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解烦卫四下搜索高君怡,林桐众人所遗留的痕迹。庭中端立一人,身着软甲,腰配长剑‘秋水’。此人乃当年骁骑大将军韩柏之女‘韩郅君’。元翊此刻立于之侧,一队无忧卫来报:“殿帅,指挥使,书房之中留有书信。”韩郅君伸手欲看,元翊大喝道:“殿帅且慢,恐其有诈。”只见这韩郅君掌中运劲,那书页随掌风飘然空中却不曾落地。书页之上写到:“此别院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吾等已打扫得窗明几净,如蒙不弃,赠予阁下,吾等妄以这天下为局,与阁下对弈。”
元翊怒吼道:“我两卫自创立至今何曾被如此欺辱。殿帅,我此刻便带人前去缉拿一干反贼。”韩郅君淡淡道:“你可曾知晓他们逃往何处?”元翊说道:“各条官道通路皆设兵马盘查,我这便速带人前往追寻踪迹。”韩郅君说道:“徒劳而已,待他们再度出手,必将其一网成擒。元翊,令两卫将此别院严加监视。我前去见侯爷。”说罢,韩郅君从庭院中踏叶而去,无声无迹。
少陵候虞威扬,虞梁王朝的旁系血亲,他是天盈军至今最年轻的主帅,自十七岁以亲兵之职随父出阵至今,他已在天盈军征战十余年。如今,他接替其父是这精锐之军的主帅。
韩郅君走进堂中,毕恭毕敬道:“侯爷,郅君失职,未能抓到叛贼,亦未获取叛军情报。”虞威扬道:“郅君,我本不愿你接手两卫之事,你我本是军人,你知道我最不屑那些暗杀,陷害的龌龊之事。”韩郅君道:“侯爷,此次将解烦,无忧两卫合并交由侯爷执掌乃陛下之意,纵是侯爷不屑与薛乾佑那宵小之辈共事,却也不可违逆圣意啊!郅君不才,愿为侯爷分忧。”
虞威扬道:“你韩家累世将门,为此恐毁你韩家百年声誉。”韩郅君说道“郅君之命乃侯爷所救,甘为侯爷效命至死,区区浮名不足惜。”虞威扬叹之…道:“日后我愧对九泉之下韩老将军矣。”韩郅君说道:“侯爷,我必擒那伙反贼,以慰圣意。”虞威扬道:“此事日后不必向我报知,以我之意,战场之上除寇剿贼方为军人之责。”
韩郅君接着说道:“侯爷,我欲从军中抽调二人与我掌管二卫。”虞威扬道:“哪二人?”韩郅君接着说道:“飞廉营中都尉宇文钰,校尉秦锋。”听罢虞威扬对卫兵道:“速去将二人唤来。”宇文钰,其人阴狠果决,不苟言笑,手中双刀陵劲淬砺。秦锋为人豁达洒脱,豪情仗义,长棍舞起疾风暴雨,密而不疏。这二人皆是虞威扬近卫营中之高手,不多时,二人来到侯府,齐声道:“拜见侯爷。”虞威扬侃然正色道:“你二人随韩殿帅去往解烦卫随之驱使。”韩郅君带领二人叩拜出府。
解烦,无忧二卫合而为一,韩郅君道:“日后无忧卫并入解烦卫,元翊仍为指挥使。令千翼,宇文钰,秦锋、杨戡。四人为天、地、玄、黄四队队长隶属殿前司指挥,无我手令不论何人无权调动。”元翊听罢甚是不忿。
高君怡,林桐一行来到澶州,林桐问:“高姐,难道我们在澶州还有秘密据点”高君怡答:“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在各州郡俱有联络之地。只是澶州相较合阳最为方便,也足够隐蔽。”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座山中古墓,林桐尬笑道:“高姐,此处难不成就是我等居所?”高君怡答:“正是此处。”林桐小声道:“真该把此处赠与那解烦卫。”
几人进入古墓,林桐见古墓内灯火通明,室内宽大说道:“你们哪里找来如此之地的,”苏甜说道:“瞧你那土包子样,此处古墓是前代雍王所修,只是他还未曾用上,就因七王之乱身死。倒是便宜了我们。”
翌日,高君怡对林桐说道:“你之前所提的筹措军资之议,我决定让你一试。”苏甜听闻诧异道:“高姐,你怎也随他胡闹,此事关乎义军成败。”高君怡说道:“暂时既然毫无他法,暂且一试。”林桐听罢说道:“高姐,我需本钱最少五百两。”高君怡听后从怀中取出银票说道:“需你筹措五千两,你若多赢不论多少尽是你的,可你要输光了这五百两便也不用再回来了。”林桐说道:“高姐放心,即便输了我也定不会跑的。”高君怡说道:“不是要你跑,是要你命。”林桐听罢冷汗直冒。苏甜此刻喊道:“高姐,我可不放心这家伙,我要与他同去。”高君怡说:“也好,林桐阅历尚浅,你陪同也可照应。”
林桐,苏甜二人进入澶州城往赌坊而去。苏甜问:“六博,投壶,牌九,骰子,你要赌什么呢?”林桐说:“骰子。”只见林桐银票押案喊道:“荷倌,你们掌柜的呢。”那荷倌见他出手阔绰,遂前去禀报掌柜。不多时,一中年男子缓缓而来,见他体型富态,圆脸短须,笑容满面迎着林桐,苏甜道:“二位贵客,观二位并非本地豪客,从何而来啊!”林桐答道:“小爷自合阳来此,手痒难耐,特来玩两把。小打小闹却不尽兴,请掌柜的陪我掷两把。”那富态掌柜忙说道:“既如此在下便陪豪客玩两把,好让贵客尽兴。”说罢,那掌柜便吩咐取来两套骰盅,对林桐说道:“贵客临门,主随客便,豪客您先”林桐说道:“我虽是客,却强龙不压主,你乃主家,掌柜的先请。”掌柜笑说:“既如此,全凭客意,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