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孕期,苏芸暖是过的最舒服的一次,心情平和,每日都看书练字,种花养草,虽说依旧会牵挂远行的亲人,可比前两次怀着身孕要为国事操劳费心是不同的,也正是这次孕期,苏芸暖为女医馆整理了孕期护理和食谱,还跟药老和薛丁元一起编撰了调养用药。
充分考虑到如今大乾的医疗条件,所以在控制孕妇体重和胎儿体重上面,苏芸暖也是下足了功夫,一味进补会导致胎儿巨大,对产妇分娩来说会增加很大的风险。
一转眼就到了秋风又起的时候,苏芸暖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终于接到了潘玉双的飞鸽传书,归期在即,京城过年。
这八个字让苏芸暖激动的当晚就发作了,相比于苏芸暖的泰然处之,祈煊一整个如临大敌,派人把祁红鸢接到宫里来还不放心,又把崔织娘也接来了,药老和薛丁元不用说,早早的就守在延福宫里了。
产房里,苏芸暖跟女医馆的稳婆谈笑风生,崔织娘和祁红鸢笑得好大声,外面祈煊嘴唇干裂,紧张到同手同脚,茫然无措的看着产房的门,问旁边的太监:“她们如此开心吗?”
“爷,这是大喜事啊,自是开心的,您在这里也帮不上什
么忙,皇后娘娘早就是吩咐了,让爷回去休息就好。”慎行大太监恭敬的说。
祈煊摆了摆手没说话,回去休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能这么笑着也是好的。
经产妇的优势非常明显,较之前两次来说,产程短了很多,并且苏芸暖的气色不错,心态放松对生产的效果是不容忽视的。
二皇子生下来不哭不闹,咕叽着小嘴儿躺在襁褓里,眯缝着眼睛像是在打量环境似的,祈煊打从进来产房,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媳妇儿,直到苏芸暖睡着了,才到摇篮这边看着襁褓里的儿子,没想到才看过来,二皇子竟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是不搭理我?”祈煊微微挑眉。
旁边的祁红鸢一个白眼过来:“刚出生的孩子眼睛还看不到什么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祈煊笑着没说啥,他怀疑自己当初得知苏芸暖怀孕的时候,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想法可能被知道了,毕竟苏芸暖说过,胎教是很管用的。
月子里,苏芸暖几乎是现场教学了,从开奶到辅助按摩,再到产褥期卫生,身体力行的为大乾女医馆的产科做贡献。
洗三并没有惊动外人,只是崔织娘和祁红鸢送
了礼物表示庆贺。
都要满月了,百官才知道皇上又得一子,这下皇城都沸腾了,天家终于有了两位皇子!大乾基业多了一重保障啊!
虽然谁都知道太子早就立了,并且太子三岁就临朝听政,可哪也不妨碍他们为二皇子欢欣鼓舞。
不过,高兴不过百天,二皇子祈煜城封福王的圣旨就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一母所生至于吗?要知道按照史书/记载,封王的皇子是没有皇位继承权了,这二皇子还这么大一点点儿,承受太多了吧?
就在二皇子百日宴上,久未露面的潘家兄妹和太子出现了,猛然看到长高了一大截的太子殿下,满朝文武又觉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决定是非常英明的,同胞兄弟总不能因为皇位再起纷争,毕竟真的太少了,一共就俩啊。
这一年是难得的团圆年,苏芸暖看到潘玉宝都忍不住犯愁,刚好都来了京城,便动心要为潘玉宝操持婚事了,不过身为皇后,这婚事要是她提,不管女方是不是同意只怕都不敢拒绝,所以只能让崔织娘和祁红鸢帮忙物色。
正月初八,延福宫里热闹的不行,祁红鸢低声跟苏芸暖说:“白伯听说玉宝要说亲,提到了一个人。”
苏
芸暖恍然,看着祁红鸢,低声问:“是烟娘?”
祁红鸢点了点头:“这出去一趟来回两年多,烟娘不敢跟别人说,跟白伯提了,这事儿行吗?”
“婚姻大事要两厢情悦,这样,我问问玉宝的意思,如果是良缘也就别拖了,趁着还没回太溪府,赶紧把婚事办了才是正经的。”苏芸暖说。
祁红鸢也是个急性子,回去跟白伯说了。
苏芸暖没直接跟潘玉宝说,而是把潘玉双叫过来。
“阿姐!”潘玉双眼睛都亮了:“我就说玉宝本来可以留在太溪府,为啥执意要回一趟京城,肯定是两个人是对彼此有意思了,这事儿我去问。”
潘玉双风风火火的性子,潘玉宝也确实喜欢烟娘,这婚事简直是水到渠成。
潘府筹备婚事一点儿不含糊,白伯嫁孙女也真豁出去血本,自己一辈子的家业都当了嫁妆,婚事定在了正月二十二,虽然看着有些仓促,可处处细节都没落下,潘家最后一个老大难娶妻成家,潘玉双在苏芸暖跟前哭的像是个泪人儿。
“不哭了。”苏芸暖很心疼潘玉双。
潘玉双到也听劝,说不哭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泪从袖袋里拿出来一卷册子:“阿姐,我把嬴稷岛查了
个底儿掉,嬴稷岛的主君叫上野雄,手里精兵良将二十万,战船三千,是个尚武的地方,民风彪悍,物产虽然不是多么丰富,但比起来子良岛好了不少……”
苏芸暖看着滔滔不绝的潘玉双,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