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走的时候还是春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苏芸暖想到自己的孩子们,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见到他们。
一路上都是秋收的繁忙景象,又迎来了一个丰收年,百姓的状态越来越好了,这是苏芸暖最愿意看到的景象。
“皇后娘娘,小主子可能都认生了。”抱夏最想两个小公主,走的时候才一点点儿大,一想到太子殿下和两个小公主,说扔下就半年几个月的,都替他们委屈。
可是没办法,皇上最亲近的人就是皇后娘娘了,许多事情皇上分/身乏术,就得皇后娘娘出面,这天底下第一富贵人,日子过的是真奔波。
苏芸暖拿过来水囊喝了口,看着遥遥在望的京城:“马上就见面了,认生也不碍事,谁让我这个当娘的总不在身边呢。”
正说着话,前面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等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抱夏嘴角一抽,好家伙,皇上性子可是够急了,就不怕路上耽搁一两日?接不到吗?
苏芸暖让马车停下来,祈煊就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后,看着苏芸暖的目光都挪不开了:“瘦了。”
“没有,是在路上有些累了。”苏芸暖笑着说。
祈煊牵着苏芸暖手往前面走去:“活动一下气血,能好点
儿。”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边上,后头潘玉虎带着人护着马车跟着。
“玉双可还好?”祈煊问。
苏芸暖点头:“看上去没什么事,不过她要去明珠城,这种事情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她只是不想说。”
“嗯。”祈煊抬头看了看前面:“明珠城那边是个很自在的地方,在那边能放松一下也好。”
苏芸暖提到了明珠城设衙门的想法。
祈煊停下脚步:“这倒是个好法子,再者咱们大乾百姓越来越善农耕了,那边的地也能种的话,可是大好事。”
“那就以明珠城的特点,选拔个能人过去治理。”苏芸暖顿了一下:“五色教那边具体什么样子不太清楚,也要找人过去好好走访,再就是白鹤生可能没死。”
祈煊冷哼一声:“不死才好,这样的人不千刀万剐,都亏。”
“最好落在玉双手里,老化不都说嘛,心病还得心药医。”苏芸暖问:“太溪府那边的火炮应该成功了。”
“还以为你知道,我昨天收到飞鸽传书了,火炮成了,楼船也走水路到了龙门关,这个季节怕天冷河面结冰,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祈煊轻声说:“如今,咱们国库也不空虚了,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
苏芸暖噗嗤笑出声
来:“给你出息的,走啦,我太想孩子们了。”
再次上了马车,明显速度都比之前要快一些的,祈煊跟潘玉虎并驾齐驱,两个人低声交谈,说了一路。
早有人到城门口通报,守城门将就等着帝后到了大开城门呢。
看着不是很远,京城的时候万家通火通明了,苏芸暖看着街道两边的繁荣景象,眼角眉梢就染上了笑意,曾经何时,这就是说她期待的样子。
宫里也准备好了,苏芸暖的马车直接入宫,在延福宫外下车,面前跪着宫里的人。
“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平身。”苏芸暖进了延福宫,宫女送来了淡盐水漱口,软糯的粥垫一垫肚子再沐浴更衣,收拾好后,祈煊还没回来,想也是跟潘玉虎在商量事。
等在门外许久的长平太子躬身:“儿臣给母后请安。”
苏芸暖赶紧起身走出来,看着长高了半头的儿子,蹲下来张开手臂给长平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娘还担心长平不认得娘了呢。”
“儿臣一刻都不敢,天天想着母后,也有多吃饭,父皇说了,儿臣长大了,母后就不会这么累了。”长平太子靠在苏芸暖的怀里:“娘亲,长平不想您这么累。”
苏芸暖直接把儿子抱起来了,小孩子说话文绉
绉的太成熟了,让她这当娘的心疼。
进屋,把儿子放在坐榻上,自己坐在旁边,问:“长平都学了什么啊?”
满打满算长平才两岁半,这么小的孩子,在苏芸暖看来是真的不能太累了。
长平太子有模有样的说:“父皇教习长平骑射,习武强身,太师教习儿臣行军布阵之法,太傅为儿臣开蒙,太保不在京城,但念归舅舅入宫陪着儿臣了。”
苏芸暖:“……!!”
儿子好累啊。
“娘,长平不累。”长平太子认真的说:“我虽年幼,但身为大乾的太子,需知肩负黎民百姓万万人的福祉,不可懈怠。”
“这是你爹说的?”苏芸暖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不在家,孩子就是遭罪了!这么小学成了小老头!
长平太子赶紧摇头:“是太傅对儿臣说的,身为储君,耽于玩乐是不行的,因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苏芸暖缓缓点头:“太傅说得对。”
心里琢磨这太傅是谁,回头自己要找他谈一谈,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惨不惨?
“娘也觉得对,为何还要动怒呢?”长平太子不解的看着苏芸暖。
苏芸暖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脸蛋:“娘没动怒,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