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驰这般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谢志文的脸庞一阵青白。
他和佟夏至离婚多年了,对佟家的近况并不了解,如今看见张驰,还自作聪明地认为张驰是佟夏至娘家的某个侄子。
“佟夏至,你不管管你侄子?”
佟夏至淡漠道:“谢志文,上了年纪眼神不好记得戴上老花镜出门!谁告诉你张驰是我的侄子?”
“他不是你侄子,为什么在你家?”
谢志文说完这句话,蓦然又看了一眼张驰。
瞬间眼中一片惊愕。
一个近乎荒诞的猜测,浮上谢志文的心上。
“姑姑,早餐你们想吃什么?”
杜悠悠也被谢志文的到来惊醒了,她打着哈欠来到客厅,故意不搭理谢志文和焦姐。
“悠悠,你煮点白粥,咱们吃点清淡的。”
“好。”
佟夏至对着一旁的张驰道:“张驰,你去给悠悠帮忙。”
“伯母,你一个人?”
张驰担心他若是离开,谢志文对佟夏至不利。
佟夏至道;“我可以,你去吧。”
张驰这才离开。
待张弛离开后,佟夏至才收敛着脸上的笑意,一脸冷漠地对着谢志文道:“谢志文,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蕴宁平安归来的消息,但我想,你前二十年都没有想过要做一个父亲,如今这是良心发现才想要做一个好父亲?还是来摘桃子了?”
谢志文被佟夏至戳中内心的小算盘,恼羞成怒道:“佟夏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蕴宁是我的儿子,我关心我儿子还需要理由?”
“谢志文,你说出这句话时,你问问你自己信吗?”佟夏至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嘲弄,“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蕴宁需要父亲的时候,你不出现,如今蕴宁不需要父亲了,我也希望你能够一如前面二十年一样装死,懂吗?”
佟夏至的话,让谢志文的老脸顿时挂不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佟夏至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佟夏至,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索性把话说清楚,当年离婚,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的错吗?婚姻破裂,是我们两个人都有错!”
佟夏至笑而不语。
谢志文继续道:“你看看人家别的女人是怎么做妻子的?你再看看你是怎么做妻子的?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工作?怎么?佟夏至,你以为这个国家离了你,就不能发展了吗?”
“人家的妻子,一日三餐,洗衣做饭,而你,你做了什么?佟夏至,是你的不作为,是你的不称职才把我推到别的女人的身边!”
佟夏至冷淡挑眉,反问道:“说完了吗?”
“没有!”谢志文怒气冲冲道:“佟夏至,我告诉你,谢蕴宁是我的儿子,他身体里流着我谢志文的血,你休想阻止我们父子相认。”
佟夏至轻“呵”一声,嘲笑道:“谢志文,你搞清楚,如果不是你姓谢,你以为你有资格成为我佟夏至的丈夫?谢志文,我明确告诉你,和你的那段婚姻,是我佟夏至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谢志文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至于我为这个国家所做了什么?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话说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谢志文和焦姐今天是专门来见谢蕴宁的,如今没有见到谢蕴宁,谢志文和焦姐不肯离开。
“佟夏至,你别拦着,你让谢蕴宁出来见我!”
佟夏至实在不愿意谢志文这个傻逼大清早的在这间大院里胡言乱语,便沉声道:“蕴宁昨晚不住这里!”
明明佟夏至说的是真话,谢志文哪里肯信?
谢志文就扯着嗓子唤起了“谢蕴宁”,好似是佟夏至拦着不愿意让他们父子俩相认的。
佟夏至头疼抚额,她感觉自己好像又病了!
她得了一种厌蠢症。
佟夏至“砰”的一下,摔上房门,转过身去了厨房。
张驰和杜悠悠两人听见谢志文那不依不饶的叫声,杜悠悠低声问道:“姑姑,要叫九安她们回来吧?”
“大清早的,别让他们也跟着恶心!”
张驰也点头附和。
佟夏至看着生机勃勃的花园,心里无不痛苦地想着,她在和谢志文的那段婚姻里最大的收获,是有谢蕴宁这么一个乖儿子。
院子外面,谢志文依旧不依不饶地叫着谢蕴宁。
院里其他邻居们也纷纷探出头看起了笑话。
佟夏至一向就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谢志文闹归闹,叫归叫,佟夏至完全不听。
她不仅不听,索性洗漱之后,在花园里打起了八段锦。
杜悠悠和张驰两人虽然不是什么厨房小天才,做简单的早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菜园里陆九安之前栽了茄子和黄瓜也结果了,张驰和杜悠悠二人又凉拌了一个茄子和黄瓜当小菜。
清晨的空气,清新中透着一股这个季节独有的味道。
张驰和杜悠悠二人将早餐端到花园里的桌上,三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餐。
谢志文和焦姐见状,也有些饿了,焦姐温温柔柔地提议道:“志文,要不,我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