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二虎兄弟,你咋啦?”赵麻子被他这模样给吓到了。
他一边查看何二虎,一边疑惑的拿起酒壶闻了闻,“今儿这酒花了钱,也没买掺水的假酒,不至于吃死人啊!”
“按时回来,不然你会心疼的!”何二虎捂着心口疼的难受,脑海里骤然想起,他离开时,秦觅说的那句话。
娘的!这死丫头莫不是会妖法,他这心都快疼死了!
赵麻子见他疼成这样,生怕因为酒的问题,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将剩下的花生米一股脑塞进怀里,趁着夜色跌跌撞撞跑了。
“你....你回来!”何二虎捂着心口,想让赵麻子把他背到道观里去。
赵麻子一听这话,生怕何二虎赖上他,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转眼就不见人了。
何二虎只得忍着心口疼痛,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挪往道观里去。
此时天已黑透,各家都在家里忙夜饭,压根没人看见疼的要死要活的何二虎。
他好不容易走到道观山下,浑身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只得手脚并用往山上爬去。
道观里,秦觅生了一堆火,正在给小豆丁小糖宝烤板栗。
薛故懒洋洋给孩子们剥核桃。
何三虎讨好的在一旁伺候着,“小祖宗,给我个红薯呗!”
其实想想,在道观里也挺好的,最起码一日三餐不愁,还能看着这么个美人儿,凶是凶了一点,可看着心里舒服啊。
秦觅扒出一个红薯来,耳朵动了动,对何三虎道:“去开门吧!”
“开门?”何三虎怔了一下,还是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吓得何三虎哇哇乱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叫啥叫,不是你哥吗?”秦觅剥开红薯吹了吹,递给小糖宝。
坐在一旁的薛故一听门外是何二虎,深沉的眸子闪了闪没有说话。
何三虎壮着胆子仔细一看,还真是他二哥,“二哥,你....你这是咋啦?”
何二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心像是被人给揪着,不停的挤压,好像随时要爆掉一般,隐隐约约似乎都能看到牛头马面的召唤了。
“救....救我!”何二虎拼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两个字,就再没力气了。
薛故见他这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这丫头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疼成这个样子,莫非是分筋错骨手?
何三虎眼里带了惧色,难怪秦觅一点都不担心何二虎,分明早就有了拿捏手段,这女子也太....太可怕了!
秦觅上前,手指点在何二虎心口处:“我说过了,你会心疼的,你为啥就不听话呢?”
她自然没有什么秘密手段,不过是前世教官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实验体,刺激心脏搏动规律的药物。
如秦觅这种身体经过不断强化淬炼的实验体,被人注射药物之后,都会疼的死去活来,何况是何二虎这种寻常人。
不过她用的也不多,不过是挑了一针尖的量,就让何二虎生不如死,看来,这寻常人的体能对这东西的耐受度很低啊。
她要是放米粒大小的量,估计何二虎这会已经疼死了。
秦觅这会一点,何二虎觉得那股揪着的力道陡然一松,整个人都松泛了许多,又过了片刻,便能喘过气来了。
何二虎气喘吁吁道:“薛...薛娘子,我....我再也....不跑了,除草....盖....房子,我都....都成!”
薛故眼神若有似无掠过秦觅,她必然是用了什么秘法,否则,不会这么一点,何二虎就如活过来一般。
莲家千金断然不可能有这手段,她到底是谁?
秦觅咔咔捏着板栗:“哎呀,那多不好意思,以后就多多辛苦两位大哥了!”
何三虎将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掐灭,算了,干活累一点,总比没命好的多。
“睡觉去!”秦觅灭了火堆,带着两娃洗漱睡觉。
躺在温暖软和的被窝里,身边传来小糖宝轻微的鼾声,秦觅心里却挂着事,吴氏要老这么来折腾也不是个事。
日子久了,村里人要说闲话,她倒是不怕人说,就怕哪天吴氏被人搞死了,秦家人不要脸栽赃到她的身上来。
次日一大早,何家两兄弟,就看见那女煞星又在磨刀霍霍。
二人腿肚子打颤,也不敢问早饭,赶忙扛着锄头下了地。
“天黑之前,我不想看到这地里有一根杂草!”早饭过后,秦觅撂下一句狠话,拎着那把锃亮的柴刀下山去了。
刚巧今日田氏和秦文回来了。
张大嫂听闻消息天不亮就赶了过来。
“他大姑,为了你们家的事,我两个儿子,一个没了手指头,一个断了腿,这事你们不给个说法,可没完了!”张大嫂翘腿坐在秦家的八仙桌上。
田氏见这情景气不打一处来:“秦文,你家要是这些破事没完没了的,以后就不要让我回来了!”
秦文心里对田氏这个商户女不大喜欢,可人田家有钱有粮,要没了田家,他也没法安心读书了,因而他一直伏低做小不敢得罪田氏。
“大舅母,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