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忍着心里骂娘的冲动,真特么的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呢,谁都想来捏一把。
敢情她方才所感知的来人,不是薛故的人,而是这个混子小瘪三。
她狠狠一脚跺在那人脚上,在那人还未叫出声之前,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摔地上,砰的一声落地后,那人吃痛发出闷哼声。
秦觅眼里闪过杀意,扯过旁边引火的枯绒草,动作敏捷将草塞进那人嘴里。
在那人起身之前,秦觅上前两拳砸在那人胸腹之处,而后利落的将那人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这才拖着那人的腿,如拖死狗一般拖进灶房里。
秦觅点燃油灯,借着灯火看清方才偷袭她的人。
是个二十出头、獐头鼠目个头不高,却身形结实的男人,定是觉得薛故身体不好,玄真子又不在,想来占些便宜的、
若秦觅是个寻常女子,今晚上估计就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苦水自个儿咽肚里,还不敢让村里人知晓了。
可他运气不好,今日遇上了秦觅,是刚从生死边缘提升实力回来的秦觅,一肚子火在薛故那里都还没发泄完呢。
秦觅取出匕首指着那人鼻尖:“我问你话,你给我老实一些,要是你敢瞎叫唤,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给你做道爆炒舌根肉!”
“你听清楚了没?”
那人呜呜点头,天爷啊,不都说这道观小娘子,是伯府送回来的假千金么?怎么凶悍成这个样子了。
秦觅取出他嘴里的枯绒草:“说说,你是谁,过来干嘛的?”
“我....我是村口何家的何三虎,我过来是....是...是想找小娘子,借点柴火!”何三虎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
秦觅忍不住笑了,她记起这人是谁了。
当初马老太跟玄真子说,何家兄弟都围着秦家打转好几次了,想来这家伙早就对她起了心思,这会儿找借口还找的这么新奇。
她这一笑,叫何三虎忘了身上疼痛,呆呆道:“小娘子,你可真是好看!”
“好看啊?”秦觅转着匕首问道:“那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留下来?”何三虎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狂喜:“我愿意,我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那就好!”秦觅点点头,取了绳子将人给绑得死死的。
何三虎纳闷:“秦家小娘子,我不会跑的!”
村里人都说观里的薛家小哥是个病秧子,这般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肯定是受不了那病秧子,才会找自己这么个身强力壮的。
秦觅起身道:“那可不行,进了这观里可就是我的人了,想跑,大概没那么容易的了!”
秦觅将何三虎给绑好,不敢再大意,检查了一下院门,又里里外外查看一番,这才上床抱着呼呼大睡的小糖宝睡觉。
次日,薛故坐在饭桌上,“昨夜里,你抓了个混子?”
秦觅嗯了一声,继续给小糖宝剥鸡蛋。
薛故看了她一眼,“你已经教训过他了,就把他放走吧,不要留在观里,免得节外生枝!”
秦觅将桌上的饼子分成三份,压根没计划薛故的,“等过几天再放了他,放心,不会给你引来麻烦的!”
薛故沉声道:“何家三兄弟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何大虎早些年上过战场,手上有些功夫,被这样的人缠上,虽说以你目前的身手不至于吃亏,可流言蜚语也足以让你麻烦不断!”
秦觅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我送上门来嫁了个病秧子,还给人喜当娘,莫不是你以为我还有名声那玩意?”
“再说了,那东西是能当饭吃还是咋地?我还得看旁人想法?”
薛故再度愕然,许久才出声道:“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会置礼法于无物?”
秦觅拿筷子敲了敲桌子:“你放心,我知道你出身不差,我也没打算一辈子赖着你,将来你要脱身,给个和离书就是!”
以她目前的训练和身体韧度,估计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足以强悍到前世巅峰状态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那储藏室不知怎样的机缘才能打开,让她顺利拿到第二支药剂。
两个闷头吃饭的孩子,见爹娘好像有些不悦。
小豆丁忐忑道:“娘亲,你要跟爹爹分开吗?”
一旁的小糖宝眼里即刻起了水雾:“娘亲,你不想要糖宝了吗?”
秦觅这才意识到,这两个孩子早慧,方才她与薛故说话,也没个顾忌,竟是叫这两个小人儿给听了去。
秦觅赶忙安慰孩子:“不会的,娘亲跟爹爹说笑来着!”
她说完又用眼神威胁,示意薛故表态。
薛故僵着脸对俩孩子道:“不会的!”
两孩子这才安心吃饭,小豆丁擦擦嘴对秦觅道:“娘亲,洗碗刷锅让我来做就是了,娘亲要照顾爹爹,还要打猎给我们找吃食,未免有些太辛苦了!”
爹爹身子弱啥也干不了,娘亲要是回头不喜欢爹爹了怎么办啊!
秦觅摸摸他的头:“没事,这活有人干呢!”
她说完转头看着薛故,眼里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做饭洗碗你总得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