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劈头盖脸地一通责骂,骂得谢志文晕头转向。
谢志文错愕地看着孟和平那张愤怒的脸庞,阴沉着质问道:“孟和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来找你,原是好心好意地为陆九安想,想着她若是攀上高枝,我愿意养孩子,怎么的?我的好心你还当成驴肝肺了?”
“谁要你养?你能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滚滚滚!”
孟和平不耐烦下着逐客令。
谢志文也是怒气冲冲地转向离开。
他越想越气,明明他是好心好意的与孟和平说关于陆九安的以后,他又不是那种迂腐的男人,觉得陆九安就应该为谢蕴宁守一辈子!
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就知道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当冤大头给别人养儿子。
谢志文才想说,如若陆九安要嫁人,嫌孩子是累赘,他是愿意养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更何况,焦姐也愿意养。
可惜,孟和平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还对着他骂骂咧咧的。
一直等着谢志文的焦姐,一眼就看出来了谢志文和孟和平不欢而散。
“志文哥?”
焦姐小心地唤了一声。
“叫什么叫?叫魂呢?”
谢志文在焦姐面前,男子汉气概十足,虽说焦姐各种方面都不如意,但有一点,那就是谢志文知道,焦姐除了自己,别无所依。
以至于谢志文在焦姐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性格,甚至连伪装都不需要伪装。
焦姐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似的,低垂着头,半晌不说话。
谢志文阴沉着一张脸庞,骂骂咧咧道:“孟和平那个狗东西现在升职了,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呵……我好心好意为他的女儿着想,他还不领情就算了,还阴阳怪气地对我。”
焦姐以前是对孟和平有想法,可现在谢志文才是她男人,谢志文过得好,她才有好日子过。
更何况,只有她用心将谢志文拿捏,她手里才有钱,她有钱才能替韦建明打点,省得韦建明受罪。
“志文,你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得,陆九安在乡下长大,脾气性格有些古怪,这也很正常。”
焦姐顺着谢志文的话,一起指责着孟和平。
“不过,孟和平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应该好好教一教陆九安啊!谢蕴宁才出事多久,半年都没有,她就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
“你明明好心好意提醒,孟和平和你多年的朋友,怎么能不领情呢?”
谢志文原本就生气,如今听见焦姐这么一说,就更生气了。
多年朋友,孟和平竟然把自己想得如此龌龊。
真真是让谢志文失望至极。
“算了,等我改天见到陆九安,我亲自问问她和傅司年是怎么回事?”
谢志文想到孟和平的警告,又担心焦姐嘴不严,到处乱说。
别到时候传来传去,败坏了谢家的名声,影响他的孙子。
“焦姐,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焦姐连忙表示道:“志文,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谢志文原计划是离婚时,把自己现在的这套房子给苏白露,然而,办理手续时,谢志文才发现这套房子他只有居住权,没有转让权。
好在苏白露还算大气,没在这事过多纠缠,而是向单位申请了宿舍。
苏白露搬走了之后,焦姐就正式登堂入室。
焦姐在孟家当了多年佣人,一丁点也不想被人使唤,便给谢志文吹起了枕边风,要谢志文请佣人。
谢志文也考虑到医生所说的焦姐是高龄孕妇,危险重重,便也就同意请佣人。
焦姐如今的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还是韦建明的事一直没有安排妥当。
“志文,建明的事,劳烦你给我想想办法。”
谢志文冷哼一声,道:“你以为监狱是我开的啊?我能想什么办法?”
“实在不行,听说可以买通行刑人,开枪的时候稍微歪一点!我们家属收尸时,把他救活换个身份?”
焦姐想着,这可能得出一大笔钱。
她手里哪里有钱,得让谢志文帮她出这一笔钱。
谢志文听见焦姐这么一说,冷冷嘲笑道:“焦姐,你是法盲吗?你知道这事被发现之后的代价是什么吗?”
焦姐听见胡志文这么一说,心里微微一沉,她微红着眼眸,哽咽地问道:“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子死吗?”
谢志文想到好歹是焦姐的儿子,便轻声细语道:“你慌什么慌呢?韦建明虽说有绑架之实,陆九安没有受伤,且韦建明不是主使,只要运作得当,韦建明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小。只要韦建明不判死刑一切都还有可操作的空间。”
“真的?”焦姐不敢相信。
谢志文安慰着六神无主的焦姐,沉声道:“当然。”
焦姐听见谢志文这么一说,瞬间心花怒放道:“那你能不能托人帮他运作一下?”
“放心,这样的小事,难不到我!”
谢志文如此胸有成竹。
焦姐更是满眼的感激。
“志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