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翻山越岭,大老远跑过来,你就是让我看这群玩意打架?”潘云翔黑着脸,手持马鞭指着正在厮杀的双方道。
阿福也很是莫名,那几个拍马屁的行商告诉他,这一带有白麒麟出现,还曾见过祥云升起,这祥瑞必然就在其中了。
潘云翔想着,马上就是潘皇后寿辰,他若带了这祥瑞回去,姑母必然会高兴的很。
没想到走了这么久,别说是祥瑞了,连个白狐都不曾见到,反而两个手下被蛇给咬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这会气得只想砍人。
赫哲不认识潘云翔,可一看他的穿着打扮,还有簇拥的护卫,当即大喝:“将这厮给我留下,不能让他跑了!”
这一看就是大雍朝亲卫军打扮,若是放他离开,引了大雍军队过来,这事可就麻烦了。
土匪头子也不认识潘云翔,可见他一身大雍朝打扮,身边还有不少兵丁,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能拉一个下水是一个。
“兄弟们,杀呀,洪三爷让人来救咱们了!”他扯着嗓子大喊,手下那些土匪不知道,还以为真是洪天磊派人过来了,原本消沉的士气大振,朝着乌蛮人反扑过去。
潘云翔一头雾水,洪天磊让他来救人?
他再一想,说是有祥瑞,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莫不是洪天磊故意设计让他入套?
阿福此时也觉得上当受骗了,但他不能承认是自己道听途说,总得有个人背锅,这个人如果是洪天磊那就再好不过了。
“五.....五爷,这....这可全都是粮食,我.....我都问过了,去年通州大旱,朝廷可是拨了救济粮的,可秦娘子她们说,从来都没见过什么救济粮!”
“莫不是,洪天磊担心五爷知道他的事,故意.....故意想要.....”
潘云翔此时后脊发凉,他又不傻,被人引诱到荒山野岭之中,又亲眼见到乌蛮人偷运粮食。
那贼子还在喊叫,说什么洪三爷让人来救援,分明就是要将他搅入混乱之中,这他娘的要不是洪天磊的算计还能是什么。
“走、走!赶快走!”潘云翔便是心中恨毒了洪天磊,此时也得先保住小命要紧。
莫塔吼道:“不能放这大雍狗离开,他肯定想去叫援兵!”
土匪头子跟着叫道:“大人,您放心,这是咱大雍朝的粮食,今儿有我等在此,狗日的乌蛮子,一颗也别想带走!”
潘云翔越发恼怒,可此时场面混乱,他便是长了十张嘴,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他身边亲卫沉声道:“五爷,咱们中计了,今日撞见了这般机密之事,这乌蛮子肯定不会放咱们离开的,不如和这些匪贼一起,先将这些蛮子杀了再说!”
“阿福,你与两个护卫,护着五爷先走,我等断后!”
阿福跟着潘云翔一向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几时见过这般血腥场面,赶忙应道:“五爷,咱....咱赶紧走吧,这要是天黑了,要是遇上狼可怎么办?”
潘云翔一巴掌就甩了过去:“闭嘴!就你他娘弄出的幺蛾子,还狼?”
“眼下这局面,能走的了吗?”
阿福捂着脸不敢说话,他这是为了谁?
还不是想讨好主子来着,谁知道会中了洪天磊那厮算计。
乌蛮人勇猛,却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过来,本就疲累不堪,战斗力自然下降不少。
柏树垭的土匪盘踞在大雍和乌蛮夹缝之间,这些年抢掠的可不只是大雍人,乌蛮人也打过不少交道。
他们自然不会因为乌蛮人多几个人就害怕,相反,今日因为巨大的利益,和折损了不少人,反而激发了凶性,此时杀红了眼,压根没有胆怯后退之辈。
而潘云翔带出来的亲卫,是潘家左卫营挑出来的好手。
潘皇后出自潘家二房,二房子嗣单薄,连着几个儿子不是病死便是夭折,只有这个潘五站住了。
因而潘家老太太和潘皇后,都将潘云翔看作命根子一般,他又是个嘴甜会来事的,很得家里几个掌权者的宠爱,这一出门,自然配备的都是精英好手。
原本已经呈颓势的土匪,有了潘家亲卫的加入,战斗局面瞬间逆转,将原本士气高昂的乌蛮人压制住了。
赫哲的亲卫急道:“殿下,你先走,属下与莫塔将军断后!”
赫哲恨声道:“本王不走,今日,便要将这些贼子都斩杀,方能泄我心头怒火!”
莫塔吼道:“殿下,你先走,属下一定将这些贼子抽筋剥皮,给殿下出了这口恶气!”
土匪头子大笑:“少他娘的吹牛皮了,今日便是你们想走,那也不可能放你等狗贼离开。”
“大人,您瞧着,小的一定不让这些蛮子偷走我们大雍朝的粮食!”
此时也是黄昏,太阳已经在山顶如火一般西坠,潘云翔心里越发着急,正如阿福所说,要是天黑了在山里,备不住有狼之类猛兽怎么办。
刀疤此时已经不害怕了,他偷瞄了一眼秦觅,发现东家方才眯了一会,这会正精神抖擞编草环,他....他简直无语了!
二狗子也偷摸看秦觅,心中嘀咕,这天下再没比东家更有胆色的女子了,下面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