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没将自己想法说出口。
玉团儿倒是先开口了:“苏妹子要参与,这肯定是好事,可这事太突然,咱肯定得先合计合计,妹子,你不介意吧?”
苏琼娘淡然笑道:“理该如此,是我突然加入,打乱了你们计划,这事不急,咱回头再说!”
二人与苏琼娘分别之后,玉团儿与秦觅道:“妹子,你先回去,我回娘家,问问家里老爷子的看法,他老人家经历事多,定然知道这买卖能不能做!”
秦觅也觉得应该的,毕竟徐家老爷子,那是做生意多年的人精,看事情,自然与她们不一样。
她也顺道去买些东西,打算明日带小豆丁去见见那位阎夫子。
“红豆糕和蜜饯各拿两盒,还有.....”秦觅站在点心铺子前,指着糕点与伙计说话。
在等待小二装糕点之时,闲着没事的秦觅,眼角余光扫到对面茶楼,陈夫子正陪着个人往茶楼里走,那人也不陌生,正是对门的冯旭。
秦觅心中疑惑,这两人走到一起,只是单纯的喝喝茶吗?
对面茶楼里,陈夫子也在与冯旭说秦觅的事,“冯书吏放心,万柳书院作为县城乃至府城都极其有名的书院,被万柳书院退学,饶是他薛子渡再有天分,也断然无人敢收留他!”
冯旭点头笑道:“那等品行不佳的,自然不会有人敢要,只是,那阎夫子.....”
陈夫子冷哼一声:“那老匹夫食古不化,脾气极为古怪,谁人不知他那里日子难熬,那小子要能在他那里坚持读书,老夫倒还高看他几分!”
冯旭会心一笑:“来来,喝茶喝茶,且莫为了那起子小人坏了心情!”
晚上,小豆丁见着秦觅为他准备的拜师礼,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人家就拜一回,他却要来两回。
“娘,为啥咱们不去找别的书院,而是直接去找阎夫子?”
秦觅边收拾边道:“万柳书院势力颇大,其他书院碍于他颜面,肯定不敢收留咱们,而这位阎夫子嘛.....”
正是因为这位阎夫子性情古怪,秦觅才觉得,他必然不会为万柳书院所胁迫。
次日一早,收拾妥当的母子二人,便带着礼品去了阎夫子家里。
开门的是个白白胖胖的婆子,她一见二人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哟,这娘俩长得可真好,难怪人都说女肖父,儿肖母,这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漂亮!”
小豆丁一听有人说他和娘亲长得像,笑得露出小白牙:“阿奶说得没错,人都说我像我娘!”
“不知阿奶如何称呼?”
婆子喜笑颜开:“啧啧,这小嘴可真甜,老婆子姓桑,你唤我桑阿嬷就是!”
“桑阿嬷安好!”小豆丁微微欠身行礼,惹得桑婆子又是一阵大笑。
秦觅给小豆丁丢了个眼色,你瞧,这婆子人都这么好,可见阎夫子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
小豆丁无可奈何耸耸肩,但愿如此咯!
“别家书院都不要了,才找来我这里,当老夫这里是甚地方,专捡阿猫阿狗的地方么?”阎夫子板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屑道。
和秦觅之前想得不一样,她以为阎夫子应该是个瘦小干巴老头,没想到,居然是个仪表堂堂,丹凤眼狭长,有着美髯公一般的高大老者。
阎夫子目测约莫一米八左右,在这个时代显然不是一般的高,他一发怒,气势极为骇人,路过厅堂的几个学子,赶忙作鹌鹑状悄悄加快脚步躲开了。
秦觅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不好说话,陪着干笑:“货比三家,咱总得看看各家本事高低是不是?”
“那万柳书院,不说教的好与不好,就那夫子背后论人是非的品行,我就不能让我儿子继续在那里了,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阎夫子冷哼:“巧言令色!任你说出花来,我也不见得就会收这小子,被旁人退学,回头要是再败坏老夫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豆丁一听他这话,脸瞬间垮了下来,拉着秦觅的小手也紧了紧。
秦觅见这老头油盐不进,也不跟他废话了:“呵呵~,先生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您觉得您还有名声那玩意吗?”
“外面到处都说你性情古怪,待人刻薄,为求虚名不择手段,继而有逼死学子之事,敢问,这便是先生您所谓的名声吗?”
秦觅跟阎夫子直接掀脸面,一时间,几个人都怔住了。
桑坡子赶忙打了个哈哈:“你们聊,我要做饭去了!”
阎夫子学堂里的学子中午不回家,要在学堂里吃一顿饭,桑婆子便是负责给学子们做饭的。
阎夫子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忽而笑道:“你莫不是以为用激将法,老夫一激之下便会收了这小子?”
“老夫这些年见过不少人,你一个小丫头,有几分心机手腕,我一瞧便知,又岂会被你这些小手段所蒙骗?”
秦觅见他如此,也很光棍的很,直接坐阎夫子对面:“先生,看样子,咱都是直来直往的人,也就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万柳书院看我儿子不顺眼,可我私以为,我儿子读书还有几分天分,且聪明好学能吃苦,年岁如此之小,将来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