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你回家看看吧,爹快不行了!”秦小麦小腹隆起,看样子是又怀上了,人却是瘦的厉害,想来在赵家日子也过得很不容易。
秦觅见她就没好脸色:“你打住,我都说多少遍了,我跟你们家没关系,你爹要死要活干我啥事!”
秦小麦气得眼圈发红:“你咋能这么心狠,亲爹娘说不认就不认,我听说,你家那小子在县里读书是吧?”
“要是叫人知道,你对爹娘这样子,你看人家会不会让你儿子继续在学堂里读书!”
秦觅转头正色瞧她:“哟呵,长本事了呀,敢威胁人了!”
秦小麦见她脸色逐渐阴沉,捂着肚子后退两步,壮着胆子道:“你要不管阿爹,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大伯母回来可说了,这个妹妹如今本事的很,在城里开了大酒楼,那生意好的很,银子见天就跟流水一样进账。
这么有钱,却忍心看自己亲爹病死不管,真真是白眼狼!
秦小麦凑近她露齿一笑:“秦小麦,以前我以为你脑子里都是水,没想到如今竟变成粪了,你想威胁我,大可以去试试,我可以让你家在柳叶镇卖不了肉,你信不信?”
秦小麦身子抖了抖,到底不敢再说话了,她路过酒楼之时,看见刀疤几人在门口接待客人。
那可是柳叶镇曾经的混子,有这些人,秦觅要收拾赵满天,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你....你这么忤逆不孝,早晚会有报应的!”秦小麦带着哭腔骂了两句,到底不敢跟秦觅死磕,呜呜咽咽哭着走了。
秦小麦走了没多会儿,马三和银草也找过来了。
银草拿了两包菜干给秦觅:“你后山那块地,我和春兰嫂子一人种了一半,这一包是她托我带给你的!”
秦觅也没客气收了菜干,她开那块地不容易,给这两家种,给她一些菜干,也是应该的。
银草打量着院里,见收拾的很是妥帖,忍不住夸道:“小薛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的是祖上积德了,会做生意还会操持家里,把孩子也教的极好!”
村里人听说秦觅真的将小豆丁送去上学,这开年了,还把小糖宝也送去上学了,各自感慨不已,从来都说后娘心最毒,哪见过这般待孩子的后娘呢。
秦里正赞道:“到底是高门教养出来的,这心性眼界真不是寻常村妇能比的!”
马老太对此很是不屑,高门出来又如何,那戏文里,宫里的太后当了后娘,还要害前头留下的呢!
人家秦觅待娃好,那是人家姑娘心善,换成先前那秦月,还真不一定呢!
银草跟秦觅说着村里事,“张氏跟她娘家大嫂彻底闹翻了,张家旺和张家财都死了,还死得那么惨,她大哥当时就倒下了!”
“醒过来之后,夫妻俩就过来,将秦家房子都给拆了,这下彻底没个落脚地儿了!”
秦觅一愣:“不是说秦大山回去了吗?这房子都没了,他住哪儿呀?”
银草撇撇嘴:“他本来想回来种点庄稼,可身子本就不好,又没好生将养,前阵子,碰巧遇见你娘....啊呸,吴氏抱着个大胖小子跟何二虎窜门,当即气得吐了老大一口血,就这么落病根了!”
吴氏都生了?
秦觅想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家里房子被张家人给拆了,秦安和秦小麦俩就捡了几根木梁,夹着茅草给他爹勉强搭了个棚子!”
“你说去年下那么大的雪,说是开春了,可这天还冷的很,就那么个不遮风不挡雨的棚子有啥用,我看啊,这秦大山估计是熬不过去了!”
银草絮絮叨叨跟秦觅唠着,边说边摇头,依着她婆母李老太的话来说,秦大山遭罪,那都是自找的,明明自己有儿有女可以过得很好,偏不长脑子听秦老太的,眼下落到这份上,怪谁呢?
秦觅留银草和马三吃了午饭,这当口谢大娘也过来了,托银草帮忙给村里人带了些药回去。
秦觅想着她还想去找谢沉学药理,又觉得自己太忙了,玉团儿那边荒地,不去帮忙干活也不行,还想着去码头选个地盘做个小生意。
她送走银草和马三之后,便顺道接两个孩子放学,结果说人家已经走了。
秦觅奇怪,这三孩子放学了,可一路上又没见人,是去哪儿了?
想着初一每天按时在学堂门口等着他们,也就没当回事,自顾去了酒楼。
二狗子找的人跟踪了几日,多少还是有些收获。
“东家,你猜的没错,这伙乌蛮人就是跟洪三有来往,前几日,黑龙悄摸过来了,咱兄弟几个跟过他,他虽是遮遮掩掩,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咱怕他发现,也没敢凑上去,不知他们具体说了些啥!”
二狗子有些遗憾,觉得自己没办好东家交代的差事。
“不,这已经够了!”秦觅结合之前的消息,将乌蛮人与洪天磊的勾结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就等三月,验证自己的猜想了。
刀疤试探道:“东家,咱不告诉大人吗?”
秦觅嗤道:“怎么告诉他?说咱们发现了乌蛮人和洪三公子勾结,证据呢?就算有证据,你说他是为咱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