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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红鸢就顺着苏芸暖,让她把药送到嘴边,一勺一勺的喝完了一碗苦药,看着苏芸暖从挎包里拿出来个小罐子,罐子里装着的糖渍梅子。
“我不怕吃苦药。”祁红鸢说。
苏芸暖笑了:“这个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姑母尝一尝。”
祁红鸢顺从的张开嘴,甜甜的梅子压住了药的苦味儿,让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别开脸看着床角,眼泪在眼圈打转儿。
“姑母,我可以让你再也不受病痛折/磨,还能让你白发恢复黑色。”苏芸暖轻声说。
祁红鸢叹了口气:“这是老天爷罚我的,罚我不回去救一家人,明明我就是为了给家里人留一条后路准备的一步棋,是我没用。”
“不怪你。”苏芸暖握住了祁红鸢的手:“保护祁家的人何止姑母一个?三十万祈家军都没护住的祁侯爷是死在了一个忠字上面了,昏君付出的代价不小,若不是祈煊担忧天下易主,无治国之人,他会容赵家人继续坐在上面吗?”
“我知道。”祁红鸢看着苏芸暖:“祁家赴死是因为入了一个必死的局。”
苏芸暖问:“为什么啊?”
“因为祈家军本身就出问题了,祁俊淳带着那么多兵,长夷国蓄势待发,如果真打起来了,三十万祈家军只怕都没有活路,那个时候的大晟国并不弱。”祁红鸢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想不明白,我是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苏芸暖握住了祁红鸢的手:“我也是,我理解姑母的痛苦,如果祈煊为了救我出事了,我余生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可现在我们还有祈煊啊。”
祁红鸢定定的看着苏芸暖,那从不曾落下的泪水,顺着眼角淌成了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