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织娘心里百转千回,一咬牙:“我出山去找芒硝和硫磺,杉木炭可以就地取材。”
如果真的能有炸药,祈家军如虎添翼,崔织娘已经止不住心里狂跳了。
“芒硝和硫磺都是中药,青牛县和永固县都可以买得到,越多越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不会烧炭。”苏芸暖说。
崔织娘觉得这是天意!天助祈家军!
“烧炭的事情交给我。”崔织娘起身:“最迟明天我们就能开始,半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只要有炸药,半个月时间足矣。”苏芸暖仔细比对过了,直线出山到永固县那边是非常快的,至于入口处,祈煊他们不打过来之前,入口处不会再有人进出。
崔织娘起身出门,在外面遇到了钟婆婆。
钟婆婆侧身到一旁,微微颔首:“崔三小姐,烧炭老妇就会。”
屋子里,苏芸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是什么宝藏老太太啊!
自己和老太太还挺有缘,这镯子是老太太卖给自己的,愚谷村里有个杨婆婆,这又有一个钟奶奶好像啥都会啊,乔大云说老人家性子古怪,会这么多本事的人不古怪反而奇怪了呢。
崔织娘握住钟婆婆的手:“老人家深藏不露,织娘给您记下一功。”
“土埋了半截的人,我不图这个,临老得了个乖孙女我心里高兴,不然谁管这些闲事。”钟婆婆抽会自己的手,转身进屋了。
崔织娘不以为忤,亲自带人进山巡哨杉树,砍回来备用是,好巧不巧找到了两个人合抱那么粗的杉木已经干透了。
一切都像是注定了一般,崔织娘亲自出门买回来芒硝和硫磺,崔织娘对苏芸暖没有那么重的戒心了,所以苏芸暖带人去取芒硝和硫磺,她并没有跟来,也没人注意是那土是新掘开的土。
配比是在空间里查出来的,苏芸暖一开始只用少量的做实验。
崔织娘坐在旁边,全神贯注的看着苏芸暖的每一个动作,当苏芸暖吹亮了火折子,点燃了地上那一条引火线的时候,崔织娘迅速把苏芸暖抱到远处。
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破声后,做实验的陶土罐子四分五裂,苏芸暖抬头:“多谢夫人。”
“是我要谢谢你。”崔织娘拿出帕子给苏芸暖擦掉脸上的黑灰:“祈煊他们会从龙门关往咱们这边打,我父亲会镇守龙门关。”
苏芸暖笑的眉眼弯弯:“好,我们这里会倾尽全力帮他们的。”
“祈煊的眼光很好。”崔织娘轻轻地摇头,笑了:“你也不用叫我夫人,我并未嫁人。”
自梳女!这需要莫大的勇气,还记得初见崔织娘的时候,她就梳着妇人的发髻,所以自己才会以夫人称呼她。
苏芸暖看着崔织娘:“是为了祈煊吗?”
“祈煊的姑母是我的姐妹,也是我们的将军,当年祁家获罪,我带着祈煊逃了出来,他太小了。”崔织娘的脸上的表情都温柔了许多:“我带他去过很多地方,为了掩人耳目。”
苏芸暖轻声:“你是祈煊的恩人。”
“我是祈家军一员,芸暖,你不知道祈家军当年是何等的荣光,因为祈家军镇守龙门关,多年来鞑子不敢寸进半步,因为祈家军镇守京畿重地,大晟国从来不曾有过内患,可最终祁家下场凄惨,让人寒心啊。”崔织娘看着远处:“这样的大晟,如此忘恩负义,还做什么君臣呢?”
苏芸暖哪里听不出来崔织娘的意思,直接坐在地上,缓缓地说:“祈煊和我说过,他这次带领祈家军平乱是为民,而不是为了君臣那一套,再者祈煊真要反了,那些人会群起而攻之,毕竟天家内乱每个人都想坐在那个位子上,祈煊则不然了。”
崔织娘本来只是想和苏芸暖说说话,不知不觉就说深了,听到苏芸暖的话,笑了:“你果然聪慧的很,不说这些了,咱们这炸药真的能用了?”
“能用,明天咱们带人去开山,遇到大石头拦路,就试试这个。”苏芸暖说。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崔织娘说:“你应该住在中间那宅子里去,祈煊对我说过,在这里你是主,我们只能算客,他是真怕我欺负你呢。”
苏芸暖低头笑了,崔织娘的话里都是委屈,可她对自己可没客气,笑过之后才说:“这些人都是寻常百姓,都是亲人在祈家军军中,我和他们的身份一样,说话更能入耳一些,就现在的我把自己捧得高高的有什么用?她们不服只能让这里不太平。”
“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那位钟婆婆不简单,但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印象,我多年不曾回去军中了。”崔织娘说。
提到了钟婆婆,苏芸暖心情都是暖融融的:“奶奶有同情弱小的侠义心肠,护着我,是我的福分。”
崔织娘看看苏芸暖没说话,心里拿定主意让人查一查祈家军里的钟家人。
一百多口人分成四组,挖洞、抬土轮流干活,苏芸暖暗自庆幸,这竟然是土山,为了以防万一,乔大云带人伐木,用木头撑着山洞。
苏芸暖在前面开路,少量的炸药作用太大了,如此日夜不停挖,挖到石头众人就都撤出来,崔织娘带着苏芸暖进去点燃炸药后,凭借一身好功夫带苏芸暖全身而退。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