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顿时笑出声来,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会怎么想啊,可真是一点儿不顾着自己的身份。
三个人分工合作,一直忙到了黄昏,苏芸暖回去就忙活着去厨房做饭,祈煊劈柴烧火,俨然都养成了习惯。
潘玉虎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笑眯眯的看着。
其实刚到这里就感觉到了熟悉,他就算再忙也惦记着在太溪府的玉宝和玉竹,尽管都长大了,可身为兄长,总是不放心的。
而这里的小院,让他心里百味杂陈,玉宝和玉竹想家,自己何尝不怀念曾经的日子呢,可人总要往前看,往远处看,愚谷村是他们回不去的故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能说是潘家大祸临头的时候了。
饭菜都放在锅里了,苏芸暖坐下来烧火,祈煊才从灶房里出来,到井台那边洗漱后,过来坐在潘玉虎旁边:“太溪府的水师交给你和玉双,回头划分出来养兵之地,太溪府衙门和百姓会西迁,这事儿你心里有个数儿。”
“嗯,锦衣卫那边的事情我暂时让范黎代管着,也没什么大事儿,现在朝堂上下的官员都还算奉公守法,克己为国。”潘玉虎说。
祈煊抬起手拍了拍潘玉虎的肩膀:“那也是因为你
的功劳,等这边水师大局安稳,你还得去京城做我的左膀右臂。”
“是。”潘玉虎顿了一下说:“皇后娘娘是重情重义的人,但皇上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玉双毕竟是个女子,执掌水师帅印太重了,若是遇到能臣良将,让贤才是正经的。”
祈煊偏头看看潘玉虎,扬声:“阿暖,玉虎不让我由着你的性子来。”
潘玉虎瞬间石化,不敢相信的看着祈煊。
祈煊笑道:“我跟我的夫人不分彼此,你说她就是说我。”
“告辞!”潘玉虎二话不说,起身就跑。
下山的时候忍不住傻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辛辛苦苦跑到了太溪府,再跑到山里找他们,干了一下午的农活,饭都不给吃一口!
不过,祈煊能如此对她,心里是真高兴呢。
苏芸暖从灶房里出来,抬头就见祈煊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狐疑的四下看了看:“玉虎呢?”
“跑了啊。”祈煊畅快的大笑出声:“说你是性情中人,担心你因为疼惜玉双交付重任,还让我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苏芸暖撇嘴儿:“这当官日子长了,学滑头了,这会儿就开始明哲保身了?”
“谁说不是!”祈
煊招手让苏芸暖坐下来,殷勤的给她揉着肩:“若不信他们,不用便是,信他们,好好做就好,真要是总想着明哲保身,回头扔在这边不管了,干好是应该的,干不好就治罪。”
苏芸暖翻了白眼儿:“我还干政了?”
“这算什么干政,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不跟我妻商量,难道去朝堂上跟那些臣工商量?”祈煊低声:“谁能比阿暖更希望长平的未来是太平盛世呢?”
苏芸暖往后靠在祈煊的身上:“是啊,为人父母,爱之深则计之长远,回头咱们到京城了,我得去御田那边好好跟琪雅聊一聊。”
“她说了什么吗?”祈煊问。
苏芸暖淡淡的说:“她说玉双是有百子的命格,还说我是长平的生母,但她是长平的养母,更是长平开疆拓土的良将。”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祈煊缓缓地沉下了脸,坐在苏芸暖身边:“也就是说水师之后,大乾会出兵?”
“可能吧,你不也一直让玉虎监察各地的番邦人吗?”苏芸暖看着祈煊:“而且,琪雅他们是想要回家的,我一直都没问过她们的家到底在何处,这次回去若能拿到海上的地图,不管未来会不会有战事,有备无患。”
祈煊点了点头:“吃饭,明儿咱们下山去,等玉竹孩子生了,咱们就回京,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见他们。”
“这几日/你让义父好好的把梅德尔的尾巴扫干净,这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苏芸暖说。
祈煊笑了:“还是阿暖心思细腻,一起带回去才是正经的。”
第二天,苏芸暖把这里洒扫干净,两个人又看了看忙活了这就的小院子,蔬菜瓜果常年不断的地方,还真是让人留恋呢。
只不过这里气候潮湿,等驻兵都安稳后,军医要多制一些风湿膏才行。
下山的时候,两个人走的不快,那些运送辣椒下山的挑工一个个从两个人的身边过去,健步如飞。
太溪府里,一切如常。
苏芸暖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这边伺候的婆子立刻忙了起来。
在山上处处自己动手是享受生活,到这里使奴唤婢是身份,苏芸暖休息了一天,出门来林府看潘玉竹。
在林府住了不短的日子,门口守着的家丁一眼认出来了苏芸暖,要大礼参拜被苏芸暖止住了,也不用通禀,跟回到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
进了院子就见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潘玉虎。
苏芸暖停下了脚步。
潘玉虎笑了:“玉竹早晨还念叨呢,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几日就要临盆了,在这边就是等着呢。”苏芸暖笑着说:“我要不亲眼看到平安无事,心里都会惦记着。”
潘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