万不可扯动伤口!”
秦觅一一应下,将店里开业的事,都暂且放一放,决定先照顾好薛故。
“阿觅,我想喝水!”
“阿觅,我想吃水果!”
“阿觅,我想......”
“不!你不想!”秦觅没好气盯着他:“薛谨之,我给了脸了?”
“你要真这么喜欢人伺候,我就把你打包送回国公府去,那里奴仆环绕,可不缺人伺候!”
秦觅将手里小帕子一甩,气呼呼走了。
薛故没趣的摸摸鼻子,一转头就见邱铮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应是早早就过来,看够了热闹。
“你很高兴是不是?”薛故将手头上的梨子砸了过去,被邱铮一把接着。
他摇着扇子进来,嘴角勾起:“阿觅,我要吃......唔!”
他张开的嘴巴,被薛故扔过来的东西堵住了。
他呸呸两声,吐出嘴里那块糖糕,谑笑道:“薛谨之,我是没想到啊,你受个伤,还变得这么娇气了!”
“啧啧,这可不像是从前的你啊!”
“哼,要你管!”薛故头一扭,不想与他说话。
邱铮靠他边上坐下:“祝鹰去查了,死去的人是钱文秀手下的,还有几个是江湖中人,估计是钱文秀收买的!”
“只是奇怪的很,尸体都被祝鹰给带了回去,按你所说的人数,却少了两具尸体,祝鹰翻遍了整个山头都没找见,你说这两人莫非是还活着,自个儿逃走了?”
薛故轻轻闭眼没有说话,他想起王母山求雨之时,他身后跟了两个人,当时他有内伤在身,不方便与人交手,是秦觅去善后的。
后来,这两人也就此消失不见了,尸骨无存了无痕迹。
或许,这姑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法,不管这事到底如何,却是不能与旁人知晓的。
“或许是钱文秀有别的手段后招,祝鹰去晚了一步,被他将证据掩藏了!”
邱铮不觉得如此:“要真是这样,他为啥不一并处理,还留着些把柄?”
薛故不置可否:“谁知道呢,他说来也算是盛京同龄之中的佼佼者,不过是出身不大好,才比咱们走得艰难了些!”
“艰难?”邱铮嗤笑:“他要觉得艰难,将容华那个母老虎给娶了,啥事不就都没了吗?”
“当谁看不出一样,天天跟在容华身后,就跟条狗一样!”
薛故不想听到关于容华的事,他敢断定,追杀秦觅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这个女人干的。
“明日店里开张,我这伤势定然是去不了,你过去帮我看着些,别让人借机生事!”
“成,你不说,哥哥也是要去照顾妹子的!”邱铮一副邻家大哥哥模样,惹来薛故一记眼刀。
八月十五中秋节,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好运来在盛京正式开业了。
“客官里面请!”
“楼上雅间三位!”
“客人,您看看我们家的菜品.....”
一楼大堂里吆喝声此起彼伏,招呼客人的,穿梭人群端茶上菜的,而门外还有不少百姓来来回回观望。
实在是这好运来,从拿到店铺那一刻起,就给了盛京人十足的话题,如今一开业,一部人是徐家叔公积攒的人脉,还有一部分则是薛故曾经的发小朋友。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过来看热闹的。
毕竟人人都知道,这老板娘是薛大公子的媳妇,她抢走了满盛京贵女的心上人,只怕这开业之后,少不得要过来生事。
更别说,还有长公主府那位母老虎,她好暴躁的性子,不过来找事才是怪事。
让这些人失望的是,容华郡主没有过来找事。
倒是有一位小官家的姑娘,借题发挥想寻不是,被苏琼娘给打发过去了。
毕竟人家背后是薛家大公子,这姑娘心中再是不高兴,倒也不敢太过分,给自己闹了没脸,气咻咻的走了。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啥人都想来拉踩一脚,也不知脑子里都在想啥!”二狗子朝那姑娘背影啐了一口不满道。
玉团儿也跟着吐槽:“就是,咱这段时日里,有品没品的也见了不少,瞧她那猖狂样儿,没那郡主身份,倒有那郡主脾气!”
苏琼娘赶忙劝二人:“好啦好啦,就算心里不舒服,想说啥,等晚上关门回家说,在这里说,小心隔墙有耳!”
“大公子虽是身份摆在那里,可阿觅与他着实不容易,咱们能忍则忍,就别给她添麻烦了!”
玉团儿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言,当下对二狗子道:“你是跑堂招呼客人的,以后可得收敛着些,万一得罪了那心眼小记仇的,人家报复咱们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