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一自认为自己的伪装还算合格,怎么这才几天,就被林场的人给发现了,甚至还逮了一个正着?
朱国庆一挥手,林场安保拿出手铐,冰冷无情地将秦守一的双手拷住。
“场长,检查一下他的牙齿,万一有毒药……”
紧随而来的谢蕴宁提议了一句,朱国庆忙用手掐住秦守一的下颌,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
“没有毒药。”
秦玉兰也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她看着顾建设酒气冲天的模样,满眼怨恨地质问道:“顾建设,你装醉!”
“我不装醉,你怎么有机会打开我的公文包?”
顾建设明明已经提醒过秦玉兰,给过她机会,她却还是愿意站在民族大义的对面。
“顾建设,要不是我爸,你能过得比现在好?你这样的行为,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秦玉兰又急又怒地想要去挠顾建设的脸庞,顾建设一把抓住秦玉兰的手臂,正气凛然道:“秦玉兰,我顾建设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做不出背叛祖国和人民的事。”
秦守一这种危险份子,自然是要被带去进行调查。
秦玉兰作为从犯,也不例外。
她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资本家小姐的那种优雅与从容,她披头散发地一路谩骂着顾建设,恨不得将顾建设所做的所有丑事,都闹得有人尽皆知。
秦守一满是阴郁地盯着谢蕴宁离开时的背影,脑海里一直在复盘自己到林场来发生的所有事。
他完完全全想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难道是他一来,他们就盯着自己?
谢蕴宁回到小院,陆九安明媚的双眸就亮晶晶地看了过去。
“逮了个正着。”
谢蕴宁这话一出,陆九安就兴奋地拍了一下双手,感叹道:“太好了,坏人终于被抓了。”
“九安,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
陆九安听见秦守一被抓,心里想的却是,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谢蕴宁“假死”的危机解除了?
“我只是做了一位公民,一位妻子应尽的义务。”
陆九安无不可惜地想,到现在谢蕴宁他们都没有让她参与抓捕计划,可想而知,他们依旧是遵守着自己的保密,“龙吟计划”对她依旧是秘密。
她也不能表露自己知道“龙吟计划”的事,否则,极有可能她也会被怀疑是敌特份子。
那她就装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默默配合他们的工作。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前世绑架自己的人被抓了,陆九安中午的时候,还多吃了一碗饭。
午饭后,陆九安趁着有太阳,就把之前剥的棕叶拿出来晒晒,想着过段时间,她月份大了,她和谢蕴宁二人肯定是要分床睡,现在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也不会自乱阵脚。
下午胖嫂带人给陆九安装好了烤火炉,烤火炉就直接装在堂屋里,平时的时候,若是在堂屋做菜啥的,有油烟什么的,就把卧室的门关上。
若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把卧室与堂屋连着的那扇门打开,让热气暖暖卧室那间屋。
安装的时候,邻居大婶抓了一把葵花子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是啥?”
胖嫂道:“烤火炉。”
“烤火还要一个炉子,你们也真是钱烧得慌。”邻居大婶极为不解。
胖嫂也不生气,笑道:“你等九安用着炉子了,你就知道有多方便了。”
为了配合烤火炉,陆九安还在区里买了适合烤火炉上用的茶壶。
烤火炉安装好了之后,陆九安就抱了柴过来生火,生好火之后,将装满井水的铝茶壶坐在炉子上。
邻居大婶闲着也是闲着,也就坐在板凳上,看着陆九安忙前忙后,心里不屑地想着,这个炉子哪里有烤火方便,烤火还能煮饭呢?
堂屋的大门一关,炉里的火烧得旺旺的。
没一会儿邻居大婶就热地脱掉了外面的棉袄。
茶壶里的水也从壶嘴里冒出了一缕热气。
陆九安坐久了腰疼,她特意在椅子后面放了一只枕头,慵懒地依靠在椅背上给谢蕴宁织毛衣。
屋里暖烘烘的,又没有烟,也没有灰尘,邻居大婶坐下来就不愿意走了,她就这么依靠着墙壁,打起了瞌睡。
陆九安也没叫醒邻居大婶,而是心情颇好的哼着歌织着毛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
……
秦守一被抓后,一直保持缄默。
仿佛笃定谢蕴宁等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似的。
与之相反的是秦玉兰,被抓之后就一改之前场长夫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端庄范,像一个泼妇似的骂着顾建设。
发生了这样的事,顾建设机智地选择了退避三舍,将林场事务全权移交到了朱国庆副场长的手中。
朱国庆和保安科科长审问着秦守一,无论他们问什么秦守一依旧一个字不说。
“秦守一,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林场来有什么目的?”
秦守一深深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朱国庆和保安科科长。
“我要见谢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