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耀骑着马匆匆赶过来,下马便冲向儿子,见儿子昏迷不醒,脸色阴沉看着徐妈道:“少爷昏迷不醒,你还有空跟人吵架?”
徐妈身子一缩,转头朝秦觅吼道:“你明明有水,为啥不先给我们家少爷用?”
秦觅摸着小糖宝脸蛋冷哼:“多稀奇啊,我不紧着自家孩子,要先救你家少爷,多大脸啊,真当你家少爷是皇子皇孙呢!”
徐妈手指着秦觅:“贱人,你明知道我家少爷啥身份,还敢顶嘴?”
“闭嘴!”张文耀怒斥一声,转头朝秦觅道:“秦娘子,劳您给些水成吗?”
秦觅瞥了眼徐妈,不是很乐意的将水囊给了张文耀。
“咳咳~”张洵悠悠醒转过来,睁眼便瞧见父亲在身边,一撇嘴扑进张文耀怀里:“爹爹,坏人要卖掉我,呜呜~”
张文耀摸着儿子小脑袋,鼻子有些发酸,崔氏一直宠着儿子,他看不惯,对儿子不免有些严厉。
当知道儿子不见了,他心就像被人挖了一块,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下见一向对他畏惧的儿子,趴在怀里哭泣,心也跟着软的不行。
“好了,不哭了,以后不可这么乱跑了!”
张洵哭过之后,见父亲和颜悦色,底气十足指着小豆丁兄妹两个:“爹爹,都是他们,我才会被人给拐走的!”
徐妈见状立刻喊道:“正是呢,这贱人定然同贼人是一伙儿的,不然咱好好的少爷,咋会被人给拐走呢?”
“好了!”张文耀起身对秦觅道:“秦娘子,还是麻烦您和这几位,随我一道去衙门讲讲事情来龙去脉吧!”
刀疤等人一听要去衙门,当即脸色大变,纷纷看向秦觅。
秦觅拉着俩孩子起身道:“无碍的,张大人不是那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人的糊涂蛋,弄清始末,知道是你们帮忙救了孩子,定然不会怪罪的!”
刀疤几人松了口气,不被问罪就挺好,说不定还会有奖赏!
“大人,劳驾帮忙找个车,我娃被人下药,这会迷迷糊糊走不动路!”秦觅不客气道。
刀疤等人愕然,这姑奶奶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啊,让县老爷给她找车。
徐妈更是脸色铁青,刚想开口说话,瞥见张文耀脸色又默默咽了回去,心中暗骂,小贱人,真是蹬鼻子上脸,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敢指使大人找车。
“去,给找个马车过来!”张文耀吩咐道。
刀疤等人见张文耀还真给帮忙找了马车过来,又是一脸震惊,心中对秦觅的畏惧又多了几分。
张文耀带着张洵翻身上马,衙役将地上痛苦不堪的三人捆绑,一起押送回了县衙。
县衙大堂,崔氏听闻儿子找回来,跌跌撞撞跑来,抱着张洵哭得肝肠寸断:“儿啊,我的儿啊!为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身后跟着那小姑娘怯怯道:“弟弟,你没事吧?”
小姑娘正是张文耀的长女张妙
崔氏一把推开张妙:“谁要你假惺惺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你带他出去看雀儿,又怎会被人拐走?”
张妙身体单薄,崔氏带着怒气不免力道大了些,要不是秦觅手疾眼快拉了一把,小姑娘就要撞到柱子上了。
“不是,阿娘,不是的,弟弟说想要一只红毛八哥,我才带他去的,我也不想的,呜呜~”
崔氏抱着儿子眼里满是厌恶:“一点点大的年纪,心里尽是算计恶毒,别以为我不知道......”
“够了!”张文耀脸色铁青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容得了你这般胡搅蛮缠吗?”
崔氏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知道不讨你喜欢,你就惦记着个死人,偏袒那死丫头,她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内里奸诈,就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而已!”
啪!张文耀一巴掌甩崔氏脸上,气得语无伦次:“她...她才八岁,你.....说这些话,不诛心吗?”
崔氏捂脸怔怔看着张文耀,不敢相信张文耀真的会动手。
张妙噗通跪在地上哭道:“阿爹,阿娘,你们别吵了,都是妙妙的错,是我不该带弟弟出去,你们罚我吧!”
张洵见张文耀打了崔氏,又加上刚从人贩子那里脱险,一时间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张文耀怒不可遏冲着徐妈吼道:“夫人担心孩子伤心过度,还不赶紧将夫人给扶进去?”
徐妈心中咯噔一下,心知崔氏今儿个在公堂之上,抹了张文耀面子,着实犯了大忌,也不知几时才能修复。
崔氏回过神来挣扎:“张文耀,你可真能耐,居然敢打我?”
“我堂堂崔氏嫡女,嫁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庶子,还是个续弦,你非但不感恩,还敢打我!”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这话出口,不单是徐妈脸色大变,便是刀疤等人也面如土色,身上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县老爷家的阴私,他们是真不想知道啊,也不知道大人气上了头,会不会杀人灭口。
秦觅没在意张家人,她自顾安抚两个孩子,再是早慧,可毕竟才四岁,遇上这等事,孩子肯定给吓坏了。
张文耀的奶兄张二上前,与徐妈一起将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