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丝毫不退一步。
素来温婉的祁氏为了自己的一对儿女,难得的强硬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老夫人的双眼,坚决的说:“我的女儿我自然相信她,可母亲要是再这么说清清,就不要怪儿媳无礼了。”
见到,难得强硬的儿媳祁氏,老夫人愣了神,进门二十年,祁氏的性子她是十分的清楚,心思单纯,性格温和,要不是她这样,自己的儿子也不会……
老夫人掐断了接下来的心思,看着强硬的儿媳,冷静的问道:“你想要怎样?”
祁氏依旧倔强的看着沈老夫人,“儿媳自是知道自己的性格软弱,好欺,一生都没有强势过,但,为母则强,人有逆鳞,碰触不得!”
“而,儿媳我的逆鳞便是我的一双儿女,要是沈国公府容不下我们母子三人,情母亲给儿媳一直休书,我祁氏立刻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离开沈国公府。”
母亲祁氏的一番话,不经惊呆了沈舟白和沈清,老夫人更是被镇住了。
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软弱好欺的祁氏,会说出这样一番决绝的话语。
要知道休书可是犯了七出的妇人才会有的,只要休书一写,祁氏可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再也抬不起头来。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祁氏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还要带着沈舟白和沈清会娘家。
实在是吓傻了大厅中的一众人。
沈清的眼眶红红的,前一世就是知道自己的目前是性子软和好欺的一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想到,母亲为了自己和哥哥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上一辈子的自己一直在怨恨她,而今,母亲却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把哥哥和自己仅仅的护在身后。
这是她的母亲呀!
沈清两辈子从没有此时这样,心中温暖如春。
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的轻轻叫了一声:“母亲。”
“清清不要怕,娘在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看着快要哭泣的女儿,知道今天女儿应该是吓到了,祁氏连忙微笑着安抚。
“兄长也在。”
看着这一幕,沈清的喉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扶着沈月灵的手便要离去。
“你们,真是能耐了呀,我是管不了了,反了天了,我走还不行吗?”
“祖母慢走。”
沈清看着老夫人要走,上前一步阻拦道:
“喜儿既然一直在求老夫人做主,口口声声污蔑孙女虐待她,我的名声虽然不佳,但不是我的过错,也休想安在我的身上。”
转身看向一直看戏的顾培然,“顾世子,您是否还记得在上安时的喜儿?”
顾培然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唯恐说了什么不利于沈月灵的话,有些犹豫,看出他的犹豫,沈清直接说道:
“在云京,承恩伯府的顾世子是人尽皆知的神童,三岁能识字,五岁会诵经,如此的好记性,怎么会记不住喜儿一个丫鬟?我说的对吧,顾世子?”
沈清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顾培然自然不能否认,只好出声:“记得。”
“那就请您说一下,当时喜儿是否有病在身?”
“这个……”
“就算是我泼了她冷水,导致她生病,那也是在江定,先不说我为什么泼喜儿冷水;就说我们在上安遇到顾世子的时候,也应该是在喜儿生病之后遇到顾世子的,那当时您看着喜儿可是在生病?”
“没有。”顾培然被沈清堵得无话可说,只好冷冷的回答道。
“从江定到上安有四五天的路程,要是按照喜儿说的生病时间,在上安遇到顾世子的时候喜儿应该是在生病?顾世子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
沈清没有在意顾培然的语气,“可是喜儿说我在江定泼她水,让她生病,这个事情,大家各执一词,谁知道那个说谎了?”
顾培然有些愤愤然的赌气道:“本世子作为承恩伯府的世子,有必要说谎吗?而且谁人不知本世子从不说谎。”
顾培然的话音刚落,沈清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寒无比。
“既然顾世子没有说谎,喜儿你还有何话要说,真是胆大包天,身为丫鬟竟然敢公然说谎污蔑沈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是谁给你的胆子?”
喜儿吓得胆都要破了,可依然不能退让,只是重复,“奴婢没有撒谎……”
“你没有说谎,就是说是承恩伯府的顾世子在说谎了?”
“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我……”
喜儿作为沈国公府的一个小丫鬟,怎么会敢指责承恩伯府的世子说谎,就是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
顿时没了注意,只好急急的看向自己的主子沈月灵,沈月灵在听到祁氏说出了一纸休书,还要带着沈舟白和沈清两兄妹,母子三人会回镇国大将军府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是输定了,现在是看也不看喜儿。
沈月灵从小便养在沈老夫人的身边,自是知道老夫人不可能给祁氏休书,更何况是让她带着沈舟白和沈清两兄妹回镇国大将军府。
沈国公府的在云京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靠身后的镇国大将军在撑