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姑娘们被眼前血腥且暴力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从谢明瑾拥向楚华灿第一刀开始,谢明瑾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他一刀一刀地捅在楚华灿的身上,自己都数不清自己捅了楚华灿多少刀。
他只知道……楚华灿必须死。
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只有离开这里,才有一线生机。
“楚处!”
楚华灿的同事打了寻找增援的电话赶了过来,女性卫生间里的姑娘们个个都吓得如同受惊之鸟似的纷纷乱窜,而卫生间里的谢明瑾却是硬生生地砍断楚华灿的手腕,从女性卫生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谢明瑾对机场并不是很熟悉,他从女性卫生间的窗户翻了出去后,便开始了自己慌不择路的逃亡。
“楚处。”
“楚处。”
楚华灿在港城的同事从满是鲜血的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楚华灿,他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在楚华灿的脸上。
“追……追……”
楚华灿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从齿缝里迸出这一个字。
同事咬了咬牙,将楚华灿平放在地上,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谢明瑾敢这样对待楚华灿,他要他的命!
一定要他的命!
……
……
港城大学里的陆九安正在上课,突然
间,只觉得有一股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讲台上的老师看见陆九安突然脸色一白,便关切地问道:“陆九安同学,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陆九安摇摇头,道:“我没有。”
老师道:“你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应及时去医院看病,知道吗?”
“知道。”
陆九安的心,莫名一阵心慌与忐忑。
她自己学医,当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陆九安坐月子期间,吃得好,也休息得很好,这会身体好着呢,压根儿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突然间这么不舒服,可能是……
陆九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慌乱,继续稳住心神,好好上课。
与此同时,桃姑那边接到了傅司年的电话,桃姑急切地站在裴雪松的房间门口,轻轻地唤了一声。
“裴老师,您的电话。”
裴雪松颇为诧异地走了出来,接起电话。
“我是裴雪松。”
傅司年在听见裴雪松的声音时,无比急切地说道:“裴老师,楚叔受伤了,你现在能立刻来一趟皇家医院吗?”
“好,我马上出发。”
裴雪松飞快转身进了卧室,他拿起自己的医药箱,转身上了停在别墅门口的轿车。
司机放下手中的
书,紧张地问道:“裴老师,您现在要去哪里?”
“皇家医院。”
“好的。”
去皇家医院的这一路上,裴雪松的心情都很是凝重。
他知道能让傅司年打电话给自己,那至少说明裴雪松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具体有多严重,裴雪松丝毫不清楚,他却是一直在催促司机。
“你能快一点吗?”
“我尽量。”
司机刚将车停稳在皇家医院的大门口,裴雪松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急切地下了车。
傅司年担心裴雪松不知道皇家医院在哪里,他特意站在皇家医院的大门口等待着裴雪松的到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裴雪松一下车就径直问道。
傅司年沙哑着嗓音道:“送进手术室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好。”
傅司年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径直带着裴雪松来到皇家医院的手术室外面,二人刚到手术室外面,就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一位医生穿着手术服走了出来,对着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楚华灿的同事道:“我们尽力了,你们请节哀!”
傅司年下意识地跑到医生的身边,对着医生道:“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行,他的尸体,我们会送进太平间。”
傅司
年看向裴雪松,俊眸里,流淌着一片绝望。
他没有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楚华灿去世了。
“我是医生,我去看看,万一……”
裴雪松蓦然想到楚华灿当时从京城离开时的表白,想到之前特意来提醒陆九安时的担忧,刹时间,裴雪松也不顾自己在港城,要尊重港城的法律,而是不顾一切想要冲进手术室。
他想要试一试。
试一试自己能不能和阎王抢人。
裴雪松刚一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