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儿呸了一声,转身拉着冯宝文回屋里。
“今儿个你就不去学堂了,省的人家回头说你不孝,就在家跟糖宝玩吧!”
秦觅给糖宝扎了个包包头:“你方才都说扭着腰了,索性在家休息一天,今日应该是没那么忙,我过去就成!”
玉团儿也不客气:“成,我在家给孩子们做鞋子!”
薛故撑伞过来:“走吧,我顺道送你去酒楼!”
秦觅啪的打开一把伞,一甩头发走了出去。
薛故捏着伞柄的指节紧了紧,薄唇一抿没说话,跟在秦觅身后走了出去。
玉团儿瞧了眼夫妻俩背影摇摇头,这两口子可真奇怪!
秦觅出去,恰好见一个身形丰腴的妇人,吃力的扶着冯旭往院里走。
妇人约莫二十六七,肤白窈窕,嘴角带着颗小痣,有几分说不出的风韵,她贴着冯旭,两个人就差没抱成一团了。
冯旭见秦觅忍不住冷哼一声,他觉得家里所有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变得不好。
秦觅也跟着冷哼一声拉长声调:“哟,是宝金他大姨啊!”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老太太拎着铲子出来扫雪,边扫边瞅着宝金大姨瞧。
翠娘警惕的看了一眼秦觅,待瞧见她身后的薛故时,眼睛便亮了起来,对上薛故那寒意逼人的眼神后,又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是呢,我听说老太太摔着了,家里也没个人照顾,便是看在我那苦命外甥的份上,我也得来照顾几日不是?”
“可不像那有的人呀,婆媳一场,如今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便躲着不见人了!”
宝金大姨翠娘拿腔作调的说话,引得巷子里扫雪的人越来越多。
秦觅瞥了眼看热闹的人,笑着与隔壁的孙老太道:“老太太,您可慢着些哦,这雪呀~~他可滑着呢!”
孙老太笑得露出豁口门牙:“嘻嘻~,是滑得很呢!”
旁边有妇人嗤笑:“要我说,这雪啊,不单单滑还白着呢!”
巷子里顿时哄笑连连,冯旭黑着脸想甩开翠娘,偏上扭了脚疼的厉害,只得靠着翠娘身上走。
冯旭扭伤了脚脖子没法去县衙,冯老太也摔坏了卧床不起,冯宝金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顿时连个烧水的人没了。
如此情况之下,翠娘便顺理成章留下,伺候母子二人,顺带照顾宝金了。
秦觅到酒楼里,刀疤正扭着苏天明要送衙门去。
苏天明哭丧着脸:“秦东家,您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衙门向来都是好进不好出,尤其是他这种素来作奸犯科有案底的,眼下年底之时,正是县里打击厉害的时候,苏天明可不想这会过去吃牢饭。
“不去县衙,那你想怎样?”秦觅跺了跺脚:“总不能我就这么放你算了?”
苏天明挤出一丝笑来:“东家,您看我留下给你做个帮佣成不?”
刀疤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你小子想得美,想抢哥几个饭碗是不是?”
苏天明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刀疤,赶忙解释道:“你们这开店总有些脏活累活吧,我都行都能干,只求您别送我去衙门!”
秦觅拍拍头上积雪:“滚蛋!我脏活累活大不了花钱请人,让你干,回头一包耗子药下去,那会儿就该我去蹲牢房了!”
“别跟他废话了,送走!”
刀疤扭着苏天明就走,苏天明的叫骂声远远传来:“小贱人,你做事这么绝,小心遭报应!”
秦觅轻哼了一声:“我要不收拾你,不等报应我就得先倒大霉了!”
今日雪下得没那么大,店里客人不少,跟昨儿相比,肯定是比不了的,秦觅上下转了一圈,还是很满意,这样下来也算是有个日常营生了。
酒楼有个稳定收入之后,再加上空间里的药材,想来要送小豆丁兄妹俩一起读书,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王掌柜忧心忡忡道:“东家,咱们这野味卖的极好,可眼下大雪封山,便是老猎户也不敢出去了,就算打了猎物出来,那也贵的出奇,如此下来,咱们成本就有些高了,不如先将这几样野味去掉,待开春之后再添加!”
“不行,这才刚开业,菜品还没让客人熟悉,就这么给撤了,难免会有客人流失!”秦觅想都不想便否掉这个提议。
王掌柜拢手道:“可后厨兔子野鸡还有狍子都不多了,先前说好的猎户,这几日都没过来交货,再过两天,拿啥给客人上菜呢!”
秦觅思索了一下:“这事你别管,我来想办法!”
猎户给她家酒楼送不了猎物,同样别人家也送不了啊,那她家酒楼的野味岂不就是独一份,如此一来,客人哪有不来的道理。
对于野味,秦觅是一点都不愁,猎户打不来,不代表她打不来呀。
打定主意后,她跟玉团儿和苏琼娘安排一番,又给刀疤交代了一下,便独自带着初一进了大山。
初一好久没回大山,进了山无比兴奋,它本就机灵又被秦觅调教过,没多会便叼着只兔子过来。
秦觅瞧了下,那兔子被它咬破喉咙,破损处不大,这样剥出来的皮毛倒是完好,给孩子做帽子鞋子都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