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故回神若有所思看着孩子。
他跟村里孩子没两样,天真活泼可爱,虽是有些早慧懂得察言观色,可与外界脱离太久,他怎会突然提起读书来?
小豆丁对上薛故探究的眼神有些害怕,不知为何,他明知爹爹是冷漠一些,心底还是很疼他和妹妹的,可就是有些害怕。
小豆丁鼓足勇气道:“我想读书,我想当大官,我要让我娘亲和妹妹过好日子!”
“今日受委屈了?”薛故低头破开兔子的肚子,露出里面的内脏。
小豆丁眼眶瞬间红了,别开头瓮声瓮气道:“没有!”
“好!”
薛故应了一声,又接着处理兔子,像是没看见小豆丁的异常。
院子里传来小糖宝兴奋的笑声,如同这冬日暖阳一般明媚,薛故突然觉得,这日子极好!
秦觅一直担心洪天磊会来找事,可等了好几日也没见动静,便找了个由头打算去镇上看看。
“不准去找混子勒索银钱!”她刚准备出门,就听薛故不咸不淡道。
秦觅有些心虚:“谁告诉你,我要去勒索人了?”
薛故瞟了她一眼,一副看穿她的样子,“新来的县令张文耀,是盛京世家张家庶子,也算是有些背景,他最近在着手打击这些混子青皮,你别闲着没事反惹一身臊!”
秦觅凑近他:“夫君,你这是在担心我?”
薛故一脸漠然:“我怕你连累我和孩子!”
“切!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秦觅气咻咻的去了镇上。
刀疤见着秦觅差点没惊掉下巴,被黑龙送进洪三爷的宅子里还能出来,这能是个一般人吗?
刀疤将秦觅带到一个僻静处,左右看了看这才开口道:“姑奶奶,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得去外地避避风头,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的!”
秦觅好奇道:“你干啥要躲?不就是收个保护费,手里又没犯人命,至于要东躲西藏吗?”
“新来的县大老爷要拿你们杀鸡儆猴,给这城里宵小一个下马威?”
薛故说张文耀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拿这些混混青皮开刀,可刀疤这种宵小之辈犯不上吧!
刀疤又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小声道:“不是县大老爷的事,是盛京来了个大人物!”
“说是最近西边蛮夷有异动,扮做商人混了进来,咱这地界又跟西夷挨的近,这要是上头为了充数,我们这些人也是有口说不清啊!”
秦觅心中一凛,刀疤说这大人物到处搜查,是为了找夷人奸细,可她怎么觉得不大对呢!
“这大人物啥时候来的?”
刀疤想了想:“约莫有七八天了吧,就是咱....之前两三天来的。”
刀疤说这话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秦觅记起当初绑架之事,跟他来个秋后算账。
秦觅听了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收拾洪天磊也就这几天的事,看样子,这不是针对她来的。
“你这两天有没有听到洪家的消息?”
刀疤脸色一变小声道:“听说,洪三爷病了,因着这位大人物来了,洪知府也没时间管他这事,所以.....”
估计洪知府对这个大人物忌讳,因而将儿子管教起来,所以洪天磊才没工夫来寻她的麻烦。
“黑龙呢?”
“黑龙大哥身上背的命案不少,这会儿洪三爷病了,他没人罩着,生怕张大人借机发难,早早就跑了!”刀疤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怅然,他的钱被黑龙收刮干净了,要不然他也早跑了。
黑龙是洪天磊的爪牙,虽说这会跑了,可秦觅不打算放过他,这个节骨眼,要是杀了黑龙,压根不会有人管这事的。
“黑龙跑哪儿去了?”
刀疤脖子一缩:“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黑龙大哥行事谨慎,又心狠手辣,他要逃命,别说是我这个做小弟的,就是他亲娘,估计都不会打招呼的!”
这盛京来的大人物,在这年关当口过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她也是从盛京回来的,如今的盛京,还有个对她恨之入骨的莲月心,这人不可不防。
秦觅琢磨着,到县里买房子这事暂且搁置,还是先窝在村里不打眼安全些。
想到此,她又去粮食铺子买了些粮食存空间里,给两个孩子买了不少零嘴吃食,又去镇上唯一的一家笔墨斋买纸笔。
“秦姑娘,你也来买东西?”秦觅刚进去,就遇上了谢沉。
秦觅对谢沉颇有好感:“是啊,豆丁想写字,我给他买些纸笔!”
谢沉闻言略一沉吟道:“你先别买,刚好我今日从县城里回来,带的多了些,先匀些给你!”
秦觅原本想推辞不要,她如今不想与村里人牵扯,可见谢沉脸色不太对,还是随他一起出去了。
“这一家笔墨斋是张家开的,就是那个张员外,东西不好还死贵,寻常人要不是去县城不方便应急,都不会来他家买东西的!”出了笔墨斋的门,谢沉才小声对秦觅说道。
张员外?
秦觅瞬间想起配阴婚那茬事,暗骂一声晦气,居然是他家的铺子。
谢沉从背后筐里,取了一刀纸和笔墨给她:“这纸是我拿来给人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