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叽歪信不信我揍你!”
玲花将孩子往旁边一丢,抹了把眼泪对秦安喊道:“来!你来啊,你以为我是你那窝囊娘,让人打死都不敢喘口大气儿是不是?”
“秦安我告诉你,你敢动老娘一个指头,信不信我挠花你的脸?”
“惹恼了我,我一拍屁股走人,就你这废物,还有你家如今这名声,莫不是你以为你还能寻个好婆娘了?”
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走了几步又停下,不知该去爹娘谁那里。
秦安紧紧捏着的拳头,松了又捏,捏了又松,最后闷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玲花瞧着来回扇动吱嘎作响的木门,那上面已经破了几个大洞,靠几把草给堵住,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张氏路过骂了一句:“嚎丧呢,一天到晚有事没事的哭哭哭,家里就是有你几个扫把星,搞得一天到晚晦气的不行!”
屋里的玲花咬着唇,干涸的嘴唇被她生生咬出几滴血珠来却没出声,只是抱着孩子淌眼泪。
秦家一片凄凉。
打了人心情大好的秦觅一脚踹开薛故的房门:“别装死,起来做饭!”
正在打坐的薛故深呼吸了一下,“我交钱了!”
“夫君,这是咱们共同的家,你身为家里的一份子,就应该为这个家做贡献!”秦觅坐在他的床沿边上,好整以暇道。
“我交钱了!”
秦觅靠近他:“交钱了又怎样,粮食还是我买回来的呢,也不想想,这一天天的,劈柴挑水盖房子,哪样不是我干的!”
“你要是连饭都不做,我要你来干嘛?”
薛故依然不为所动:“我交钱了!”
秦觅一撸袖子:“油盐不进是吧?”
“没事,来来,咱俩干一架,谁输谁做饭!”
她觉得自己最近身体配合玄真子留下的内功心法,有了很大的进步提升,除了山里的几头狼,她好像找不到个好的陪练。
薛故这内伤未愈,就算跟他出手也没意思,得尽快去抓几服药回来,把他调养好了,才能试一试自己的武力值。
薛故手腕顿时就疼了,他眉头轻蹙:“秦觅,你真不要脸!”
“别啊,我这脸多好看呐,谁不要脸我都得要!”秦觅凑近他,颇为自恋的比了个剪刀手。
她离得太近,呼吸的热气打在薛故耳畔,让人有些不适。
“行了,我做饭!”薛故近乎逃一般的出了房间。
秦觅在他身后挥了挥小拳头,果然,还是拳头说话最实在。
小豆丁与小糖宝一脸期待看着薛故,有爹爹做饭真好,娘亲啥都好,可做饭属实有些难吃啊。
小糖宝坐在灶火前烧火,秦觅柴劈的很好,长短一致,粗细均匀,小糖宝觉得自己干这活太舒服了,火光映着小脸暖洋洋的。
“糖宝儿,离火远着些,不然会把皮肤烤黑的!”秦觅记起马老太的交待,对小糖宝道。
小豆丁忙前忙后的给薛故打下手。
秦觅闲闲的坐在一旁剥板栗,明天给孩子们炖个板栗鸡。
“小薛,你注意不要盐放太多啊!”
“小薛,你赶快翻一翻菜,待会别糊了!”
“小薛,........”
薛故俊美的脸,在昏暗的厨房里,不损丝毫俊雅之气,抬手举足之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
他不屑瞟了眼秦觅,对这丫头的故意使唤没当一回事,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一向冷硬孤寂的心,在这满是烟火气的灶房里,似乎悄无声息裂开了一道细微小口。
小豆丁看了看薛故的脸色,又一脸惆怅看了看秦觅,娘可真是太调皮了,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生气。
“哇喔,小薛这手艺,在我的指点下,果然味道棒极了!”秦觅给两娃夹了几块肉,眼里满是幸福。
薛故做的红烧兔子肉,一大锅全是肉和萝卜,这让很少沾荤腥的几人吃的很是过瘾,就连何二虎与何三虎兄弟俩都分到一碗肉盖饭,兄弟俩感激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看得小豆丁直犯恶心。
“小薛,来点?”秦觅取出酒坛子。
薛故冷冷道:“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这丫头诡计多端,谁知道她有没有在酒里动手脚。
秦觅排开酒封:“那可真是遗憾了,这么好的菜,不配点酒,岂不可惜?”
秦觅前世训练结束之后,也不是没有喝过酒解乏,只是那时候人心各异,从来都只敢躲在房里一个人偷偷喝几口,没尝试过酩酊大醉的感觉。
“今晚,我要对酒当歌......”砰!两杯酒下肚,一脸豪迈的人便趴在了桌子上。
把小豆丁和小糖宝给吓了一大跳,“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喝醉了!”薛故不悦道,就这酒量,还对酒当歌?
小豆丁也很无语,他有见过玄真子喝酒。
娘亲这酒量,呃.......
“秦觅?”
“秦四丫?”
薛故手戳了戳她略带婴儿肥的小脸,那里嫣红粉粉,眼睛闭着,弯弯的睫毛像一弯小扇子,红润的小嘴还在轻轻张合,也不知是梦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